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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采宣觉得恶心不已,不由冷翕一声。
呵,这狐狸精,眼看着要死了,苦情戏就演得愈发卖力。她以为,顾越泽会念在她痴情的份上,便会软了心肠么?
无知庶民,短浅眼界只停留在以色侍人上,丝毫不懂像顾越泽这样的人上人真正追求的是什么。
她以为她能比黎盏高明到哪里去?以前的成王妃姿色虽不及她,但人家肚子里好歹怀着顾越泽的种。
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但顾越泽还不是对白家言听计从,亲手摔死了自己刚出世的女儿,砍下了枕侧人的脑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觉得,她能靠着自己的好皮囊就能胜过成王妃肚子里的骨肉?
白采宣只等着欣赏离盏受死时,那瞠目结舌、不甘瞑目的模样,所以她忍着恶心没拦,心想离盏演到这一步也就到头了。
他杀了她也是好的!就如同以前亲手砍下黎盏的脑袋一样。
亲斩所爱,往后即便有所念想,也断断不敢念想。
离盏从发髻里抽出唯一的素簪子捧到顾越泽面前,眼睛里泪汪汪的,就是不流泪。声音颤抖着,就是不哭出声。
“盏儿怕痛,自己下手怕是不能一次毙命。殿下若还愿意疼惜盏儿,送盏儿最后一程好不好……”
越是喜欢在风雨里强作坚强的花儿,才愈是惹人怜爱,顾越泽眼龇欲裂,觉得腰部的疼和心口的疼快要了他的命。
“盏儿不可……”
离盏摇头,“殿下别再犹豫了,耽搁下去,只会惹娘娘更加不快!”
“不可!”顾越泽一把打落她手里的钗子。
离盏抱头与顾越泽痛哭,“殿下……”
瞠目结舌的人,换成了白采宣,她楞在原地,像彻底不认识顾越泽一般。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抱在一处,远远看去,竟像曾经的黎盏和顾越泽在亭中相偎的情景。
白采宣不自觉的收紧拳头。怎么会这样呢?这小贱蹄子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叫一向理智冷静的顾越泽失了魂,丢了魄?
她远远瞧着他二人,愈发觉得离盏不像个寻常女子,倒像个瘟神一般。
每一次在她胜券在握的时候,只要离盏出现,早已安排好的结局就会古怪的往反面不停倾倒。
像前世来讨债的!
像一个活生生的诅咒!
“腰好疼……”
顾越泽刚说完这几个字,突然“哇”的一声,口中又吐出一滩污秽。
孙福正见顾越泽脸色急转直下,吓得没了魂:“哎呀,这关头了还理那些做甚?离小姐,你快些给殿下开药才是正经,药方开好了还要去宫外拿,然后还要差人从宫外再送进宫来,如此折腾就要费去不少时间,要是迟了,那可如何是好?”
离盏也装作着急模样,着急的摸了顾越泽的脉搏,醒悟称好,再不提自戕一事。
孙福正立刻找来纸笔,离盏提在上面只龙飞凤舞了几个字,便匆匆交到孙福正手中,“孙公公,时间紧迫我来不及每样细写,但你只要把这张纸递给我药局里的大夫,他们看后都知道该如何抓药。”
交代间眼尾提溜了白采宣一眼,又添了句,“殿下病情紧急,一定要快!”
“唉,奴才知道了!”
孙福正叠好纸张就要走,还没行到门口被白采宣给横身拦住。
白采宣面有疑色。
“太子病成这样,你这狗奴才不去请太医,反倒找个民医来看病也就罢了,这会夜里还要去宫外拿药?在宫里拿药如何不好?!”
孙福正愁得直打转,这叫他如何解释?
“哎哟娘娘,你便让我这个狗奴才先去抓药成不成?这都什么时候了,娘娘还计较这些。”
孙福正越是模棱两可,白采宣越是觉得此事到处都透露着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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