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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驾后,身着黑色铁甲的御林军整齐划一护送,气势逼人,云歌辞一眼看过去,那人头云云总总,应有四五百数。
这和她先前预算的,的确没什么出入。
“执冥殿想要一场与摄政王的盛世大婚,这派头,的确是做足了的,花了不少的心思。”杨清音语气微微有些酸,更多的是嘲弄:“她初来长安不过数月,便让大周为她大肆铺张,真不知道这些人在乐个什么劲儿。”
她冷眼看着底下那一群群手舞足蹈的人,心底冷嗤,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脑子,今日这一切,花的可都是他们的钱。
等大战一起,指定是要增加税收,他们还能和今日一样,傻里扒拉的狂欢贺喜吗?
云歌辞听出了她语气里的酸,揶揄她:“你也莫要眼红,他日等你婚嫁了,我定也不会亏了你,便是没有今日这样的排场,也能让你足够气派,风风光光地出嫁。”
“奴婢说的是别人呢,怎么就扯到了我的身上来了?”杨清音假装嗔怒,又不免想起了心底藏着的那个人。
顿时有些伤感,轻轻地摇头说:“奴婢这一辈子,怕是都不会出嫁了,嫁非所想,还不如不嫁。”
云歌辞偏头睨了她一眼,马上便洞悉了她的心事,转头半真半假打趣她:“还想着你那心底的白月光呢?”
翩翩公子人如玉,燕白当得起白月光这美誉。
被戳穿心思,杨清音有些恼羞,却也没有否认,只是略为感伤地说:“不过是奴婢一个人的心事罢了,不敢奢想。”
她是打算把这心思拦在肚子里,绝对不会袒露给燕白的,若是被他知晓了,怕是也会觉得莫名其妙。
他与她的交集实在是太单薄了,寥寥两三步,可她的心思,实在是莫名其妙让人难以信服。
“不敢奢想就对了。”云歌辞这话说得有些无情,却又是语重心长的:“不属于自己的人,强求最伤人。”
她与佛冷,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要是杨清音执意去强求,算起来,要比她和佛冷艰难许多,毕竟,燕白这人,心思早就不在情爱之事上,杨清音再怎么强求,也是一个人痛苦。
得不到任何的结果,想来何必呢?
“道理我懂得。”杨清音点头,掩去眼底是失落,笑道:“燕白公子那样的人,和我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岂敢肖想?”
云歌辞叹了一声,没再说话,杨清音这女子,好就好在,她太明白为人之道,把世事看得恨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都和清楚。
人太过清醒,注定是沉闷的,也注定是孤独的。
抬眼望去,华驾已经过了长街,这个时候,应是已经到了摄政王府的门前,云歌辞忽然有些玩味地问:“你说,他会迎执冥入府吗?”
新娘的花轿到了门前,新郎官总要出门相迎,用喜秤挑开喜帐,把新娘子抱回堂中。
也不知道云歌辞到底是什么心情,杨清音不敢轻易给出答案,她寻思着,摄政王应当是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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