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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又陷入一阵寂静。
没一会儿姜必言说:“挑个满月日,剖开我的肚子之后,把我埋入万骨堆,镀金胎就能回到它该待的地方了。它不能在人间晃荡,白小姐也就安全了。”
老爷子缓缓吸了口气,语调平静到像一潭死水般:“年轻的时候怕死,苟活了快二十年,现在该去了。”
江钊转头看了眼白禾——她微低着头,头发垂下挡住了大半张脸。
又扭头对上了姜必言的目光:“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既能让大伯活着又能保白禾平安的办法。
现在这样不就是非让他在两人之间选一个吗?只有大伯死了才能让镀金胎没法再伤害白禾了吗?
“还有一个办法。可是不保险,只是我的猜测。”姜必言说。
“什么?”江钊的声音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躁。
老爷子缓缓仰起头,目光落在白禾身上:“你的母亲从被关入地下当傀儡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找你,也就是说镀金胎早就知道了你的存在,”顿了顿,“可是你平安长大了,直到开始解怨才遇到了危险。”
“我猜,可能只有在你接触到五行术这件事的时候,镀金胎才有能力对你下手。”
“所以,”江钊明白了,“如果她不再参与进来,即使镀金胎知道她的行踪,也拿她没办法?”
没等姜必言回应,白禾张口,声音不大却满是不容反驳的坚决:“不可能。”
现在停下来就意味着剩下两具尸体怨不能解了,十九年前事情的真相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母亲就要这么不明不白作为镀金胎的傀儡永远躺在万骨堆下。
有脑子会思考、自诩高等生物的人类竟然在这个千百年前被他们自己亲手造出来的邪物面前跪下了?
当然不可以。
“不用你去死,封宝尸的怨我还要继续解,我自己的命自己负责。”不是大喊大叫,平平淡淡的调子。
说完白禾转身推门而出。
此时在江钊家客厅内,白禾目光扫过这六幅图——画面表现的就是姜必言讲的那个故事。
她终于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要用万骨戏来把她引过去。
之前白禾一直想不通的一点是——如果她没有碰巧通过镜子打开了和沙城的互视窗口,那万骨戏就不会出现最后一个她和母亲的场景。
可她对前六个画面又一无所知,母亲为什么要用这个来找她呢?
原来是因为母亲只“记得”这些了,她只存了对于“镀金胎”的怨。
母亲执着了十九年,如果白禾现在甩手离开,就等于是让母亲永远停不下了。
不知道的时候还能故作潇洒地说一句“活着的人更重要”,可现在知道了又怎么能放得下呢?
江钊看她失神的样子,手指覆上她的手背,发现她并没有抵触才握住那只手轻轻摩挲着。
“那就接着解怨呗,有什么的啊,”他轻声说,“就剩两个了。”
白禾终于扭头看他,情绪不明。
江钊笑笑,说:“好歹现在大概知道了镀金胎“信息库”的运作方式,多加小心应该也不会出大问题。”
最后那句只是安慰两人都心知肚明。
他语气却愈加满不在乎:“以后见到挂金坠子的我们都绕路走,”说着跟想起什么似的大惊小怪道,“不行,就算没挂金链子摸过的也得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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