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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全被调出,分派去各处巡逻站岗,宫墙之上从未像今日这样‘热闹’。
其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多人挤在这干什么,巡逻没几步就能撞上其他队伍。这架势别说贼人了,鸟见了都不敢飞进来。
只是宫中出了大事,将领们都无法安心休息,连带着侍卫们也没个消停。
正走着,雨烈眼前忽然捕捉到一丝光亮,低头见戒指正在发着幽光。
他走到景昭身边,点了点自己的戒指,示意自己要离开。
景昭见状低头看看自己手上,他的戒指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不禁有些失望,“那你小心点,快些回来。”
“嗯。”雨烈心道自己真是变了,从来拔腿就走的人,现在不光跟人道别,还真有快些回来的想法。
他一转身,停止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借口离队。
回到主宅后等着他的是刘之语,雨烈有些奇怪,双生戒不是一直由义父控制的吗。
刘之语迎上来,解答了他的疑惑:“阁领听到消息后,立马就走了。”
“什么消息?不,哪条消息?”
“全部。”
“义父有说是为什么吗?”雨烈皱起眉头。
刘之语摇头,“他只是把戒指匣子交给我保管,还说让你和我一起管理破风,今后一切重大决定也由你来做。看来,他是想好了要去很久。”
“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这么突然。”雨烈语气低沉,对义父突如其来的离开感到不快。
“所以我才叫你回来,亲自跟你说一声。”刘之语道,“别的不用担心,阁中琐事本就是我在主理,早就习惯了,你也不必操心。只是我想提醒你,你现在肩上的职责不同了,该重视起来。”
雨烈揉了揉眉心,这和他想的不一样,义父此举他完全没有料到,这阵子他甚至以为可以在宫里偷闲,过段安生日子。
人算不如天算,该来的还是来了。
刘之语道:“你在宫里不方便,不用管太多。和景昭在宫里当心点,最近可能不太平。”
“嗯。”雨烈心不在焉应了一句。
刘之语看着他欲言又止,“雨烈,阁领曾经明确和我说过,要你继承他的位子。这件事你从小就清楚,也该做好了心理准备。”
雨烈暗叹了一口气,他确实曾经做好过,可现在不是。
“我知道了。”
很多事情他本以为会有另一个方向,甚至他心动了,想往那条路上踏出一步,结果到头来脚下只给了他一条路。
笔笔直直,没有分岔,没有意外。
雨烈独自走进漆黑的暗道之中,仿佛又回到了四个月前的日子。
这段时间他内心曾产生过的动摇,在今夜全部崩塌。
暗道很黑,他默默走着,觉得怎么也走不到头,内心生出烦躁。
走了一段路后雨烈停了下来,从边上拿下当初景昭用过的那盏灯,点亮了它。
雨烈注视着里面跳动的火光,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过光亮,耳边甚至响起了景昭的欢笑声。
……
景昭现在观察雨烈的情绪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豪不夸张地说,他瞥一眼就知道雨烈现在很烦躁,很消沉,尽管他的表情和往常一般无二。
这两日不分昼夜的值勤让所有人都累了,一早便睡了过去。雨烈回宫后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不声不响的。
景昭给他倒了杯清茶,悄悄走了过去,“出什么事了?”
雨烈握着茶杯说道:“十长老跟我说,义父今日得了消息,出远门了。”
“啊?”景昭也有些诧异。
雨烈缓缓说道:“嗯,因此我这个副阁领自然要担起职责,开始接手破风的一些事物。”
“那……也是合理的。”景昭小心翼翼地说道。
“景昭,我曾经无所谓我的人生,无所谓生死,无所谓义父给我安排什么任务、给我什么样的位置。”
“嗯。”景昭知道,那也是自己初识的雨烈,大家熟知的入溪。
雨烈看着他,“但是我发现我慢慢地变了,我变得有所谓,在意自己和他人的生死,还有未来的生活。”
景昭不语,他听得出雨烈语气里的希冀,但雨烈的神情告诉他这些期盼都成为了现在的拖累。
“现在我突然梦醒了。”雨烈抿了口清茶,舌尖有点苦,“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何谈回头。”
“生而为人,有生死观,有人生追求,这才能称之为人生。”景昭坐了下来,认真地看着雨烈,“为什么要梦醒?你所期盼的不是梦,都是可以实现的事实啊。”
雨烈浅浅地摇了下头,到了现在,什么都不敢奢望了,他怕又一次从高地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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