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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葫芦峡中,党项人撒的遍地都是。
索冰云一进峡谷,便感到了这支拓跋部骑兵的鲁莽和杂乱无章。
随他前来平陵的三百名金弓飞骑有一半都在他面前,提前进入谷内的骑兵们将自己的主帅包在中央,索冰云身边,掌旗官终于竖起了泾阳索家乌木朱顶的大旗。
目前,他们还在喇叭口附近盘桓,他们的身后就是陌刀阵粼粼的寒光,而他们的对面,便是负责警戒的党项骑兵。在他们做着进攻准备的过程中,对面的党项人只是冷冷和他们对峙,并没有骚扰试探的意思,这让索冰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无论如何,这确实是隶属于某位拓跋主子的人马,别管他们为何呈现出一种缺乏指挥、各自为战的混乱状态,索冰云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收拾掉这支拓跋家的部队。
谷内地形不便大队人马快速推进,索冰云举起右臂,在他身边,身披皮甲的骑手们纷纷从腰间革囊里摸出了几个圆滚滚的弹丸,和——一把弹弓。
因为一部分党项人已经弃马步行,爬到两侧的山包上向平陵军抛射去了。在谷口附近,便留下了许多空鞍马,在后方警戒的党项人身处马群之中,在敌人列好阵势之后,他们越发警觉,随时准备四处分散,与之周旋。
不过即将到来的分散,显然和他们料想的并不一样。
当党项人发现自己被对面的敌人用弹弓瞄准的时候,他们简直惊呆了。他们同样是优秀的射手,有着引以为傲的眼力,所以他们绝对没有看错,对面的泾阳军,放着自己腰间的劲弓羽箭不用,却用小孩子玩的弹弓指着他们?!
过于震惊,以至于当弹弓中的弹丸飞向他们的时候,所有党项人都静静立在原地,目光追随着一个个黑点缓慢的飞行轨迹,更没有人做出任何闪避的动作。哪怕有些人已经看出来了,这被弹弓射出来的弹丸,好似并不是普通的石子或是泥丸,而是一种正滋滋冒烟的玩意儿。
在他们对面,泾阳军又做出了一个他们看不懂的动作——他们把自己和自己坐骑的耳朵都堵上了。
很快,飞行中的弹丸落在了他们附近或是准头更差一些,落在了马群之中,毫无疑问的,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
“轰隆、隆、隆——!”
——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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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终于和索冰云面对面的时候,令狐峥脑中一片混沌。
他不太明白,仅仅一刻钟之内,形势为何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索冰云手里拖着一个受伤的党项人,四片尾羽的长箭还插在对方的肩膀上,好像是索冰云亲手射中的。
“拓跋家的老二,”索冰云晃了晃手上的俘虏,对方发出一阵疼痛难忍的声音,“拓跋荣林,现任党项首领拓跋荣殷的二哥。”
索冰云看着他,好像在等待自己说话,但自己应该说什么的吗?这里有什么问题?
“方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对,如果说自己有什么疑问,那当然就是这个。
索冰云面上好似有些无奈,但他终究还是开了口,只听他道:“一点雕虫小技,只是用来惊扰党项人的马罢了。”
令狐峥忍不住用鼻孔去看索冰云,不过他也渐渐回过神来,这定然是泾阳军中的机密,自己不好多加打听,而且总归此次还是多亏了对方,否则自己现在早已经钻山沟去了。
将疑问按下不提,令狐峥眨了眨眼,他向身周环顾一圈,见泾阳的人正在有条不紊地将山包上的党项人驱赶下来。知道他们留守在山谷内的同伴已经被一网打尽,尤其是自己的主子拓跋荣林都被人俘虏之后,这一支拓跋家的骑兵终于失去了战意,乖乖束手就擒。
令狐峥身边,两营平陵军同样正在为俘虏和看守党项人出力。此次作战之中,他们没有受到多少损失,到了最后,只能站着挨打的局面也没有维持多久便即宣告结束,这对于他们离开府城便一直处于压抑状态的士气来说,着实是一剂灵丹妙药。
也就是自家主帅多挨了几支冷箭罢了,对此结果,大家都感到满意。
将一切看在眼里,令狐峥啧了一声,转过头来,用下巴指了指拓跋荣林,他问:“他说了些什么?”
“没来得及细问,”索冰云手中,拓跋荣林应声抖了一抖,令狐峥眉毛扬了起来,“不过是些此次出兵情况的大概,拓跋家从断了手的老大到当了首领的老四都来了,据说是老四不放心他们留在后方。”索冰云淡淡地道。
令狐峥的眉毛越扬越高,索冰云的说话声还在继续,“其余房当、费听、颇超几家,也都是对拓跋荣殷不太服气的部落,所以拓跋荣殷把他们都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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