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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上来把莫初叫醒,说家里来客人了。
莫初翻了个身,手机的亮光打到脸上,她眯眼看着时间,懒懒回应一声:“知道了。”
外公外婆都已退休,公司的事由哥哥操持,家中大小事,被母亲打理得井井有条。
欧阳美盈注重礼节,每次来有客人,不管和莫初有关没关,总是要让她下楼打声招呼的。
莫初洗了把脸,把头发扎得紧紧的,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
两个小孩绕着大厅的柱子玩捉迷藏,欢快地蹦跶,像两只活灵活现的小麻雀。
差点被撞到腿,莫初手快地扶好小男孩,小人动静太大,让她不小心用指甲戳到了他的脸。
被戳到脸的闹闹仰头愣愣地看着她,没一会儿反应过痛感,咧开嘴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响亮的哭声几乎刺破云霄,在沙发上谈事情的几名长辈纷纷看过来,着急地走向他们:“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莫初已蹲下身对闹闹耐心地哄来哄去,抹掉他脸上落个不停的泪珠子,等大人来了,内疚地说:“我指甲戳到他了。”
骆一辰一同蹲下,扭过小孩的脸看看。
小孩子皮肉生得细嫩,养尊处优地惯着,一点疼也受不住,哭得叫个撕心裂肺,其实脸上不过是留下了个半寸长的红印,这会儿都快渐渐消没了。
莫初在一旁手足无措,仿佛做了天大的错事。
小男孩被他爷爷拉过去哄,捧着小脸往上吹气,心疼地安慰道:“乖闹闹,没事儿,姐姐不是小心的,不哭了啊,咱们还是不是男子汉了?”
一群长辈围着小小的孩子说尽好话,莫初被外婆打发去拿块奶糖过来。
莫初在柜子里翻找,骆一辰看看她的背影,走过来。
“你别内疚,这小孩本来就爱哭,娇气惯了,回头我让他爸妈好好管教管教。”
莫初笑了下,通情达理地说:“也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指甲留得太长了,待会儿是该剪剪了。”
她右手放到眼前,郑重地看着捏在一起的指甲。
骆一辰也笑了,劝道:“很好看,剪了可惜。”
字句下的某层意思,得多心思敏感的人才能察觉出,莫初往里面摸出几块奶糖,探头绕过骆一辰身前看看那边,小男孩被爷爷抱在腿上,还是哭得一抽一抽的。
她为难地和骆一辰对视,对方眉头轻扬地一耸肩,回身看看,又看回她粲然一笑。
“没事儿,去吧,小孩子都很好哄的。”
果然,闹闹拿了糖就不哭了,抽抽噎噎地咬着奶糖,又说要玩手机。
这会儿是要什么给什么了,当小祖宗供着,小家伙也挺懂得得寸进尺。
莫初立即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给他玩,旁边同样年纪的小女孩全程乖乖的,骆一辰摸摸她的脑袋,把自己的也给了她,还教她怎么下载游戏。
骆一辰长相帅气,具有一副好好先生的好气质,脾气是真挺好,性格让人相处着舒服。
多数的男人都视手机如私密,这实在是个表里如一的人,莫初这么想着,不由地就多看了他两眼。
温润如玉这个词形容他再好不过,上身穿着一件米白色针织衫,衬衫的领子是更浅一些的白,特别衬他。
小细节落到长辈眼里,骆家老头儿笑呵呵,突然就说了一句:“你们看,这俩孩子还挺般配的啊。”
别说莫初,连骆一辰都是一怔。
他马上瞄一眼莫初,见她脸上笑容极其不自然,就说:“爷爷,您这样让小初不好意思了。”
欧阳鸿也哈哈笑起来。
骆老头儿佯装微怒地瞪着他,“男大当婚女大当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的年轻人脸皮怎么越来越薄了,这还没说什么呢,好像就显得我这老头为老不尊了?”
骆一辰说:“倒不是为老不尊,是您越活越年轻了!”
这句话很让人受用,几个年纪加在一起快两百岁的老人哄堂大笑。
欧阳鸿说:“一辰从小就性子好,不像莫初,脾气大不说,还拗,听她妈妈说,前阵子和男朋友吵架了,这不,一不高兴翻脸就不认人了,打了个飞的就回家了,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莫初惊讶着她家老头子还挺前卫,竟然还会说打飞的,没注意到骆一辰尴尬地敛起笑容,低头指点小朋友玩游戏,以此掩盖什么。
莫初被外公命令出去买水果。
超市倒是不远,就在小区外就有大型的连锁店,只是别墅区面积太大,她得开车去才能快一些,前后大概十来分钟。
她才出去没一会儿,这厢,城门就失火了。
屁大的小孩儿,字还不认识几个,不知道怎么就滑到了未接来电的页面,并且把这串来电50多次都没被接通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呢,电话就秒速被对方接起了。
里面传出一道男声,隐隐含笑,慢条斯理的:“终于舍得给我回过来了?”
小孩听得云里雾里,清了清嗓子,学着大人接电话的样子:“喂,你好哇,请问哪位?”
接着那头就没声音了。
骆一辰发现这头的情况,连忙过来轻声斥责:“闹闹,你在做什么?”
龚珩站在窗口,单手插在裤兜内,身处高楼,仿佛伸手可触摸浮云,他晴朗的神情,却因一道模糊的男声而骤然布上乌云。
天生的敌对感油然而生。
一个年轻的、温和而清朗的男人。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和他的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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