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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人来章溯也没诧异,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章溯这个人也着实奇怪,别人心情不好都会思念静静,但章导就不,他偏偏喜欢跟人接触,然后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虐得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死求不了只好求离心情不好的章导远一点。
久而久之,章溯的身边人都练就了一双堪比“章导心情指数探测仪”的眼睛,他就算想发泄都悲愤地找不到发泄对象。
如今见有人撞上来,章溯胸腔中的熊熊怒火烧出了一把兴奋的心花。
他面色冷峻地用指尖敲了敲手边空了的酒杯,顾谦也没在意,把红酒放下就去水池边清洗章溯的杯子。
然后毫不见外地从橱柜里给自己也找了一只高脚杯,章溯用眼角余光瞥见了,眉梢跳了跳:他还挺自觉。
顾谦再回来,手法娴熟地开了酒,再次忽视了章溯敲杯子的指尖,把酒倒进了醒酒器里。
只想借酒浇愁的章溯抚了抚额:来的是个讲究人。
做完这一切,顾谦冲章溯笑了笑。顾谦的皮相本来就算得上好,他的皮肤偏白,而发色和瞳仁都是纯正的黑色,黑白两相一对比,更显得整个人矜贵非常。
但他又爱笑,见人还未开口便先在眼底汪上一潭笑意,这么多年下来练就出了一层难辨真假的温柔皮相,舒缓闲适得让人提不起警戒心。
最出彩的就数一双公子哥般随意顾盼便生出多情的眼睛,像是心底的七情六欲都磊磊落落地铺陈在眼底,让人自惭形秽。
连章溯都不例外,认真打量顾谦的第一眼就记住了他的眼睛,但到底是见过的俊男靓女如过江之卿,只是多了一层可以请他喝杯酒的好感,并没有多动声色。
“一个人玩拉火车多寂寞,不如我来陪你玩。”顾谦指了指那摞明显比较薄的扑克说道。
拉火车这种游戏,是身心寂寞之人独自一人无事可做时的好选择,一个人就能玩到地老天荒:把扑克均分为两摞倒扣着,一边摸一张牌摆上去,碰到牌面上的字母或数字相同的就可以把这两张牌中间的牌收归己有,如此往复,没有胜负,地老天荒。
章溯掀了掀眼皮算是默许,顾谦把那摞牌放到了自己面前,摸了一张放上去,扫了一眼上面的牌号,“腼腆”地笑道:“唉真是不好意思。”
然后动作毫不犹豫、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地把从正数第二张牌开始的长长的扑克都拢到了自己面前。
……
这样往返进行了两次,眼看顾谦手中的牌渐渐追了上来,章溯终于正色下来,开始正视这个“严酷”的敌人,认真地拉起了火车,连牌都摆得整整齐齐起来。
但是顾谦的手气好起来还真是神佛都拦不住,于是这成了章溯这一生中唯一一次玩到最后出了结果的拉火车游戏。
眼看手中最后一张牌被顾谦“不好意思”地收了过去,章溯心中已经如死水一般平静,
顾谦也懂得适可而止,只把扑克都整理好,放在了一边。然后把醒好的酒斟了两杯,一杯放在了章溯手边,一杯自己自顾自地捏在了手里。
“你是哪个公司的?”章溯也拿起酒杯,但只是慢悠悠地晃了晃,并没有入口。
“我现在是自由身,没有公司。”顾谦弯了弯眼角。
这下章溯就有些奇怪了:“那你是怎么上的船?按理说像你这种我见都没见过的无名小卒,背后没有资本支持的话,璐璐不太可能放你上来。”
顾谦摆摆手:“章导从哪里看见我一个幕后工作人员的,您理解错了。我没名气,只是个小助理,但是我家明星比较有名。”
他这么说章溯更有些惊奇了,连拉马车都能看出贵公子气质的人竟然是个助理?不过如果是耳濡目染的话也不是不可能,那就不知道他家的明星该有多惊为天人了。
这次顾谦比较自觉,还没等章溯开口问就自报了家门:“我是方止的经纪人兼助理。”
章溯对方止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那么声势浩大地红了一场,虽然马上又沉寂下来了,但他被人坑得太惨,实在是娱乐圈的典型遇人不淑的范例,想没有印象都难。
“哦,我有点印象。”章溯瞥了他一眼,“不过我提前说好,我不会给任何人特殊待遇。”想了想后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你陪我玩牌、拉火车再赢我一百遍都没有用。”
……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谦抬起眼睛,迎上了章溯带些审视意味的目光,“您选角色能按照剧本的灵魂来选,是电影和演员的幸运。”
章溯没有说话,想从顾谦的眼神里看出一丁点拜托恳求的意味。然而他的眼睛里干干净净的,似乎说出来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在他心里那杆道德秤里是经得住考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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