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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Chapter.38
戴迦南默默地把头缩了回去。
不约而同的, 姜意禾也缓缓地收回了目光。
陈深这才解释：“今天我叫了几个同学来家里玩儿，快考试了, 一会儿弄个学习小组什么的。”
他笑容倨傲，满面春风得意。
他似乎以为自己是个天生的领导者, 不知是不是学校篮球队长, 豪门天之骄子而给他的底气。
陈深又蹲下身给koko倒了点儿狗粮, 温柔地揉着大狗狗的脑袋，微笑着, “我听戴迦南说了，你是他妹妹吧。上次他跟我说你和陈情关系很好，我还很讶异, 没怎么见过陈情亲近哪个女孩子。”
姜意禾脸上腾起两片绯红, 忙摆手：“没有……就是，我们是一起上补习班的。”
陈深“啊”了声, “你们今天不上课吗？”
“嗯, 老师调课了，有事儿。”
陈深对陈情这种宁愿在周末上补习班，都尽量不跟他共处一室的态度习以为常了, 他按了按koko的头，引它吃饭, 他自顾自地说：“昨天我看你来找陈情，我就猜到你是戴迦南说的那个妹妹。戴迦南就在楼上呢。”
“嗯……我知道。”
koko看起来并不是很饿，吃了两口就饱了，抬着头对着他们吐舌头, 一股狗粮的腥臊的肉糜味儿盖过它毛发的清香，挺难闻。
姜意禾下意识地向后退，它却迈着小步子，哈着热气朝她身上蹭。
她很害怕，小脸煞白的，陈深看了她一眼，笑了：“你也不喜欢狗吗？”
“不是不喜欢……”姜意禾解释道，“我害怕这种特别大的狗。”
“啊，其实大狗才不凶呢，小狗比较凶，你别怕它，它不咬人的。”陈深温和地笑，“来，你伸手。”
姜意禾犹犹豫豫地抬起手。
他给她的手心里撒了一捧，骨头形状的颗粒，看起来挺可爱的。
“你摸摸它，再喂它吃，它闻到味儿就跟你亲近了。”
“真的吗？”姜意禾半信半疑的。
那天来陈情家里，她就觉得这只狗长得还算漂亮的，两只眼睛圆溜溜的，黢黑黢黑，挺讨喜，看着也不凶，就是她怕这种体格硕壮的巨型犬罢了。
她小心地把手伸在koko鼻子前头，边试探，边用另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头。
“吃点儿吗？我不是坏人。”她笑着说。
koko闻到味道，竖了竖耳朵，眼睛都亮了。
它湿漉漉的小鼻子蹭在她手心仔细地嗅，围着她手的轮廓转了一大圈，惹得她周身泛起阵阵痒意。
它确实极温顺，看起来很亲近人。
koko伸出粉粉的舌头，柔柔舔过她手心的狗粮，一口吃光，末了还在轻轻地舔她的手心。
它舌头柔软，她浑身痒意更甚，忍不住咯咯直笑：“它真的好乖啊。”
“对啊，根本不咬人呢？”陈深笑着说，“你看，它还很喜欢你呢。”
“真的？”
温顺的大狗舔她舔了一会儿，姜意禾又给手心倒了点儿小骨头，准备再喂它。
陈深说：“陈情不喜欢它，从来不喂，但是你一喂它，它就跟你亲。”
“那它和陈情亲近吗？”
“只要是人，它都亲近。”陈深耸肩，“但是陈情不喜欢。”
“这样啊。”她微笑着。
陈情的确说过自己不喜欢狗。
陈深抬头看了眼楼梯，刚才和戴迦南在一块儿的几个同学都不见了，他也就是想起来今天秦妈出去没空喂koko，他跟他们打完一局游戏，下来顺便喂个狗，然后就听到了门铃响。
“你不上去跟戴迦南打个招呼吗？”陈深问。
koko再次把她手心里的小骨头舔干净，姜意禾发现陈深好像也不是太难相处，反而很自来熟，她便直言直语地说：“我懒得理他。”
陈深嗤笑着：“你们不是亲兄妹吧？”
“不是。”
“我和陈情也不是。”陈深幽幽地说，语气意味不明。
姜意禾的手收了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她和戴迦南确实不是亲兄妹，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的那种，而陈深和陈情，应该是同父异母，有血缘关系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们兄弟关系不好么？
她正想着，远处楼梯上传来个冷冰冰的声音——
“喂。”
听到是陈情，姜意禾骇得手一扬，还没来得及回头，手里的狗粮撒了一地，抖落在洁白的大理石瓷砖地上，狼藉一片。
“啊，真对不起。”她觉得这太不礼貌了，慌忙蹲下身来捡，“这个不能吃了吧……”
“没事儿，狗没那么多讲究。”陈深也蹲身帮她清理。
地板清扫得干净，几乎没什么灰尘，他动作幅度大了些，不小心碰了下旁边女孩子的手，他笑吟吟的，不动声色地缩回手。他低声地说：“不好意思啊……对了，你给它揽到食盆里就好。”
姜意禾有点儿尴尬。
陈深宽慰她：“今天秦妈不在家，不然她来收拾就好，你是客人，这也太不好了。”
“没事，没事。”姜意禾僵硬地笑了笑，“是我没拿稳……”
她收拾好后拍了拍手起身。
“你等一下。”陈深快步地走开片刻，很快又回来。他递来一片湿巾给她，柔声说，“你擦擦手吧，楼上有洗手间的，一会儿你可以再去洗一下。”
“嗯，谢谢……”
她边擦手，边越过他往楼梯上看。陈情已经不见了。
就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她皱了皱眉，差点儿以为自己刚才是幻觉才听到了他声音。
“陈情刚才……在吗？”
陈深侧了侧头，悠悠瞥了眼楼梯，哂笑道：“不知道。”
“那个……我先上去了。”
姜意禾心里开始敲小鼓，匆匆告别了他，飞快地向楼上走。
上楼，听到个房间里传来欢笑阵阵，就是昨天她和陈情所在的那个书房。她本来以为陈情在那里，想去找他，才到门口，看到戴迦南和三五个人聚在一起打联机游戏。
戴迦南看起来是真挺喜欢篮球，玩儿的游戏也是灌篮的。
姜意禾在门口无意识地顿了顿脚步。
其中一个男生是那天来过她家的蒋创，看到姜意禾了，笑容灿烂地推了一把戴迦南：“哎，你妹。”
戴迦南错失一个球，凶巴巴地喊：“蒋创！你妹啊——你赔我个球！”
“我赔你个球。”蒋创直接爆粗口，“我他妈说你妹在门口呢，傻逼，回头！”
“操，”戴迦南一回头，横了姜意禾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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