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 3 章
“转过来。”一声平淡的命令,让床上那人愣了一下。
肩膀微微一抖,乖乖的转过身,直挺挺的像块木板。
久冀咂了下舌,把那见了血的下唇重新扒拉出来,“别动,你中了药,我去找大夫,忍一会儿媚药这种东西,对死士来说应该不难吧。”
“是。”听到这人回应,久冀这心也算放下一半,转身就出了门。
阿北躺在床上,自人走了后,便闭了眼,果然一动没动。
今晚上的月亮,格外的亮,月光晃在死士的脸上,在眼角处泛着细细碎碎的亮光,跟那天上的星星似的,许久后那些个星星又聚在一块淌下来,打湿了几块枕头。
其实对死士来说,这药真的不算难熬,死阁里头,折磨人的法子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他没捱过。
熬不过去的,始终都只有心底的那个人而已啊。
久冀出了门就直奔庄老头儿的住处,推门进院,那些个守夜侍卫,见她杀气腾腾,身上冷得都快结冰碴子了,自然也不敢拦,只能畏畏缩缩的在她屁股后头跟着。
大半夜的,这是谁薅了主子的尾巴毛了。
“老庄,起床了!”她这边刚抬脚要踹,门口守夜的门童赶忙就在地上一骨碌,起身给她开了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而又轻快。
没别的,唯手熟尔。
小童哂笑着摸了吧汗,多亏他没睡实,月初刚换的新门插可算保住了。
只见他在门后头捞了一把,拿出个酸枝拐杖攥在手里。
“我去你姥姥,小崽子,你真当自个儿是个太监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他娘的懂啊!”
老头儿这一句话都没骂完,就已经让人给拎到门口了。
五尺多的身高被她拎在半空,脚都够不着地,只能滑稽的蹬着腿,表达着抗议。
“嗯?半月前瑞丰赌坊五十两,一个月前昌运赌场三百两,上月十五号韵宁赌坊一千两……”久冀拎着人,往前走一步,念叨一句,直念叨的人面色由白转红,由红转绿,由绿再转黑。
那小童也没闲着,迈着小碎步,恭敬的跟在两人身后。
“拐杖!”
久冀回身接下小童手里那酸枝拐杖,见老头儿一蹬腿儿,不再反抗,也就加快了脚程,一心赶路。
小童可终于舒了口气,站在后头对着久冀活佛似的拜了又拜。
进了屋,这庄老头儿才被撂到地上,一把抢过拐杖,扶着老腰,艰难的往前挪了两步。
“哼,小兔崽子,老朽这把老骨头,迟早有天折在你手里头。“
“起码没折在赌场打手那儿,知足吧!“久冀抱着肩,朝着老头儿的背影,再插一记冷刀。
“呵!“老头儿也是倔,冷哼一声,拄着拐杖,小短腿紧捯饬了几步,几下就到了床前,比那壮年小伙儿还麻溜呢。
庄老头一搭脉,再凑近一闻,便“哈!”的一声笑起来。
“我说久娃娃,你!哈哈!嫁不出去的女娃儿如狼似虎啊!”庄老头儿指着她笑得猥琐,连拐杖都给扔了。
“开药。”久冀看他这副为老不尊的猥琐样,彻底黑了脸,手指头捏的“嘎嘣嘎嘣”直响。
庄老头儿看她这样子,也不敢再多打趣了,这女娃儿脾气顶是臭了,最开不起玩笑。
“咳咳,嗯!”老头站到桌前,手往前一伸,就在那儿等着了。
久冀压了压火儿,快步冲到桌前,从那老头儿手前头拽下来根毛笔,往那墨汁里一怼,“啪”的一声摔在老头儿手里。
墨汁儿溅了老头儿一身。
老东西“嘿呦”一声,抬眼瞥了瞥她,拿着那锋都杵没了的毛笔鬼画符般的划拉两下,背着手就踱回床前了。
“粗人!哼,这人身上还有内伤,你要真有人心,那就像个人样,这半个月别折腾他了。”这老头儿也是个没记性的,手底下施着针,嘴里头照样也得念叨着她。
“您老要真是个人了,就赌海无涯,回头是岸吧。”久冀拿了方子就摔了门出去。
等她端了药再回来,老头儿施完了针,坐在一边儿滋溜滋溜的喝着茶水,阿北也还是木头一样的直在床上。
可俩这中间这微妙的气氛,难道是她的错觉?
“拿来。”她才刚进屋,手里头的药碗就被老头儿一把给拽过去了,一勺药几乎是怼到嘴边的,黑糊糊的药汁儿顺着嘴角蜿蜒留下,一滴都没进去。
人压根就不张嘴。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老夫这药多金贵!不知好歹!暴殄天物!”庄老头儿把那汤匙一撂,气的跳脚。
“行啦,再金贵都没你赌一盘输得多。”久冀接过碗做到床边儿上,打算亲力亲为,“吃药。”一声令下,阿北果然乖巧许多,一勺一勺喝的痛快。
阿北喝药痛快,久冀心里也痛快,甚至还莫名的带上几分孩子气的得意。
“哼,主仆都一个德性。”庄老头气的七窍生烟,拿了拐杖回了院,倒让久冀有点摸不着头脑,死士向来只听主令,他又不是不知道,不就喂个药,至于动着么大气吗?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