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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解下帕子,浮肿似是消了一半,掌中擦破的地方,隐隐结着血痂。
看来老庄那药,还是有几分效果的。
久冀轻舒一口气,抽出帕子随手丢在一边,好在手是没事。
见人只是低着头,并不说话,久冀将手向下窜了窜,抓着人手腕,向上提了两下,想让他站起身来,可床下之人,却仍是未动。
“起来,倔什么呢!”她这一睁眼,面前就跪着一呆瓜,估计还跪了一夜,心里本就不舒服,如今这人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居然还不起来了,更是让她心下一火,手下自然也就多用了三分劲。
却把跪的端正的那人,平白拉了个趔趄,跪扑在榻上,好不狼狈。
他本是不想让主子看见他这副样子的,不过才跪了一晚,真是软弱又没用。
阿北跪扑在榻上,下巴上枕着的是主子的锦被,左手下按着的,是主子白嫩的小腿,而胸口下压着的,则是主子略显小巧纤细的玉足,隔着夏季浅薄的布料,正贴在他胸口处,隐隐带了些凉意。
阿北将头别扭的转过去,闭了眼睛,真是放肆。
久冀看着眼前这个趴在榻上的男人,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好略带歉意的闹闹后脑勺,在他撑着床沿挣扎起身时,扶上一把。
她这真是……蠢啊!这人跪了那么久,你就算让他起来,他也得起得来算啊。
久冀皱着眉,偷偷抬眼瞟了一眼站在床边那人,发丝凌乱,面色铁青,一夜下来,裤子上也平白跪出两片褶皱,看起来好不狼狈。
唯独那耳朵,却是粉中透红,好看的紧。
“主子,属下告退。”不等她说话,地上的人便双手一拱,转身便要请退。
“欸!别走!”久冀这才头瞄了一眼,人就要请退了,这怎么行,只见她爬起身来,倾身上前,一把逮住阿北的小手指,又将人拉回床前。
久冀将那被子丢到里头去,自己个儿也一块往里边挪了挪,随即拍拍身边的床榻,抬头对着阿北说的理直气壮。
“过来,到这儿来。”
久冀说这话的时候,始终是抬着头的,故而也十分直观的看见了,阿北那张凌厉的脸逐渐转红的全过程。
先是那粉中带红的耳朵一瞬间便红的似血,紧接着那绯红便晕到耳后,爬上脸颊,再由粉红变成血红,就好像快红的冒出热气一般,像极了一只煮熟的虾子。
“属,属下……”阿北一双薄唇,张开又闭,反复几次才吐出属下二字,又在说出后,咬紧了下唇。
“告退。”一声告退说罢,便是拔腿转身,连礼都忘了行,许是膝盖还未缓和过来,阿北这短短几步走的很是踉跄,却依旧不曾停下。
甚至走出房门几步,才又猛然想起,站在她门口连拜了几下,关好房门。
这突然是怎得了?
久冀坐在床里头,左看右看,一脸懵逼。
抬手摸了摸自己头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脚,那脚尖上还带着些暖意,仿佛是从他身上沾染的温度。
可这余温未散,人却先落荒而逃。
平日里打骂责罚,这人躲都不带躲一下的,今日她不过是想替他膝下上些伤药,至于溜的这么快吗?
“笨呆瓜。”久冀撇撇嘴,念叨一句,伸手捞过被子,将床铺铺好。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下地洗漱时,久冀站在地上,才终于明白过来,阿北方才举动为何如此异常。
久冀自小被老浮生主买下,一直被关在山中习武修行,后长到十二岁入京,便入了浮生四部。
前半生可谓是在汉子堆里摸爬滚打,那山中少有女子出入,跟个和尚庙似的,她又才是个半大的小女娃儿,还整日打扮的跟个男娃似的,久而久之大伙也就不甚注意这些。
后半生她四处出任务,那些个该见的,不该见的,囫囵个儿的,拼不出个人样的,更是见了不少。
久而久之,也就造就了她这种不修边幅的性子,对于这些个男女之事,真是不甚在意。
以至于她直到现在,才发觉不妥,她到现在还穿着夏日里的中衣。
布料短而轻薄,下身堪堪盖过膝盖,领口宽大,虽说她确实没什么可露,但如此穿着,光明正大邀一男子上榻,似乎确是不妥。
她家阿北如今十九的年纪,确实应算是个男子,而不再是个娃娃了
思及此,久冀只匆匆洗漱一把,便取了外袍换了衣裳,本想着赶快出门,穿那官靴时却套了三次方才套上。
“麻烦。”久冀将靴子穿好,又在地上踩了几下,才从床头捞了东西,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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