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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深前脚刚走,后脚花荻便鬼鬼祟祟地冒了出来,一脸诡秘的笑意:“姑娘。”
江释月知道她方才是被裴深支走了,也懒得计较,她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脸色沉了沉:“花荻,你在皇宫内方便行走吗,能不能出宫去?”
花荻得意道:“当然了,我们别的功夫不一定行,轻功可是一等一的,这两天我觉得无聊,出宫了好几次呢。”
“好,”江释月接口道,“你再去一趟禹王府,告诉玉儿姑娘,说她不必怕如今禹王势大,一切都是权宜之计。她手中的东西留在她手里太不安全了,你跟她约个时间,让她每三日交给你一次吧。”
早在跟宁阙搭上线不久,她就让花荻想办法联系了丁玉儿。其实还算是有些私心的,丁玉儿背景空白,绝不会让人有什么疑心。再说她贴身服侍禹王的各位姬妾,接触到秘密的机会也十分之多,当时她便问了丁玉儿,愿意继续留在府里,还是直接一走了之。
若她选择一走了之,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可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来,再扔具看不清脸的女尸在禹王府。禹王府每年死的人那么多,估计他自己都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
出乎意料的是,丁玉儿却不愿意直接走。
少女十分坚定,一口便说愿意留在府内探听消息,以待后用,反正她已经待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她恨毒了禹王,只希望能扯出些他有用的东西来,让他翻不了身。
江释月前世便十分喜欢这个姑娘,如今跟宁阙解释了,虽宁阙没说什么,但她还是觉得愧疚,三天两头便让花荻去看看她,顺便把她搜集来的消息收集一番。若是这些消息一直放在她手中,也不见得会安全。
花荻答应着去了,身影刚刚消失在金光灿灿的殿顶,许世源便走了进来。
他似乎有些激动,搓着手,不知所措地说道:“江姑娘……”
“许大哥。”江释月不知他为何如此笃定自己的身份,但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只好先以礼相待,“这两日平乱,你辛苦了,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她越是落落大方,许世源便越不知该说什么,他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江姑娘……我……我父亲母亲接了信便从江南赶到京城来了,想必这两日就会到。你,你……”
江释月一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此……”
她思索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许大哥,我虽听过淮临王夫妇的名头,但实际上知之甚少,你能不能……多与我说些他们的事?”
许世源受宠若惊,连忙应道:“自然,自然。”
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父亲愿与先帝八拜之交,情同手足,先前他继位时便出了不少力。后来父亲听从了母亲的建议,也算是功成身退,退居江南,先帝甚是尊重,每年都要请父亲上京来赴宴的。先帝去了之后,皇上登基时间尚短,母亲近来身体又不好,只把我送进了信京来辅佐皇上,还不曾来京朝见过。”
他咽了一口唾沫,小心道:“当年江南动乱,先帝的江山摇摇欲坠,我父亲为了护先帝平安,请缨平乱,却不想……我母亲当时刚刚生下你,兵荒马乱中只把你交给了她的贴身侍女……”
江释月怔怔地问道:“那你怎么敢肯定……”
“我肯定我肯定!”青年笨拙地答道,声音又小了些,“我父亲姓许,母亲名沁,当年母亲的贴身侍女从二人名姓各取一字,以表忠诚。只是灾乱过了不久,他们便寻不得你了,这么多年父亲母亲几乎翻遍了江南,却没想到……”
江释月默然,许沁当年进了江家还没有多久,尚等不得时局平稳便被害死,想是连告诉她的机会都没寻得。
二人一同沉默,转头看向大殿之外的夜空。夜空比之昨夜多了几分平静,星子沉默,没有月亮。
听花荻说当日裴深被裴渊骂了个狗血淋头,直说他危难之际贪生怕死,完全不如禹王,说得裴深冷汗津津,跪了好久才了事。因知道这是兄弟二人商量好的计谋,江释月倒也不担心,花荻学得惟妙惟肖,两人在殿内笑了好一会儿。
一个面生的小宫女打断了二人的笑,她轻轻进了大殿,乖巧地跪下行礼:“姑娘,皇上请您到月华宫去一趟呢。”
月华宫是皇后的居所,江释月也不敢怠慢,更了衣便径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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