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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郊外的空气虽然比城中清新,但也相较寒凉。店小二先喂了马,哈着冷气去伙房拿了两屉包子出来,热气腾腾的肉包子散出香气,吸引了过往的不少行人。
离着老远驶来一辆马车,店小二立马热情的冲过去揽客:“两位少侠要不下来歇歇脚,吃个包子喝点茶?”
清烟停下马车,仰头望着驿站门面。
“到了吗?”郁台从轿中冒头出来。
清烟先一步下车,然后自然而然的朝他伸出手:“应该是这里了。”
郁台望着那只手犹豫了片刻,终是豪气的一笑,伸手往清烟的手上一拍打掉,自己活蹦乱跳的下了马车:“我早好了,快进去找人吧!”
驿站内人来人往,郁台跟清烟一前一后上了楼,正和从房间出来的顾锦知撞上了。郁台既惶恐又激动,红着眼圈哼唧道:“少爷平安无事,此次有惊无险,将来必得后福。”
顾锦知打量郁台一番:“听信上说你腰扭了,可好利索了?”
“谢少爷关心,小的都好了。”
清烟先朝顾锦知行礼,而后进房间瞧见了江漓,整个人一愣,免不得心疼道:“才半月未见,公子竟这般憔悴,可是身体……”
“无妨。”江漓手中握着一支竹笛,语态清幽:“修养几日便好了。”
清烟欲言又止,想到逐晖已灭,夜来幽已亡,心中自是开阔舒然。
“家中血仇终得报,公子也可安心了。”
江漓明澈的眸中闪烁着怡然的微光:“你亦如此。”
“是,属下也跟公子一样开心。”清烟道:“来时去城中的医馆看望了黄莺莺和宛芙蓉,现下有二路帮衬照料着,宛芙蓉虽心灵遭受重创,但身体并无大碍。”
“有黄莺莺照顾她,不用管了。”
“是。”
在驿站歇了两日,江漓的烧退了,伤势也有所好转。一行人这才张罗着返回杭州城,在汇仙居安置下来,慢慢调养。
又一年初雪,晕染着如烟如醉的杭州西湖一片纯净之美。
打从驿站回到杭州城,郁台就有些刻意的远离清烟,虽然依旧嘻嘻哈哈的,但总觉得彼此之间隔着些什么。清烟虽性情冷淡,但心思细腻又敏感,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扪心自问哪里得罪了郁台,想来想去都没找到原因。
以前有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都会去问江漓寻求答案。然而这事儿却没法问,问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清烟在后院堵住郁台,还未等发问,郁台便先打着哈哈道:“还没睡呢?我这儿刚收到京中飞鸽传书,也不知道是何等大事,只怕殿下想跟江公子游山玩水的计划要泡汤了。”
清烟迟疑了下,终是说道:“既然是京中来信,那你便快些转交给舒王爷吧!”
“好。”郁台捏着信纸快步离开,穿过后门之时,忍不住放慢脚步回头偷偷看了眼清烟。
“这金丝桂花糖糕也算汇仙居的招牌甜品了。”顾锦知将盘中盛着的金黄色小点心递到江漓面前:“当然无法跟御膳房的比,不过本王方才尝过,倒也甜而不腻,桂花的香气清新淡雅,你且尝尝。”
江漓拿起一块,还未等品尝,梅花的芳香馥郁已扑面而来。
“味道如何?”
“甚好。”
“听闻今年徐州的雪梅开的最艳,比金陵更甚。若你有兴致赏梅,咱们下一站就去徐州吧。”顾锦知和颜悦色的说:“你身子骨强健,伤势恢复的很快。”
“倒是殿下。”江漓放下杯盏,执笔写字:“失聪之症已半月有余,还未见好转吗?”
“有道是病去如抽丝,急不来的。”顾锦知正温声安慰,外面郁台敲门进来,将信封双手奉上。
顾锦知拆开来翻阅,面上略带诧异之色:“皇上不是偶感风寒吗,怎地就重病不起了?”
“小的特意问了来送信的驿使,宫中太医诊治,皇上思虑烦忧,操劳国事,身体一直处于疲累状态。再加上夜里歇息不好,似是经常梦魇,所以那小风寒一直没好,拖着拖着就成了病症。”
江漓一边听郁台说话,一边简明扼要的把话写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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