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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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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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这种表情很奇妙,长相丑陋的人大笑,呈现出的视觉效果是滑稽,让人想跟着大笑;长相出众的人大笑,就和滑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美人怎么笑都是一副画,不管是笑不露齿还是咧出八颗白牙,落在他人眼底的都是美,这时候观众一般不会跟着大笑,而是看美人笑,欣赏美人笑,美人即便笑出了褶子,那也是优美的褶子。

生活中最不缺少的就是“双重标准”。

昭凡笑得弯腰捶大腿,睫毛沾着笑出的泪,腹肌和腰肌抽得欢快,锁骨随着肌肉的跳动而高高挺起,像一双锋利的剑。

他这笑法可半点与优雅不沾边,笑得豪放,笑得夸张,笑得气贯长虹。

严啸都担心他把自个儿的腹肌笑到抽筋。

“有这么好笑吗?”严啸将嗨到一半的泰迪提溜起来,在他跟前晃了晃,“让它挂你腿上试试?”

昭凡接过泰迪,撸两把毛,恁是没止住笑,“哈哈哈哈哈哈!”

“要不你换个笑法?”严啸说:“斯文一点儿?”

“那就‘嘿嘿嘿嘿嘿’?”

“你还是‘哈哈哈哈哈吧’。”

昭凡又笑了一会儿,打了三个笑嗝,终于稳住了,但嗓音还是带着笑意,“啸哥,你怎么让泰迪给挂住了啊?”

“泰迪忒牛逼你不知道?”严啸拿起花洒,冲掉工装裤上黏着的狗毛。

“你不让它挂不就行了。”昭凡笑痛了肚子,右手直往腹肌上揉,“它那么小一只,你这么高的个子,还真能被它欺负啊?那换个德牧你怎么办?腿再长也不够德牧挂啊。”

“德牧不像泰迪这么没节操,德牧稳重、要脸。”严啸扫了眼昭凡的右手和腹肌,喉咙顿时有些干,从矮板凳上起来,想找水喝,“正因为泰迪那么小一只,我才得让着它,不然也太残忍了吧?狗生在世,丁点儿乐趣都被剥夺,多惨。”

“你倒是好心。”昭凡说着竟然又捧腹笑起来,“不过你刚才被泰迪日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啊!”

严啸无语,纠正道:“我那不叫‘被泰迪日’。”

“差不多差不多!”

“差得远好么?”

“四舍五入一下。”昭凡抹着眼泪花说。

“四舍五入是你这么用的吗?”严啸轻轻推了昭凡一下,“你这是四舍五入界的‘行家’啊。”

同一时刻,沈寻在宿舍打扫清洁,再次看到那包玫瑰花味儿的湿纸巾,嗤笑道:“严啸严老二,四舍五入界的‘行家’。”

“阿嚏!”严啸推昭凡的手还没收回来,就打了个喷嚏。

昭凡回头,“你看,还动手动脚的,遭报应了吧。”

取笑完却又道:“别是感冒了吧?我把上衣拿给你?”

“不用。”严啸摇头,“咱俩的可乐放哪儿了,我有点口渴,想喝水。”

“我说中午那家店口味重吧,还好早有准备。”昭凡从堆放着各种杂物的桌上扯出装可乐的塑料口袋,取出可乐时却犹豫了一下。

两瓶都已打开,装在里面的液体都剩下三分之二左右,根本分不出哪瓶是自己的,哪瓶是严啸的。

“这瓶是我的。”严啸拿过稍多的那瓶,拧开盖子就喝。

“你怎么知道?”昭凡倒是不介意混着喝,但他得知道,严啸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最后不是我提着袋子吗?”严啸说:“你喝过后我专门看了,我的比你多一些。”

“啧!”昭凡喝了几口,“这你都要观察,好累哦——”

那个“哦”字显然是故意加上去的,还拖了个不长不短的音,严啸下意识想按一下心口,堪堪忍住了,神情淡淡的,“嗯?”

“我又没病,非常健康。”昭凡故意叹气,“你们城里人活得也太那个了。”

严啸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Q I A N X I A D U J I A

“麻烦的城里人。”昭凡摇头,“没有我们乡下人耿直。”

严啸突然反应过来,“你是哪门子的乡下人?”

“我打大山里出来。”昭凡单手叉着腰,“放牛的时候遇到过狼,我和狼大战三百回合……”

严啸:“……”

昭凡笑了,“骗你的。”

严啸这回真没忍住,终是伸出手,在他头顶揉了两下。

可惜手感很糟糕。

昭凡那是寸头,又短又硬,扎手得很。

严啸看着被扎的手掌想,也许将来昭凡将头发留长了,也不用特别长,也许揉起来就是另一种感觉。

也不知道那时候……

心里还闹着海,头顶突然被压了一下。

严啸抬起眼。

“揉回来了。”昭凡搓着手心说,“不过你头发真扎手。”

严啸:“说得跟你头发不扎手似的。”

“扎手你别揉啊!”

“你不是揉回来了吗?”

“……也对。”

宠物美容院又来了一波客人,李觉挥舞着打石膏的手臂喊道:“接客了接客了,我们‘头牌’呢?”

“来了。”昭凡将可乐塞回塑料口袋里,回头看严啸:“这回洗只大狗子试试?”

严啸却答非所问,“你是‘头牌’?”

“想跟我竞争啊?‘头牌’很辛苦的,成天被资本家榨取剩余价值。”

李觉催得更厉害,“昭凡,来领你的狗!”

昭凡不再跟严啸闲扯,快速牵来一只萨摩耶一只杂交牧羊犬,“萨摩耶给你吧,温顺,你把它伺候爽了它还冲你笑。”

萨摩耶已经开始笑了。

严啸回到浴室,拉上帘子,刚洗了一会儿,一直努力压着的唇角就压不住了。

肩膀开始抖动,腹肌轻颤——明明是想忍笑,笑意却在周身跳舞。

萨摩耶大约是没见过如此笑着的人类,脑袋偏了好几下,“耶?”

严啸正在回忆刚才与昭凡玩闹的全过程,每一个细节都来回重放,自然注意不到萨摩耶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他突然想起前阵子给戚南绪放动画片的事。

同样的片段,戚南绪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笑得在地毯上打滚。

他嗤之以鼻,“都已经看过了百八十遍了,还有什么好笑?你傻啊?”

“可就是好笑啊!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笑的动画片!”戚南绪乐得捶肚子,竟比平时多了几分可爱,“再看一百遍还是好笑!哈哈哈哈哈!”

这他妈是个傻孩子吧?他如此想。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似乎理解了戚南绪。

因为那动画片是真的好笑,所以看一百遍还是会笑。

因为对那人是真的喜欢,所以回忆一万遍与那人的互动,仍是欣喜难掩。

刚才喝可乐时,他耍了个心机,拿走的是昭凡喝过的那瓶。

瓶口其实没有留下什么气息,但与心爱之人同喝一瓶可乐的满足感却是浸透在心里的。

甜,像蜜一般甜。

萨摩耶被负责吹毛的同事领走,严啸站起来,打算休息一下。

撩开帘子,却又看到昭凡。

“你……”他脸上的笑还没有消去,“怎么又来了?”

“徒弟出师了,我这当师傅的操心啊。”昭凡话还没说完,就盯着他瞧,“咦?”

“嗯?”他只好装出“不知您有何贵干”的样子,“怎么?”

“洗萨摩耶有趣吧?”昭凡说。

“挺好。”严啸道:“比泰迪温顺。”

“你都洗笑了。”昭凡满意地点头,“这洗狗吧,讲究的是和狗子互动。它对你笑,你也可以对它笑。这就叫什么?”

严啸:“啊?”

“这就叫互相尊重!”昭凡说:“尊重是一种美好的素质,人与人互相尊重,人与狗其实也应该互相尊重。”

“几八”又开始胡说了。严啸心里腹诽着,面上却洗耳恭听。

昭凡继续说:“互相尊重好啊。这次你们互相微笑,下次狗子如果冲你汪汪叫,你也可以冲它……”

“昭凡!”一直竖着耳朵听的李觉终于听不下去了,用尚好的那只手拍着桌子,“你要不要去对面茶馆说相声?我认识他们老板,现在就给你报名!”

严啸忍俊不禁。

“不了不了。”昭凡摆手,摆完还抱了个拳,“我这‘头牌’当得好好的,说什么相声?茶馆的工资能有咱觉哥开得高吗?茶馆的老板有咱觉哥和蔼可亲吗?”

谁都爱听好话,李觉五官扭曲了半天,笑是憋下去了,但训却也训不下去了。

昭凡“嘿嘿”两声,又道:“茶馆老板有两只手,我要是偷懒,他可以一手逮我,一手打我。”

严啸已经猜到他后面要说什么,不由得背过脸去——起码不当着李觉的面笑。

李觉的反应却没这么快,听得津津有味的,“什么?”

“觉哥呢,只有一只手。”昭凡说:“我偷个懒吧,他要逮着我,就不能打我,想打我,就不能逮着我,横竖打不着。”

几位带爱宠来洗澡的年轻人全笑了起来,李觉瞪圆了眼,大喝道:“昭凡!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辙?啊?”

小徐劝道:“觉哥,你拿凡哥可能真的没辙。这都多少次了,你放弃吧。放下屠刀还能立地成佛呢。”

一下午就这么吵吵闹闹地过去了,因为客人太多,下班时间被耽误了半小时。不过这是店里的常态,耽误的时间李觉都会记上,到了月底不是换算成假期,就是换算成加班费,总之不会亏待大伙,所以也没人抱怨,各自和上晚班的同事打过招呼,便准备回家了。

但也有人不急着回家。

小徐和张籍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往楼上冲,差点在楼梯上打起来。

严啸不明白他们这是在干嘛,正想找昭凡问问,就见昭凡轻盈地跳上楼梯,紧跑几步,双脚猛力蹬地,双手抱膝,整个身子借力高高跃起,竟来了个前空翻,堪堪从二人头上跃过,精彩落地。

张籍:“我……我日,又来这招?”

小徐哭了:“觉哥!凡哥欺负人啊!”

李觉站在楼下,双手合十,慢吞吞地说:“你不是劝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我已经成佛了,感觉还不错,劝你也放下屠刀,惹谁都不要惹昭凡,都下来吧,游戏有什么好打的,电脑让给昭凡,我们来斗地主怎么样?”

张籍和小徐苦着脸下楼,严啸问:“昭凡这是去楼上上网?”

他想起来了,昭凡说过下班之后会蹭会儿网来着。

“是啊,我们都抢不过他。”小徐垂头丧气。

张籍说:“他是练过的,是少侠,我们是被他踩在脚下的小虾米。”

“来打牌了小虾米。”李觉招呼道:“我只有一只手,难道你们要让我洗牌?”

“不是!”张籍说:“觉哥,你一只手也打不了牌啊。”

又是一阵笑声。

严啸一边听楼下几人插科打诨,一边向楼上走去。

方才昭凡那一跳太帅气了,力量与敏捷一样不缺。但他不得不承认,昭凡跃起的那一刻,自己根本顾不上欣赏,顾不上赞叹,胸口刹时涌起的是担心与紧张——生怕昭凡一个不小心,磕着哪里碰着哪里。

就连现下回忆,都心有余悸。

以后不能让昭凡这么蹦了,楼梯不比平地,跳多了总有出事的时候。

他可见不了昭凡受伤,一丁点都不行。

不知道昭凡心急火燎冲上楼抢电脑是图什么,玩游戏吗?还是有东西要买?

自己有笔记本,今后借给昭凡就是。

这种危险动作,以后不准再做了。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上去看看昭凡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入V,三更,谢谢大家,提前祝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多吃不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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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电脑平时开机速度贼快,今天居然卡在系统启动界面,死活进不去桌面。

昭凡坐没坐相,斜倚在靠椅上,肩膀斜得都快挂不住刚穿上的T恤了,右手先是搭在桌沿,后来几根指头开始“哒哒哒”地敲,越敲越快,最后“哒哒哒”里突然混进一声“我操”。

“中毒了?”他站起来,强行关机重新启动,几秒后,显示屏上再次出现和之前一样的天书,像是在扫描什么东西,类似安全检测。

高中有计算机课,临江警察学院的必修课里也有计算机,但反恐专业几乎没人认真学。昭凡一共就去上了五节课,其中三节打瞌睡,两节聊闲话,什么都没学到,此时看着显示屏上乱七八糟的字母数字,简直两眼一抓瞎。

扫描进度条眼看着从1%龟爬到了100%,他本以为电脑这就完成自查了,马上就能看到桌面不知谁搞的那张大屁股图了,然而新的进度条又爬了出来。

1%,3%,7%……

整整两分钟,新的进度条还没走到30%。

电脑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午休时被小徐和张籍玩坏了。昭凡等得不耐烦,转身欲走,又心心念念想看《桃色惊魂》的最新章。

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上来了。

昭凡往门边瞧了一眼,这才想起严啸还在楼下等自己。

今日不同以往,若是以前,他大不了多待一会儿。这电脑是全店的宝贝,有个三长两短李觉肯定立即叫人来修,修好再看不就完了。

但现在说好与严啸一同回去,总不好让人家陪自己一起等。

“算了。”他拍了拍主机箱,打算要么晚上去电子阅览室看,要么将今天的份攒起来,等明天电脑好了一起看。

说不定还能看得更加过瘾。

拉开门,正好见严啸站在门口。

“啸哥。”他问:“你怎么上来了?”

严啸抬着手,正准备敲门,姿势僵了一下,“你蹭完网了?”

“别提了,蹭什么网啊,我回去蹭树算了。”昭凡说完挤到门外,冲一楼大喊:“觉哥,电脑坏了!”

“啥?”张籍像被雷劈中似的,一蹦而起,“什么坏了?”

“电脑。”昭凡说:“一直在启动,满屏天书,不知道得启动到哪年哪月。你们给我老实交待啊,谁中午下黄丨片下到病毒了?”

“我没有!不是我!”小徐连忙摆手。

“你们这帮死兔崽子!”李觉扔下打到一半的牌,急急忙忙往二楼跑,“跟你们说多少遍了,不要下黄丨片,不要下黄丨片。你们偏不听!黄丨片有什么好下的?想看来我这儿拷啊!”

跟着昭凡下楼的严啸:“……”

“觉哥就那样儿,刀子嘴豆腐心。”昭凡说完一偏下巴:“走?”

太阳已经落山,连晚霞都快彻底褪去,但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天边有一条深蓝混合着乌青的光带,像环绕着城市的天湖。

从宠物美容院到临江警察学院的一站路,来的时候可以坐车,回去时还是步行为妙。

——在这一点上,严啸和昭凡已经达成了默契。

“上班第一天,感觉怎么样?”昭凡正儿八经地问。

“气氛不错。”严啸也就正儿八经地回答:“大家性格都很好。”

“那待着舒坦吗?”昭凡又问。

严啸看了看他明亮的眼睛,“舒坦。”

有你在,怎么会不舒坦?

昭凡笑了,“那就好。打工虽然是为了赚钱,但要是待着觉得不舒坦,就得不偿失了。”

严啸收回目光,“嗯。”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昭凡突然横出手肘,在严啸手臂上轻轻一撞,“怎么不说话了?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啊兄弟,很尴尬的。”

严啸停下脚步,半点尴尬都没品出来。

即便有,也被昭凡刚才那一撞给撞没了。

“我是不是打搅你想心事了?”昭凡背起手,故作高深,“你们年轻人都喜欢想心事。想来想去,愁坏的还是自己。”

这话倒是没说错,严啸刚才的确在想心事。

心事自然与昭凡有关。

白天在宠物美容院,昭凡逗猫惹狗,闲聊扯淡,没个正经,也难得消停,任何一处热闹好像都与昭凡有关。

但不久前,昭凡问“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时”,整个人似乎安静沉稳了下去,是真的在关心朋友。

热情与细心,轻佻与稳重,昭凡都有。不仅有,还能随心所欲地自由转换。

只是一起工作了半天,严啸就发觉,又从昭凡身上挖掘到了新的可爱之处。

昭凡就像个散发着蓬勃生机的宝藏。

他很贪心,想要将这个宝藏圈起来。

“心事要想,路也要走。”昭凡转过身来,“啸哥,怎么杵那儿了?别是走不动了吧?要实在走不动了,我可以背你。”

两人之间隔着几步距离,从严啸的角度看去,昭凡就像站在一幅色彩华丽的画卷里。

昭凡身后是奔腾的车流、璀璨的霓虹、喧嚣的市井,但这些背景全都被留在了画上。

只有昭凡走了出来。

“你背得动吗?”严啸说。

“看不起我?”话音未落,昭凡已经摆好了姿势,“来!到凡哥背上来,凡哥背你!”

青年宽阔的肩背就在眼前,T恤轻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其下筋肉骨骼的美妙形状。严啸心猿意马,伸手在昭凡后颈轻轻揪了一下。

“怎么还不上来?”昭凡回头催。

严啸哪能真让他背,笑道:“别闹了,我比你高,体重也比你重一点儿,要背也是我背你。”

“真不让我背啊?”昭凡站直,叹气道:“没想到你还挺不好骗的。”

“嗯?”严啸不解。

这怎么就跟“骗”搭上了。

“你一趴我背上,我立马扛起来就跑。”昭凡说:“就跟扛媳妇儿入洞房似的。”

严啸:“……”

媳什么妇儿?

洞什么房?

“沈寻没跟你说过吧,我们警院有个‘风俗’,不知道从哪一届传下来的——谁被扛了,谁就是媳妇儿。”昭凡双手揣进裤兜里,闲闲散散地走着,“当然都是说着玩儿,没事瞎闹腾。警院女孩儿少,不像你们那种大学。我们反恐专业最惨,放眼望去全是绿叶,一朵红花都没有。”

“你被扛过吗?”严啸问。

“我?”昭凡眉梢扬起,“你看我像被扛的吗?”

看脸还挺像,严啸想,不过看身手就不像了。

“都是我扛别人。”昭凡拍拍胸口,“反恐专业一半的人都被我扛过。”

所以他们都是你媳妇儿?严啸眼皮跳了两下。

“所以他们都是我媳妇儿。”昭凡说。

严啸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对了,你急着用电脑,是要查什么东西吗?”

“我是想看……”昭凡话说一半,突然打住。

“看什么?”严啸问。

“没。”昭凡摆手,“就随便上上网,工作一天这不是累了吗,想上网放松一下。中毒上不了就算了。”

严啸不放心,“你以前和小徐他们抢电脑,都是像今天那样在楼梯上前空翻?”

昭凡乐了,下巴微抬,“帅吧?我第一次翻的时候,把老李都给看傻了,起码十分钟没回过神。”

“很危险。”严啸说:“今后还是别翻了。”

闻言,昭凡单手叉在腰上,眨巴了两下眼。

严啸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点越轨,毕竟和昭凡还没有熟到互相叮嘱的地步。

“谢了啊。”昭凡却道。

“谢?”

“当然得谢。”昭凡说:“你这不是在关心我吗?我在楼梯上前空翻,别人都说帅,就你说不安全。我又不傻,你关心我我还看不出来?”

严啸心里倏地一热。

“我也就翻着玩玩儿,就是不翻,我也能抢到电脑。”昭凡说着挠了挠后脑,“是有点危险,今后不翻了,老李说得对,我该好好给你这新员工竖个榜样。”

?

“乐什么?笑成这样?”沈寻从阳台上收回晾干的衣服,“不就是一起去洗个狗吗,又不是约会。”

“我和他有进展了。”严啸说着就要哼歌。

“别哼!”沈寻立马制止,“要哼也不准哼那首!”

“你知道我要哼哪首?”严啸莫名其妙。

沈寻心想,除了《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还能哼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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