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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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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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归”的稿费半年一结算。月初,严啸将过去半年的款都提了出来,再次考虑在杉城买房的事。

其实七月份刚到杉城时,他就看过几套房,但那时第一本小说赚的钱还被“蜂归”扣着,而且仓促买房也不是明智之举。现下钱已经到位,但买在哪儿还得好好想一想。

昭凡脚好利索以后已经回分局上班了,但将来肯定是得去市局的。问题就在于昭凡会在武岷分局待多久——如果明年一毕业,就去市局,那房子肯定买在市局附近;如果还得在分局干个两三年,那在武岷区先买一套也行;还有种可能是明年调去任务最多的金泉分局,那房子买哪儿又得另说。

总归一句话,得方便昭凡生活。

而这事又不能和昭凡商量。昭凡若是知道他要花钱给自己买房,定然想东想西,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恢复的关系又会支离破碎。到时候房子买了,昭凡不住,还与他划清界限,那事情就彻底搞砸了。

只能告诉昭凡,房子是自己买来投资的。

等以后装好了,能住人了,再找个理由让昭凡搬进去。

在一个城市扎根,怎么说也得有一套房子,老是租房行不通,而以昭凡的工资,再算上各种各样的奖金,想要在杉城买房最少也要花六年。之后还得背上房贷,装修也是一笔不可忽视的开销。昭凡那性子,又绝不会让林浩成支援部分首付。一旦买房,生活就会过得紧巴巴的,而不买房,生活就始终有种漂泊感——这些他全都考虑过。

最理想的情况是直接将房子记在昭凡名下,但昭凡不可能让他这么干。好在记在他名下也没什么差别,反正只要能说服昭凡住进去就行。

不管以什么身份相处,将来会走到哪一步,他都想让昭凡过得宽裕。

如今他有这个能力。

昭凡想不到的,他替昭凡想。

昭凡办不到的,他替昭凡办。

不过想起昭凡的工资,他有些想笑。

这家伙根本不懂得保护隐私,领到薪水就取出来,房租、生活费,一张一张数给他,然后哀叹自己又他妈没钱了。

他最初不愿意用昭凡的钱,还打算开张卡存着,但后来发现彼此的钱混在一起,使的时候特别有满足感,便没去开那张卡。

他早已非昭凡不可,何必刻意用一张卡划清界限。

?

“我回来了!”昭凡在门口急吼吼地喊:“啸哥,今天是不是吃涮羊肉?”

严啸还没来得及答话,又听昭凡说:“哇!我都闻到汤的香味了!”

他胸口被填得满满当当,向客厅走去,“你不是说天冷了想吃羊肉锅吗?”

灶上的汤料咕嘟咕嘟响,羊肉和别的肉片、各种蔬菜摆满案台,等着家里的另一位男主人回来。

“啧啧啧!”昭凡一边洗手一边吼:“你真是我的亲啸哥!”

严啸把汤料倒进新买的涮羊肉专用锅,又把准备好的菜一样一样端到客厅的餐桌上。昭凡撸着袖子打下手,拿碗筷拿佐料,嘴皮子碰来碰去,不停讲局里今天发生的事儿。

热气很快弥漫起来,把冬天的寒气通通驱散。

肉片是在酒店买的,酒店大厨刀工了得,片得特别薄,下锅几秒钟就能烫好,时间一长就老了。

严啸站在桌边涮肉,烫好的全放在碟子里。

昭凡已经从那碟子里夹了好几回肉了,才后知后觉道:“啸哥,你别光顾着烫啊,这碟子里的肉都快被我吃完了。”

“吃不完。”严啸说:“我这不还在烫吗?”

“你坐下吃。”

“嗯,再烫几片就吃。”

涮肉趁热蘸酱吃才最美味,温度一降下去口感就没那么好。严啸坐下来时碟子里的肉已经半凉——温度适中的全被昭凡趁热吃完了。

他笑了笑,将剩下的夹到自己的酱碟里。

昭凡吃东西快,爱荤不爱素,眼见烫好的肉片没了,便学着严啸之前的样子,站起来自己涮。

但他没那么多耐心,懒得一片一片地烫,索性全倒了进去,再焦急地捞。

“还是我来吧。”严啸觉得他好玩儿——实际上,他任何一个表情、任何一个动作,落在严啸眼中都是可爱到极点的。

“我来我来!”昭凡孜孜不倦地捞着自己丢失的肉,被热气扑出一脑门的汗,终于将肉捞起来,已经烫老了。

肉片老了也不是不能吃,过去和反恐专业的兄弟们出去烫火锅,哪回不是把肉烫得跟甘蔗似的,还不是照样大嚼特嚼,还觉得特别过瘾。

如今吃到了烫得将将好的肉片,忽觉得老一丁点儿的都不好吃。

俗话怎么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诗词里也写,曾经沧海难为水。

昭凡叹气,“那还是你来吧。我……我煮蔬菜!”

严啸忍着笑,又开始辛苦地涮肉。

一顿饭正吃到兴头上,卧室里突然传来手机铃声。

昭凡抻着脖子看,“啸哥,你手机响了。”

严啸放下筷子,“烫好的吃完啊,别剩给我。我一会儿再烫。”

昭凡馋兮兮的,“好叻!”

电话是赵其非打来的。那厮嚎得厉害,“啸哥,你赶紧回来,徐老头说你再不回来,就让你挂科!辅导员也找上门来了,问你还想不想要学位。还有啊,你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

严啸耳膜痛,头也跟着痛起来。

他已经走上写作这条路了,这小半年待在杉城,日子过得舒坦,学位要不要都无所谓,但勋大是自己四年前努力考上的,要真拿不到毕业证学位证,将来说不定会后悔。

可现下与昭凡相处得正好,让他暂时离开,他着实舍不得。

“啸哥,这不是开玩笑啊。”赵其非又说,“你就回来待到期末考,你别忘了,咱这学期还有两门必修课考试呢!再把论文憋出来,下学期彻底没课了,咱再接着浪!”

严啸挂了电话,回到客厅时脸色有些沉。

昭凡一问,乐了,“哎对,你们还得交论文呢。那你赶紧回去。”

严啸隐隐失落,这没良心的东西碗里还放着他给烫的肉呢,居然连一句挽留的话、一个舍不得的表情都没有。

“你哪天走?”昭凡说:“我有空的话送你,帮你拿行李。”

还想着帮我拿行李。严啸心说:算了,原谅你了。

?

严啸回勋城那天是周二,中午的飞机,十一点以前就得到机场。昭凡要上班,八点多钟就去分局了。严啸自然不会因为他送不了自己而生气,他有这份心就行了。

然而九点刚过,昭凡又回来了,急匆匆的,钥匙一扔就喊:“啸哥,行李收拾好了吗?”

“你怎么回来了?”严啸心中一喜。

果然,昭凡说:“我请假送你!”

“不好吧?”

“没事儿,余科帮我顶着。”

杉城那条直达机场的地铁还在修,只有一条机场高速,高速塞车是常事。昭凡怕误了飞机,一回来就不停催。

严啸本想十点出发,被催得九点半就锁了门。

昭凡提着行李箱,大步下楼,活像自己回家似的。严啸在后面跟着,好几次想把行李箱拿回来,昭凡都不让。

去机场的路上,昭凡反复强调一定要好好复习,认真写论文,不要得罪专业课老师。

严啸听得眼皮直跳,想让他赶紧闭嘴,又想再多听一会儿他的声音。

心急火燎赶到机场,时间还早,昭凡松一口气,一直陪严啸到了安检口。

“我走了。”严啸声音温柔,将不舍与记挂全都藏了起来。

昭凡笑着挥手,忽然又张开手臂,揽住他的肩拍了拍。

他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可昭凡却在他耳边说:“别挂科啊知道不?”

他唇角一抽,无奈道:“放心。”

?

昭凡回到分局就忙起来,一直到晚上七点来钟才消停。食堂供应的饭菜大部分都凉了,实习警们相约去街上吃点热乎的。

余科喊:“凡哥,一起?”

“不了。”昭凡说:“我回家吃。”

大伙都知道他现在和人合租,晚上基本上都在家里吃,所以也没继续劝。他忙得晕头转向,从分局出来时觉得哪儿不对,一时又想不清是什么不对,直到打开门,被黑暗撞了一脸,才想起严啸已经回勋城了。

“我日……”他嘀咕了一声,关门开灯,肚子发出一连串咕哝。

中午送严啸,耽误了饭点儿,只啃了三个包子,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要早想起严啸不在家,刚才就和余科他们走了。

昭凡拍拍后脑勺,想追出去,拿起钥匙时又觉得累,懒得动。于是向厨房走去,想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什么剩菜剩饭将就一下。

冰箱门上贴了一张纸,他愣怔片刻,看清那是严啸留给他的字条。

——冷冻室里有饺子和抄手,是我昨天才包的,你晚上饿了就煮来吃,但别天天吃。

——干面在左手边第二格柜子里,吃面记得放青菜和蛋,蛋我在冰箱里放了一盒,青菜你自己买。

——餐桌下有一箱袋装面包、一箱牛奶、一箱八宝粥,早上来不及时吃,天冷,最好还是吃些热的。

——楼下便利店的电话是XXXXXXXX,水没了让老板送。

……

纸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书本般大小,密密麻麻写了一片,全是叮嘱。

昭凡揭开冰箱贴,将纸拿了下来,愣了好一阵,才从冷冻室里拿出抄手。

热水在锅里沸腾,他靠在墙边,发现自己有点想严啸。

招你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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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惯了两个人的小日子,便没办法再忍受学校的宿舍了。严啸回到勋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勋大附近租下一套可立即入住的一室一厅。

房东是个和善的中年人,买这套房子的目的就是租给手头宽裕的大学生,半年前装修完毕,敞风敞到上周才贴出出租信息。因为是新房,装得也不错,价格就比较高,看的人多,但没有人出手。

严啸急着找个舒适的住处,钱不是问题,当即与房东签了约,一切收拾妥当时,太阳刚刚落山。

奔波令人疲惫,他没什么食欲,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醒来天已经彻底黑了,胃也空得几无知觉。

他坐起来,拿起手机,看着昭凡的号码,手指却迟迟没有摁下去。

这个点儿,没有特殊任务的话,昭凡已经下班了。他不禁想,凡凡回家了吗?吃饭了吗?吃的什么?累不累?看到冰箱上的字条了吗?

有没有想我?

出神片刻,他将手机放在身边,抬手摸了摸耳垂。

耳垂凉凉的,一丝发烫的感觉都没有。

看来昭凡并没有念叨他。

房东临走前送了一箱矿泉水,但水只能解渴,并不能填饱肚子。他起身换了身衣服,打算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吃碗炒饭或者面。

勋大外面热闹得很,几个校门外都挤着小食摊。此时正是备战期末的关键时期,学生们白天学累了,嫌弃食堂的饭菜,晚上成群结队出来犒劳自己。

严啸走在学弟学妹们当中,忽而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以前,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不爱在食堂吃,更不会自己做饭,几乎顿顿都在小食摊上解决,勋大周围的店子早吃了个遍。

但现在,看着这些冒着热气的小食摊,竟然感到陌生。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外面吃过饭了,尤其是晚上和早晨。

昭凡中午那顿在分局吃,他忙着码字,时常煮一碗面或者炒个蛋炒饭,填饱肚子就行。晚上才是正餐,他写到五点来钟收工,立即去超市买食材,六点多做好,等昭凡回来一起吃。

家里开了火,就不爱去外面吃了。现下站在大三时最合口味的砂锅米线摊子边,似乎也不是特别想吃。

老板认得他,笑着打招呼,“同学,很久没看到你了,在外地实习吧?”

他笑着付钱,不否认,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砂锅米线就上了桌。

周围人声鼎沸,他不大习惯,吃了几口便拿出手机,却没看到新消息。

昭凡话很多,忙着吃饭,还要忙着说话,他从来不觉得吵闹,但现在听着周围的声音,顿时后悔没有让老板打包。

住处所在的小区旁边有个小型菜市场,他提着刚买的纸巾等生活必需品从那儿经过,第一反应是进去买些菜,步子都迈出去了,却又停下。

昭凡不在身边,还买什么菜。

他对做菜毫无兴趣,上次说“独自生活总得学几样家常菜”纯属骗昭凡。若真是一个人过日子,他连最简单的鸡蛋面都懒得学。又不是没有钱,上哪儿吃不是吃。

学做菜是为了昭凡,起初是因为昭凡受了伤,必须吃清淡有营养的食物,后来是迷上了昭凡的反应——无论他做什么,昭凡都吃得很开心。

昭凡这个人,当真很好养。

?

到了年底,工作量突然大了起来,即便是实习警,也不得不接连加班,有时通宵,有时熬到凌晨。

昭凡早就把严啸留在家里的抄手饺子吃完了——严啸不让他天天吃,但他忍不住,直到吃空了冰箱,吃无可吃,才消停下来。

干面、鸡蛋、牛奶、面包、八宝粥也吃没了。这些倒好说,吃完了可以自己买。

唯独饺子抄手,吃完了就吃不到了。

发现冷冻室空了时,昭凡失落得在地上蹲了好一阵。

那时已经是半夜两点,他和别的特警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任务,回来时精疲力竭,只想吃点儿热的赶紧睡觉,结果心心念念的抄手已经被吃没了。

如果严啸没回学校就好了,他一边这么想,一边煮面,草草吃完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天以后,他就不大想回家里住了。一是实在是太忙,住在宿舍更省事,二是回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睡觉而已,有张床,哪儿都能睡。

以前他以为自己特别中意严啸那套房子,地段好、装修好、采光好,沙发和床睡着都舒服。每天下班就往家里赶,再不与余科等人撸串。

现在才渐渐发现,房子并非有多好,好的是严啸。

严啸几乎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

而他,正越来越依赖严啸。

严啸在,家就特别有吸引力。

严啸不在,他连回去的冲动都淡了不少。

认清这一点时,他怔了半天,手指收紧,掌心出了汗。

?

“房子不错啊。”林浩成来杉城出差,住在指定的招待所,晚上赶来看昭凡。

昭凡知道他要来,提前将屋子打扫一番,还在附近餐馆叫了几个菜。

父子俩边喝酒边吃菜,聊最近几个月的生活。若不是昭凡说漏了嘴,林浩成都不知道他前阵子受了伤。

“早就好了。”昭凡脸颊被酒精熏红,“啸哥照顾了我一个多月,我脚踝现在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啸哥?”林浩成已有几分猜测。

“啊,就和我合租的朋友。”昭凡说,“暂时回学校考试去了。”

林浩成点头,没有继续说。

饭后,昭凡拿来水果,坐在沙发上削。

林浩成又在房间里逛了逛,接过削好的苹果时问:“上次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那个人,就是啸哥吧?”

昭凡拿着水果刀的手一顿。

林浩成又道:“大二暑假,你回家,和你闹矛盾的那位也是他?”

昭凡有些尴尬,“那么久的事了,你还记得啊?”

“你的事,我哪样不记得。”林浩成笑了笑,“你们现在是……”

“好朋友!”昭凡说。

林浩成挑眉,“嗯?”

昭凡最近一直逃避去想这事,电话也不愿意给严啸打,连忙转移话题,“浩哥,我今年春节可能回不去,局里要排班执勤。”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提前来看你了吗。”林浩成看出他的抗拒,但为人父母,总归做不到完全不关心子女的感情生活,平时不在一块儿,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可既然见面了,便免不得多说几句,“你从小就有主见,性格也豁达。当年我抱着你回家时,你才五岁,这么小一个。”

林浩成说着比划了一下,笑,“现在都快二十二岁了,再过几个月,就正式踏上社会了。”

昭凡说,“又怀旧。”

“儿子长大了,哪个父亲不怀旧呢?”林浩成刚毅,只有面对自家省心又不怎么省心的儿子时,才会露出温柔慈爱的一面,“我对你的希望,不是你将来干出多大的成就,而是你过得开心,有人陪伴,别委屈自己。”

昭凡抿紧了唇角。

“你小时候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我当年跟自己发誓,要让你平安快乐地长大,再也不受委屈,再也不被欺负,再也不用吃苦。”林浩成半眯着眼,好像看到了过去十几年的光阴,“挺好的,你成了让我骄傲的孩子。”

昭凡眼眶酸胀,“爸……”

“可是我不能一辈子护着你。”林浩成笑了笑,“你上次问我为什么不结婚,我说因为我没有遇上合适的人,对婚姻也没有什么向往。其实吧,在和你相依为命之前,我遇到过。”

昭凡倏地睁大眼,看向林浩成。

“但我错过了。”林浩成轻叹一口气,“错过了,就再也没了那个心思。”

“你以前怎么没说过?”昭凡问。

“有什么好说的。”林浩成说:“跟你一小孩儿也说不着。”

两人皆陷入沉默,片刻后,林浩成才道:“这些年我过得也挺好的,外有理想,内有儿子。不过我偶尔也会想,如果二十出头时选择了另一条路,现在会不会更加幸福。这其实没有答案,我也不后悔。但年纪上去了,就没那么坚定了,我老是担心你将来没人陪伴。”

“爸。”

林浩成又絮叨了一会儿,啰嗦起来完全不像铮铮铁血的特警队长,直到差不多该回去了,才拍了拍昭凡的肩,“走了,你好好的。你做任何决定,爸都支持你。”

送走林浩成,昭凡在阳台的栏杆上趴了很久。

感情的细微变化令他难得地感到一丝惶恐。

他确定,自己想要和严啸一起生活,严啸是非常重要的、类似亲人的存在。

但“恋人关系”他却无法想象,也不想与严啸成为恋人。

早已是成年人了,两个人以恋人关系一起生活得做些什么,他自然清楚。几天前,他实在没忍住,在网上找来两个男人的片子。

画面一出现,浑身就泛起鸡皮疙瘩。全无欲望,只觉难受。

他立马关了视频,冲进浴室里,大冷的冬天,居然冲了个凉水澡。

一想到自己和严啸会像片子里那样交缠在一起,恐惧就在四肢百骸中乱窜。

招你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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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啸没想到自己会挂掉最后一门专业课考试。

“我操!不能够啊!这徐老头也太他妈狠心了,你这不都赶回来了吗?他何必这样!”赵其非在电脑面前哀嚎,“啸哥,怎么办?”

严啸面色沉肃,抱臂靠在桌边,半天没说话。

他这次回来,一边突击两门专业课,一边查资料写论文,每天还要分出大半时间写小说,恨不得一天有48个小时。考试成绩不差,但徐老头在平时成绩上给他打了个零分,登时将综合分数拉了下来。

开学后还有一次补考机会,如果补考能过,那便皆大欢喜,若是还挂科,就只能重修,影响毕业。

“啸哥,我看你得去找找徐老头和辅导员。”赵其非说,“这徐老头是个老顽固,前几届好几位学长学姐都是因为他而延迟毕业。你这又不是考试不及格,是他平时成绩不给你过。那下次再考,就算你考满分,他平时成绩给你个鸭蛋,你不还是过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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