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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愣在当下,呼吸都不由屏住,呆呆看着她。本以为她昏过去了,按理不会轻易醒来,这下不知如何反应。
两人大眼瞅小眼,一时静默......
步莨又眨了两下眼,忽而笑开,烛火在她眼中映出透亮的光。
“我正想你,你就入我梦里来了。”嘴角笑得甜,眉眼都是悦色。
这是以为在梦中吗?帝君疑思未应,他颇为纠结,究竟是此刻告诉她,还是待这几日净灵池结束后再说?他担心现在现身会影响她情绪。毕竟今日才刚开始,她的心境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和强烈。
就在他踌躇时,步莨突然掀开被,坐起身扑入他怀中。短短手臂无法抱满他腰身,她便紧紧揪着他后背的衣裳。
帝君怎能忍得住,将她拥在怀中,小小的身躯即便坐着也只到他胸膛的高度,就像只小鹌鹑,缩在他怀间。
两人谁也未开口,享受拥抱的安宁时分。
忽而,隐隐有短促的抽泣声传开。
帝君细听,她在哭?
他想推开她,却被步莨抱得死死的,她哽咽道:“别动,我不想让你见我这模样,其实我不该哭。我没那么软弱,我一直都挺得过来,我觉得自己很坚强。”
她的话断断续续,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但帝君听得明白。方才净灵池中的对话,他全听到了,必然知道她所谓的‘软弱’是指什么。
明明受苦最多的是她,她却战战兢兢惧怕自己的软弱会拖累他。这样的自责割得他的心一阵一阵地痛。
帝君将她整个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他顺着她的意思,没有强硬抬起她的脸,等她自行褪下情绪。
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柔声安抚:“阿莨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子。从一开始,你愿意袒露心迹,于众仙之面,请求天帝赐婚,如此勇气无所畏惧。但凡涉及我的事,你从未退缩过,为何不相信自己?有时的顾虑并不是软弱,而是你心里满载我,愿意站在我立场替我分担忧虑。”
“真要说软弱,也不该是你。我的身份不同于你,我将你护在身旁,可又必须顾及六界。但你容纳了这一切,给予我强大的后盾,甚至会挡在我面前帮我抵挡我未看见的刀枪。我更希望你多依赖我,撒娇也好,软弱也好,我不需要你强撑,否则我这个夫君有何用?”
步莨愣了会儿,梦中的话语竟暖得这般真实,听得她心头像沐浴着融融春阳般,刹那就平复了她的不安。
她抬起脸,泪眼婆娑看着他,泪水迷蒙瞧不清他的脸。她想抬手擦掉眼泪,却舍不得松开手,需得抱着他才安心。
步莨使劲眨掉泪花:“我想好好看着你,就算是个梦也好。一个月多没见到你,像过了一百年一千年!可这眼泪怎么就流不尽,有些烦啊!”
帝君被她这孩子气的埋怨逗笑,捏着袖口帮她擦拭眼泪:“这眼泪不都是你自己流的吗?再这么哭下去,我的脸没瞧清,梦就得醒了。”拐着弯威胁她,因他实在见不得她哭,心里揪疼的。
步莨一听,眼泪像关了闸,瞬间就止住了。低头在他衣襟蹭了蹭,抬起头,她笑得跟朵儿花似的:“我没哭了,你可别这么快走,这梦得做久一些。”
帝君点了点她哭红的鼻头:“不如做个十万年?生生世世?”
步莨皱皱鼻头:“那可不行,搞不好过几日你就苏醒了,我却沉浸在梦里,两人又见不着。”
“如何见不着?我不就在这里吗?”他笑道。
步莨听不出他话语的隐意,摇头道:“你不在这里,你在南极真君那儿,你如今是个冰人。只有梦里才能摸得着暖呼呼的你。”
帝君哈哈笑出声,小丫头有时机灵得很,有时傻呆呆的。
他将她手贴在自己心口处:“梦里的我会有心跳吗?梦里的我可有你喜欢的气息?”
步莨呆茫愣住,手心感应到强健有力的心跳,怦怦的。
气息......她现在才察觉,那熟悉的如冬雪的沁凉,如晨露的清新,此刻就萦绕在鼻间。
步莨抬起头,木然望着他,不敢信,又不敢出声。这个情况着实超乎她意料之外,她一直以为是在梦中,不在梦中?
步莨愣了半晌,帝君也就这么微微笑地回看她。
本以为她明白了......
始料未及的是,步莨突然推开他,爬进被窝,盖上被子倒头就睡。
她嘴里低声念念:“许是我今日入了净灵池,情绪受影响,神识也受了影响。险些把幻觉当成了现实,这可要不得。”
她闭上眼,咕哝着:“再睡着试试,兴许就清醒了。”
帝君傻眼看着那床榻上裹得只剩颗小后脑勺的妻子,一时间百感交集......
为了消除她的胡思乱想,他决定提前告知实情,谁料她完全不相信?!
帝君直接上床,被子一掀,钻进去,一把将她搂在胸前:“那我陪你一起等,等你明日醒来,看你是要清醒还是继续迷糊。”
步莨睁开眼,身子一僵,丧着脸:“完了,连个幻觉都这么真实。我许病的不轻,明日得去净灵池泡久些。”
帝君被她自言自语堵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索性不再吭声,抱着她睡。
步莨今日本就身子虚乏,放松下来,困意顿袭,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绵软的呼吸缓缓传来,帝君微微撑着身子瞧了瞧,她小红嘴微微嘟着,睡得香甜,也甜进他心底,漾开在唇边。
他低头吻吻她发顶,缀着暖暖笑意,阖眼睡下。
清晨尚早,天际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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