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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头上的伍州老巷。
河边的小楼外春意盎然,满墙的爬山虎张牙舞爪地在春风里从东面墙壁一路牵曳到门槛高处,大有登堂入室的勃勃野心,不知名的白色小花被碧色花萼托在风里翘着头,甩开一身的露水,仰面凝视着斑驳的老墙。
燕雀啁啾,猫儿春困,一壶白桃春茶被遗忘在院子里。
屋里的餐桌上,竹罩篮下搁着早上吃剩的油条和豆浆,边缘卡着一张制作精良的红色喜帖,大大的“囍”字突出在封面上,凹叠不平,过于醒目。
许冬梅拿起喜帖反反复复从里到外看了几遍,对着喜帖里的双人合照叹了口气:“这知乐怎么选了张素色底的照片放在喜帖上发出来,这就不吉利,我跟她说让她选穿了旗袍的那套,她非不听。”
沙发上,陆知遥四仰八叉躺着玩手机,嘴里鼓鼓囊囊在吃着东西,漫不经心道:“她嫌那旗袍显得她太胖了。”
“哪胖了!我看就挺好。你看这张照片上,小丁的头发全都竖起来了才跟她一般高,早知道拍照的时候就不能让知乐穿那么高的高跟鞋。”
“哈哈……”陆知遥玩着手机笑出了声儿,他冲卫生间望了一眼,说:“小曹怎么还没洗完澡,越来越娇气了。”
正说着,曹你妹晃着屁股耍着一身水撒着欢出来一通乱蹦跶,浅棕色的毛发湿漉漉地散着光,狗子欢脱地直奔去了院子。
许久从卫生间里出来,衬衫从胸部以下已经全部湿透。
“给它洗个澡比我打架抓人还费劲,下礼拜轮到你给它洗了!”说着将湿毛巾往陆知遥脸上一扔。
陆知遥看着他湿透了的衬衫下隐隐约约的腹肌,喉头上下动了动,将许久一把拽下,轻轻在他耳边说:“自从我恢复自理能力以后,你很久没帮我洗澡了,给狗子洗澡都比给我洗积极!”
许久将他手掰开,手指竖在唇前:“轻点儿,妈在呢。”
许冬梅站起身,将喜帖重重搁在茶几上,说:“别说我不通情达理,知乐都结婚了,你们俩什么时候给我个交代!”
许久见情形不对劲,往陆知遥小腿边一坐,掰过他的脚掌藏在怀里,在抽屉里翻出指甲钳给他剪起了脚指甲,眼神无意识地飘过那张喜帖,认真伺候陆总,不吱声。
陆知遥顺势踹了踹许久:“阿姨问你话呢!”
许久抓住他乱动的脚,问许冬梅:“什么交代?我俩结不了婚,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知遥将手肘翻折在脑袋后,面含笑意,悠闲地冲许冬梅使劲使眼色,许冬梅收到他的眼神,咳了咳继续道:“国内结不了就去国外结,我就不信你们想结婚还能没地方结去!”
陆知遥嘴角扬起,偷偷朝许冬梅竖起大拇指,俩人会心地相视一笑。
许久低头道:“现在跟结婚有什么分别?”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这能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我俩还能分了不成?”许久吹了吹陆知遥的脚趾。
许冬梅还想跟他杠,手机响了。
“喂,知乐,哎,好,那你们等我一下,我走出来。”许冬梅挂了电话,朝沙发上懒洋洋的两个人说:“你们俩自己心里有点数!下礼拜就要去海岛参加婚礼了,东西赶紧收拾起来,别整天吊儿郎当的。”
许冬梅絮絮叨叨地起身走出了屋子。
许久猛地舒了一口气,瘫倒在陆知遥身上,抱着他在沙发上小憩。屋外一阵暖风吹了进来,曹你妹大概是正追着那只困顿的小猫,汪汪地欢腾叫着。
“你想结婚吗?”许久趴在陆知遥胸口,闭着眼睛问道。
陆知遥手掌伸进了他潮湿的衬衣下摆:“我无所谓啊,你想我就想,你不想我就不想。”
衬衣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陆知遥掰起许久的下颚,闭眼专注地吻了上去。
许久被陆知遥摸得一阵激荡,他将陆知遥的手抽出来,禁锢在脑后,舌尖颤抖着舔过他柔软的嘴唇,唇齿交缠间,他含混着问:“你想,是不是?”
陆知遥手被死死摁着,徒劳的曲张着手掌却无处可抓,他剧烈地喘着,被许久吻到脸颊绯红:“唔……结婚的话,我还,还欠你一个求婚,不着,不着急……”陆知遥忍不住了,将手挣脱出来,探进许久的衬衫后将衣服扯下来扔在了地上。
许久揉捏着陆知遥的下巴,轻声笑道:“你求婚?最近本事见长啊,做完再看你有没有力气求婚。”
陆知遥的心跳被许久的喘息声淹没,跌宕起伏间,他望着许久唇边的梨涡,觉得自己正深陷在一潭温热的春水中,幸福涌动在身体的最深壑处,世间再无别处比他更温柔。
说起陆知乐和钱小丁终于能修成正果,保媒拉纤儿的许冬梅同志功不可没。
自从钱秘书第n百次求婚失败后,就彻底放弃了,绝望有时候会摧残一个人,有时候也会让一个人………呃,更加饱受摧残。
钱秘书显然总是最倒霉的那个,爱情的鸟儿从天边唤不来,自己还被陆知遥一脚蹬去了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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