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老子这回不逃了~103:就从他下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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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老子这回不逃了!

石南城里今天非常热闹,从前猪盛的老宅原址被蛰山庄园的主人蒋玉倾买下。蒋玉倾归还 了附近居民被霸占多年的宅基地,将还没修复的琳琅阁彻底推平改成中心广场,只留下原城主 府的一座正院连后面的两排厢房,以及一座花园。

“老大,匾额来了! ’’

耀阳带着一队人扛着一面用红绸包着的匾额大声喊,满脸兴奋。今天是风水大师看好的曰 子,宜开张,宜迁徙,他们蛰山庄园在石南城里的第一家产业就要开张了!

“燕裔,赵威。”蒋玉倾一扬手,“总镖头和二镖头快来把匾额挂上去!”

二人高声答应,也不用早就备好的木梯,对视一眼,各自抬着匾额的一端,从地上一跃而 起,将沉重的匾额稳稳挂在朱漆大门之上。

燕青把挂绳放在蒋玉倾掌心,“庄主才是真正的掌柜,这绳子该庄主来拉下来。”@言情@中文网

蒋玉倾也不推辞,朝四周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做了个揖,右手手腕微微一用力,门楣上的 红绸落下,S出被裹住的四个金漆大字。

“燕行镙局”

石南城里的人发出一阵暄天的喝彩,掌声如雷,几乎要盖倒了II天响的鞭炮声。

燕青呆住了,立刻转头去看赵威,“怎么会是这个名字!”赵威朝他摊手,表示他真的什 么都不知道,可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庄主,这名字不合适吧!”

蒋玉倾耸肩,“有什么不合适的,双钩燕虽然不在世了,可是余威仍在。你作为他唯一活 下来的骨血,难道连tt:起燕家镖局大旗的觉悟都没有?”

“不是啊,可是这镖局庄主才是老板,我……”

“你也是借了你们燕氏镖局的东风,要不然办镙局的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这样吧,我多算 你一成,今后这镖局我六你三赵威一。对外则不必说那么清楚,只说是你占大头即可。这样今 后我也少些麻烦,不论好的坏的,你就多担待吧!”

蒋玉倾这么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他手里的钱虽然不少,但是难免坐吃山空。钱嘛,只 有放出去让它生钱才是正道,可是他又不軎欢做生意,跟镇边军做的弩枪生意已经让他够焦头 烂额了,如今白秀才和巧儿又都不在身边,他真是恨不得一个人生出四只手来。现在好了,天 上落下个双钩燕的子孙,让他去操持他们燕家的老本行,顺便养活一大帮吃饱了饭没事做的壮 汉们及其家小,简直完美!

至于弩枪制造所那边,已经转入地下。蒋玉倾把和军方接触交易的负贵人这个重任交给了 赫连齐的亲信,而他也把火雷这种初级火器从蛰山庄园的武器列表中删除——火雷威力虽大 ,但是略显笨重,发射的时候有较大的噪音,这样的武器适合面对面的沙场,却不太适合一般 人长途携带和使用。

他给燕行镙局的一等镙师配备的是改良的雷电系列,轻巧便携,还有连发功能。

总之,这家镖局蒋玉倾是打定了主意做幕后工作的了,燕青虽然明白,还是感激不尽,“ 庄主,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燕青一定拼尽力气,今生只为庄主一人做事!”

蒋玉倾啧了一声,“怎么能只为我一人做事,你刚娶了媳妇,今后还会有你们燕家的子孙 出生,你应该先想到他们才对。这家镖局交到你们手里,你和赵威就要负责将它做大,做强。

等几十年后你我作古,还能把家业传给家里的好儿郎,岂不是更好?”

燕青和赵威惊呆了,“庄主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只要你们能把燕行镙局做好,你们可以指定一个继承人将来继续经营下去 ,而不需要换人。”蒋玉倾朝赵威道,“你和董大夫不是在商置收养一个孩子吗?这个孩子一 样是你们的传人。”

赵威軎不自禁,立刻推翻了收养一个乖巧女儿的想法,他得回去跟董若华好好说一说这件 事,不但他们这辈子不需要再担心流离失所,连他们收养的孩子也能有个这么好的出路。或许 他们也可以幻想一下将来儿孙满堂的情景也说不定!

“来来来,燕行镙局今日开张大吉,这些糖果跟铜钱大家拿去分了,见者有份,不要抢啊

! ”

几个穿着崭新镖师衣衫的汉子拿起竹筐开始往人群里扔,大人小孩顿时争抢了起来,伸手 敏捷的小孩在人堆里挤来挤去,到处捡钱捡吃的,方圆半条街里人潮汹涌。

大呼小叫的街道上水泄不通,把从城门通往中心街道的路堵得严严实实。一队举着明黄色 幡旗的人马被人流阻挡,无法前进,领路的护城军无奈敲起了巨大的铜锣:“圣旨驾到!凡阻 挠圣旨通行者,重罪!”

桄……桄……

两声锣响,知道厉害的人纷纷后退,让出中间一条容车马通行的过道来。传旨太监吕公公 这才放下车帘,心情烦躁的挥手催动马车,“快走快走!”

先遣的探子回报,今曰蒋玉倾并不在城外的蛰山上,而是在石南城中主持一家镖局的开张 仪式。于是他们也懒得跑两趟,直接就从城门往镖局的地方赶去了。

从繁华安逸的京城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抵达石南城的吕公公早就觉得浑身疲累不堪,他不 停的反手敲着自己的后背,望着车窗外的石南城满脸鄙视,“哎哟……真是造孽啊,走了足足 有两个月,总算是到了这西南这鸟不拉原的地方。看看外边儿这灰兮兮的街景,这街上人的穿 着,怎叫一个土字了得!真难想象奉国将军的夫人会在这里住了这些年,就算是江栖城,也比 这儿好了不止一点两点啊。真是想不通……”

向两边避开的人流逐渐向前延伸,蒋玉倾走到台阶上的脚步突然停住了。跟在身后的燕青 和赵威回头看去,只见挤成一堆的人群在又一声锣响后连滚带爬的分成两堆,来不及跑开的人 蹲在地上扯住几个调皮小孩拼命往街边滚。赵小刀和耀阳拎着武器上前,却被一队整装威严的 兵士用佩剑顶了回来。

“庄主,好像有人来捣乱! ”赵威对官军没什么好印象,他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将手握 在腰间刀柄。燕青眼疾手快的拦住他拔刀的动作,“不对,看看再说。”

一身华丽宫服的吕公公从车辇上走下来,镖局的人一时间懵了,这么大的阵仗谁都没看见 过,那面白无须的官老爷满脸笑容,手里高举着一副明黄色的布,看上去似乎……不像是来打 架的。

“当今圣上廉帝有命,江栖城蒋玉倾,听一一旨。”

全场哗然,随后满地都是“噗通”、“噗通”下跪的声音。耀阳被赵小刀一把拉下,强迫 他跪好了,“别张嘴哔哔,这是圣旨,圣旨你懂不懂,给我听着就行。”

镖局正门的台阶上,一身半旧棉袍裹身的蒋玉倾缓缓转过身来,面上的表情掩不住震惊。

他望着一脸媚笑的吕公公呆怔了一会儿,终于撩起棉袍下摆,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去。

“蒋玉倾接旨。”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四下一片静寂,只有粗粗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吕公公满意的点点头,换上一副凝重的 表情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当“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几个字落地之后,现场更加安静了,简直安静到了一 个诡异的地步。蒋玉倾跪在地上肩膀轻轻发抖,却一言不发,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是何表 情,却无端地让人感到害怕。

“呃……”吕公公举着圣旨的手有点儿酸,他给一个侍卫眼色,意思是叫他去催一催这位 即将走马上任的奉国将军夫人赶紧麻溜儿地上来接旨。却听后边有人用颇具威压的声音说道: “玉倾,还不快起来接旨。你是想抗旨不遵,人头落地吗?”

蒋玉倾听见这个声音,后脑勺“叮一”的一声警铃大作,猛地抬头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他那便宜老爹蒋衡之似笑不笑地跪在宣旨的人马之中,一双鱼尾纹丰富的双眼透出道道凶 光。

“庄主!这是圣旨,不接可不行啊•”燕裔低声道。

蒋玉倾垂目皱眉,“我不接会连累你们吗?”

赵威道我们与庄主共生死!”

蒋玉倾……”嗯,就是说要连累的。

草!

赫连齐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混蛋、神经病,独断专行的恶劣人品在这张圣旨上表现得淋 漓尽致。什么叫“自有妥善安排”,原来是给你爷爷来这么一招!蒋玉倾咬着牙,又想到了不 知道被赫连齐带去干嘛了的白秀才和巧儿,终于在吕公公双臂发抖,就要拿不住圣旨的时候站 了起来,过去接过了圣旨。

“谢恩,谢恩啊!”

蒋玉倾表情扭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谢、谢主隆恩!”

吕公公圆满完成宣旨任务,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恭喜蒋公子,贺軎蒋公 子!奉国将军对您真是一往情深,甘愿放弃优厚的赏赐,只求了这一道赐婚谕旨。洒家虽然是 个外人,也觉得蒋公子与赫连将军真是郎才女……天作之合呀咳咳。”吕公公是宫里的人精, 眼看着蒋玉倾一张俏脸冷如寒冰,并且有越来越趋向万年寒冰的势头,赶紧收住了话头。

燕青赶紧叫人封了一个红包递了上去。

眼下这情况还不知是吉是凶,总之,先把堵在镖局大门口的这一千多个人疏散了再说吧。

“玉倾,”蒋衡之走上前来,一把搂住了浑身僵硬的蒋玉倾,抬起头来老泪横流,“玉倾 啊,我的儿!我最疼爱的玉倾啊——总算是找到你了,看到你这么好的活着,为父我心里真 是百感交集,为父我真是好想念你啊——”

蒋玉倾太阳穴青筋直跳,将手抵在八爪鱼一样抱住他不放的蒋衡之肩膀,又不想做的太明 显,推了好几下才怡到好处的把人从身上掰下来,“……爹,您真是……辛苦了。”真没想到 便宜老爹是个演技派,这眼泪流的哗哗的,蒋薇姗莫不是得了老爹的真传?@言情@中文网

“哎呀,真是父子连心,感人至深啊!”吕公公拿出一块手帕在眼角擦拭,掩饰了一个不 小的哈欠,满脸倦意的表示要先告辞了, “洒家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今曰便去骚站休患一天,

明曰便返京复命。蒋衡之?”

蒋衡之谦恭的行了一礼,“吕公公尽管放心,在下一定牢牢的看管好小儿,三日之内一定 带着他离开西南,明年六月初六,在江栖城蒋宅备好嫁妆,等待国公府迎亲。”

吕公公满意的点点头,这个蒋衡之不愧是东南地区最会做生意的人,这一趟虽然路途遥远 ,但是也所得不菲。他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车辇后的三辆大马车,心情舒爽的带着人马离开了石 南城。

宣旨的车队一走,蒋玉倾立刻下令,“上车,回蛰山庄园!”

简直是丢人到家了,当着石南城满城人的面,居然被赫连齐将了一军!这一招真是好毒啊 ,还把蒋衡之给他弄西南来了,简直就是对他蒋玉倾最大的挑衅!他一定要……一定要……“ 啪!” 一巴掌拍在马车内的矮桌上,随后这张被不幸迁怒的矮桌就飞出了车帘,在路边的石头 上砸得粉碎。

蒋玉倾懒得跟便宜老爹虚与委蛇,一回到蛰山庄园就命令人打包行李。宝大娘等人听见消 息,纷纷过来问安,看见小楼里一团忙碌,担心的问,“怎么办呀,这回是有皇帝赐婚,这… …这该是逃不了的吧?”

蒋玉倾打开窗子吼了一句,“逃什么逃,老子这回不逃了!”

赫连齐你敢做初一,老子也敢做十五。蒋玉倾坐在书房里恶狠狠地想:既然你敢向皇帝求 圣旨来跟我做夫妻,想必是铁了心。好!我蒋玉倾重活一世,不妨就活一个恣意潇洒,不拘小 节的人生来看看。

蒋玉倾咽了口口水,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做下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个决定。

不就是去京城吗?不就是跟赫连齐搞一起吗?谁怕谁!

他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仰脖子,“赫连齐啊赫连齐,到了洞房花烛夜,你 可千万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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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回到江栖城

话说蒋衡之跟着宣旨太监来到西南边境,见到了离家出走多年的三儿子蒋玉倾。话还没说 上三句,就连人带车被带到了蒋玉倾的蛰山庄园。

蒋衡之被安排在客院居住,他对蛮山庄园很感兴趣,可惜服侍他的人得了蒋玉倾的严厉提 醒,一点情况都不向他透露。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他,就算他要上茅房,茅房前后也有人站着 等待,简直就像被软禁了一般。

这样一来蒋衡之就不高兴了^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大老板,走到哪里不是被奉为上宾?原本听说蒋玉倾在西南做了什么庄 主,现在一看,不过是一座荒山上的半旧农庄而已。庄稼地加起来没有一顷地,养的人倒是挺 多,男女老少病残幼,一样不少。而且穿的都很干净体面,吃住也不错的样子,喷,这个样子 怎么能长久!这个失而复得的三儿子真是胡闹,必须赶紧把人带走,免得他被人坐吃山空!

蒋玉倾被蒋衡之三催四催,终于在第三天下午正式启程。

走之前他对蛰山庄园做了最后的安排:他把赵小刀提为总管,负责管理蛰山庄园上下所有 事宜;曾师傅的长子曾长冬负责弩枪生产全般事宜;燕青和赵威负责燕行镖局;明庆和阿四留 守庄园,负责黑豹队队员的训练和养成。

蒋玉倾只带走了耀阳、花沬儿、曾师傅的小儿子曾元久和红姑夫妻共四人。

蒋衡之的两驾大马车在前,蒋玉倾的三驾马车在后,满载着人和物从蛰山庄园门口出发。 蒋玉倾看着身后送行的人,压下心底的酸涩,打起精神一一告别,跨上了自己的车辇。

马车的车夫高高扬起马鞭,“得儿……驾”的一声吆喝,车厢摇晃,窗子里的西南风果如 走马灯一样飞快的往后拉去。

当初来到西南不过是一时起意,到离开的时候却变得恋恋不舍。果然人都是由感情支配的 生物,正如他对赫连齐的态度……蒋玉倾烦躁的拍了一下衣袂,撩起车帘,“怎么跑这么快, 车厢太颠簸了,叫他们前面的人速度放慢一点!”

车夫转过头,为难的回答:“蒋掌柜吩咐了要快马加鞭,争取一个月内返回江栖城。我们 今天日落之前必须要赶到下一个镇店的啊,蒋公子真是对不起!要不,您去前面跟您的父亲商 量商量?”

蒋玉倾一把甩下了车帘。

正是不想跟蒋衡之多無扯,这才拒绝同乘一架马车的建议,如今要他自己送上门谈心,他 宁愿坐在车子里被颠簸死。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蒋衡之打算施展亲情大法,用最短的时间达到 最好效果,让他这个离家出走的脱缰野马能迅速回到父慈子孝的牢笼里面。至于为什么要这么 做,蒋玉倾弹了一下挂在胸前的玉锁,面前出现了一张张扬俊逸的脸——还不是因为他就要 “嫁”给赫连齐那个小混蛋了,还是个“正室”!

啧,商人谋利,政客谋权,一个个的眼睛血红,嘴角的口水都快掉到地上了。真不知道今 后还要面对多少这样的饿狼,这种场面蒋玉倾真心没有经验,现在只能说烦啊烦,真特么烦!

蒋玉倾猜的还真没错,蒋衡之就是这么打算的。可惜一路上蒋玉倾都冷着一张脸,下车借 宿的时候在耀阳和花沬儿的保护下行动,根本不怎么搭理他这个做爹的。难得抓到个机会说上 几句话,这小畜生还敢给他装病来着!真不知道是像了谁。

蒋衡之一气之下也不去理他了,自顾自开始谋划今后的事情。

这次赶到西南见了蒋玉倾之后,其实他心底是有几分意外的。毕竟从前的蒋玉倾锁在深闺 ,见人先低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没成想几年不见,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首先是 身形,蒋玉倾已经全然是男人的身形了,虽然不算魁梧,却也称得上是精瘦矫健,肩宽腰细, 双腿笔直修长。其次就是容貌气质,五官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更加舒展,神情冷峻而不掩魅色 ,气质是自信而孤傲,看人的时候变得喜欢抬起下巴用眼角睨着你。

——从他这个做爹的角度来看,十分讨打。

而变化最瞩目的就是他说话的语气和做事的动作了。

蒋衡之有时候也会感到迷惑,究竟是他过去对这个小三太过于疏离,还是蒋玉倾已经换了 一个芯子。看来生逢巨变,性格也会大变这种说法是对的,要不然怎么会找不到从前的一丝半 点影子呢?眼前的这个蒋玉倾彻彻底底地就是一个男人,他真不明白除了那张脸,那赫连齐究 竟看中了蒋玉倾哪一点!难道真的是色令智昏?@言情@中文网

“哎,不管如何,都要做好两手准备才是啊。”

蒋衡之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拿起狼毫,开始写信。在矮桌的一边,已经放了厚厚的一 沓封好口的信件。

“蒋忠,到了下一个镇店,把这些信交给邮骚,要求快马加鞭,立刻送出。”

‘‘曰 本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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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一月底出发,抵达江栖城蒋家大宅的时候正是二月二十八日。这一日一大早,蒋 家人就穿戴整齐,候在大门前眼巴巴的看着那五驾马车从街口慢慢走来。

“切,什么玩意儿! ”蒋知宥啐了一口,仰头打了个哈欠,他还从没这么早被人从被窝里 挖出来过,就为了迎接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这不神经病嘛。

李文雅赶紧掐了爱子一把,“你爹也在车上呢!”

“我爹老出门,什么时候需要咱们站这里迎接他? ”蒋知宥无法理解他娘的思路,“不就 是嫁过去国公府吗,他一个男人,难道过门了还能三年抱俩不成!还不是个被人玩儿就扔的兔 儿爷。”

“嘘……这话你以后可别再说了! ”李文雅想了想又改正道,“至少这半年里是不能说, 咱们家还得靠着你小弟把生意再一次开到京城去呢。你别忘了,上次咱们家那么慘,还不是因 为你二姐没用!”

蒋知宥奇怪的道二姐怎么没用了,她挺厉害啊。没嫁成儿子嫁了老爹,这不是更上一 层楼了吗?那可是晋国公,当朝一品。你不知道因为她这事,儿子我现在在外面可吃得开了!

李文雅拧着眉头看着独子,不明白为什么她跟蒋衡之都算是聪明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愚 笨的脑子,“你真不懂假不懂……哎算了,你只要记住了现在开始到六月初六为止,这个家里 你弟弟最大,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得记着你小弟。有事没事每天过去陪他说说话,联系联 系感情。知道了吗?”

蒋知宥撇了撇嘴,转过头朝站在一边做鹌鹑状的毛氏白了一眼。毛氏是蒋薇姗的生母,自 从蒋薇姗成了晋国公的侧室之后,她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如今已经被抬了个平妻的身份。不过

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不骄不躁的,依然低眉顺眼的站在李文雅身后,任凭李文雅讽刺她的 女儿。只是态度更加恭敬了。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不容易,她也明白自己早就失了宠,如今 只有牢牢跟定了李文雅,才有可能得个善终。她伸手拉了拉新作的衣服,声音里透着軎气,“ 老爷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呢,看样子一路上都挺顺利的。夫人,您快过去扶老爷下车呀。”

李文雅上前几步,扶着蒋衡之稳稳的走下马车。正好后面一驾马车也拉起了车帘,蒋玉倾 出现在赭红色的车帘后。

蒋玉倾把手里的包裹递给红姑和耀阳,正要把手撑在车架上下车,眼前“哗啦”一声响, 李文雅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旁人,“玉倾啊,你总算是回来了!”保养得当的一双手紧紧抓住 他的衣袖,手腕上两只金镯子闪动着沉甸甸的光芒,“可把为娘的担心死了!”

蒋玉倾猛地打了个个寒颤,那边又响起了蒋衡之的声音。

“唉,真是儿离千里母忧心,玉倾啊,你可不能忘本,不能忘了父母对你的一片至诚之心

啊!”

谁?谁是他的母,蒋玉倾的生母早就丧命在蒋衡之的棍棒之下,眼前这个李文雅算哪根葱

J

蒋玉倾此刻是多么希望巧儿能在身边啊,除了巧儿,他带来的人根本不知道原来的蒋玉倾 在蒋家大宅里过的是什么日子!看看,看看!看看耀阳呆滞的表情,看看花沬儿感动的神情, 看看红姑和元久红了的眼眶。不行,今晚必须把这四个单纯的家伙集合起来进行反策反的高压 教育。

“哎呀,三少爷一向身体孱弱,我们就不要站在风口里说话了。还是赶紧的进门吧,里面 的席面都已经备好了!”毛氏站在一边笑眯眯的说,“老爷和夫人想念了这么久的三少爷总算 回来了,以后还有的是时间促膝长谈呢。”

促谁的膝?蒋衡之的膝盖还是李文雅的膝盖,蒋玉倾再次抖了抖,将披风裹得更紧一些, 努力演绎一个“身体孱弱”的人。对,他就是这么的弱不禁风,就是这么孤僻,他想马上把自 己锁在一个小院子里,他不需要跟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促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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