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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你媳妇被人盯上了！（二更）

兵部尚书江涛多次上奏，廉帝终于决定把火雷营督造一事转交给兵部总管。只是在负责人 的选择上出现了新的对立：通政司总使胡云清及兵部尚书推荐兵部侍郎何晨伟，而征远大将军 杭必武及抚远将军杭必洋则举不避亲，推荐自家子侄杭佑霖。

两边争论不下。

何晨伟高居兵部侍郎，身上自有军功。他是廉帝自做皇子的时候就熟悉的人，曾经当过廉 帝的亲卫队长，廉帝对他更加信任和亲近；杭佑霖就更有理由了，他是赫连齐的好友，二人一 起并肩作战，对火雷的性能和使用很熟悉。最重要的是，西南军里的火雷营就是他一手建造， 从某些角度来看，他原本就应该参与到京城火雷营的建设队伍里来。

这时候，又传来一个让人失望的消息赫连齐的亲随徐同禄透露，赫连齐是被一支毒镖 射入心口而亡，当时连人带车摔下山崖，山崖下边就是一条瑞急的河流，那张记录着火雷各部 件详细制造方法的图纸也随着河流消失了！

廉帝听到这件事之后，身子一软倒在了御座上。

“皇上，臣有事启奏！”

廉帝扬手，示意他说。

“据臣所知，其实设计制造火雷的并非那个叫秦羽的将士，而是与赫连齐有婚约的蒋玉倾

! ”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寂静。

杭必武朝说出此话的胡云清沉声指责，“通政使大人未免太过儿戏，这种传闻我也听说过 ，但是秦羽也算是我的兵，我可以保证此事是秦羽做成。”

胡云清道：“杭大将军何必急着出来为蒋玉倾辩白。如今赫连齐已经身亡，完整的图纸也 找不到了，听说制造火雷的工匠也在路上死了几个，还那么巧，都是负责主要部件的重要工匠 。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皇上，这种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难道就因为遇到了一 些挫折，就要把功在千秋的火雷营制造大业丢弃不管了吗？我们手上明明有了那么多成品，还 有不少制作过火雷的工匠，只要再找到一个熟悉火雷构造的人，最多多花一点时间，依然可以 达到最初的目的。杭大将军，你觉得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杭必武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蒋玉倾知道火雷制造的方法？”

“这个嘛……”胡云清似乎有些为难，“皇上，其实有些事情，臣觉得应该让皇上知道， 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是为人臣子者，当以陛下的利益做第一考虑。其实……是这样的：臣的 一名小妾出身西南石南城，是在西南战事打的最厉害那一年逃难来到京城。这么巧，她有一个 亲戚就在石南城外的一个叫蛰山庄园的地方生活，陛下，那蛰山庄园就是蒋玉倾住的地方。他 就是蛰山庄园的庄主啊。”

杭必武与弟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妙。

“我那小妾的亲戚在庄园里颇有些地位，住的地方离蒋玉倾的小楼也很近。因而知道了一 些密辛一——他能证明那些弩枪是蒋玉倾设计图纸，交由庄园内的工匠从无到有，一点一滴发明 创造出来的。至于赫连齐上报的发明者小兵秦羽，他却从未见过啊……哦对了，据说制造火雷 的过程，他也看过几次，不敢说看过就懂，但是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廉帝皱眉，“真有此事？

“皇上，这些都是一家之言，不能当真啊！”杭必洋急了，廉帝要的是火雷制造的技术， 与这件事相比，赫连齐是死是活都不是大事了。而赫连齐非要把这件事一肩扛下的理由，多少 也是不想把蒋玉倾等人暴露在人前。这些事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何尝看不懂。如今眼看着蒋玉 倾就要被人拉出来曝光，这件事已经滑向他们无法掌控的方向，任凭这些人发挥的话，蒋玉倾 将会变成别人的踏脚石。

这是赫连齐绝不愿意看见的。

“哎，各位将军换个角度想一想，若是蒋玉倾真的知道如何制造火雷，那可是对我们大雁 朝有功的人，皇上难道还会亏待了他不成吗？即便他做不到，问一问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 土，难道皇上还不能命令一个大雁朝的子民了？”

“但是只凭几句传言，根本就……”

“各位爱卿。”廉帝开口了，“朕意已决，火雷营督造一事交由兵部主管，侍郎何晨伟总 决。另，命江栖城蒋玉倾立刻入京接受调查。胡云清，你派人火速去西南，把那名能证明蒋玉 倾设计制造图纸的人立刻带进京城，以防万一。”

杭必武回到自己府上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廉帝把督造火雷营的事情居然交给了何展伟 ，这说明今天朝上胡云清的那些话说进了廉帝的心里。他已经一半相信了何晨伟的话，至于另 外一半，鉴于对立刻成立火雷营的期待，廉帝选择了希望蒋玉倾就是那个设计火雷的人。

杭佑霖闻讯赶来，问了前后经过之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通政使胡云清，莫非背 后黑手是他？”

“佑霖啊，你不是去过蛰山庄园吗，你想不想的起来那个知道蒋玉倾设计制造火雷的人？

杭佑霖脸色古怪道：“爹，你说什么呢！设计火雷的不是秦羽吗，蒋玉倾不过是借个地方 让他研究罢了。”

“哎呀，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来这一套吗？秦羽是谁？要不是你们上报，我都不知道军队 里面有这号人物。像他这样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的兵士，一抓一大把，死在沙场上的死人堆里， 谁分得清谁是谁？还不是你说他是谁就是谁，你爹我领兵二十多年了，这么点套路还看不出来 的话，我真的可以挂印回家养老了！”

杭佑霖撇了撇嘴，他知道这事儿瞒不过他爹这只老狐狸，或许老叔也看出来了。可是他不 能点头承认啊，这是他答应赫连齐的，打死不招认，“爹，胡云清没说那人的名字，或者有什 么特点什么的？”

“没。不过那老家伙说得那么胸有成竹，应该是早有安排啊。估计他现在已经派人去接那 个人了，喷，比起这些事情，爹我更关心的是赫连齐、赫连齐啊。他怎么会找不到尸首，不行 ，我要去一趟晋国公府找那几个跟着赫连齐去西南的人，问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信那 臭小子会被山贼弄死了，就算是死了，也是有人故意设伏。总之见不到他的尸首，我就不承认 他死了！”

杭必武朝服都懒得换，急匆匆的赶去找同禄问话。

“有句老话说得好，越是讨人厌的家伙，越是活得久。”杭佑霖啧了一声，背着手快步走 回自己的院子，一脚踢开自己的书房，“坠崖而死的赫连将军，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真把

我这里当做你自己家了不成。”

书房里间的木榻上，一个英武通人的裔年将军靠在墙壁上沉思，闻言转头露齿一笑，“我 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就不能许我先睡个饱吗？”

“别睡了，你媳妇儿被人盯上啦!”

杭佑霖把今早在早朝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赫连齐顿时睡意全消，“看来玉倾的担 心是对的，庄园里果然还有人背叛了 “是谁呢？”

“他说他心里有数了，却不肯说是谁。”

“那现在怎么办，胡云清说的煞有其事，皇帝看起来已经相信了！”

赫连齐下地穿鞋，杭佑霖亲自出去端水端饭，服侍了一把这个“坠崖而死”的人，“我一 个堂堂禁卫军队长，居然落到要端茶送水的地步，真是不甘心啊！”

“谁叫你没在干智源死的时候跑来多插一刀呢，我都说了写你的名字，你自己要推辞啊。 看吧，最后只捞了个禁卫军队长。”

杭佑霖翻了个白眼，“你要出去？”

赫连齐系好腰带，抚了一下挂在腰带上的玉佩，眼神坚毅，饱含着丝丝的怒气，“我躲起 来不就是为了看看是谁在上蹿下跳，我死了，谁得益？没有任何头绪的时候，沿着这条线逆流 而上去查，一定会有答案。”

杭佑霖面无表情的给他拍了拍手，突然庆幸道：“哎呀，还好皇帝没把弄火雷营的事情交 给我，要不然现在你已经在怀疑我了吧？”

“交给你了那就是我诈死的计划搁浅了，不过我觉得吧，杭大将军不是那种争权夺利的能 手，就算你拿了督办权，多半没多久就会被人押着夺权了。我是等不起那么久，下个月我就要 成亲了，无论如何不能错过这一次娶蒋玉倾的机会！ ”穿戴完毕，赫连齐扶着窗框对杭佑霖道 ，“要是我诈死太久，说不定就活不过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所以你现在去哪里？”

“我得赶紧去活过来啊，在那之前，先去几个目标人物家里跑一圈。”

“老爷，哎呀老爷你总算回来了。莲城来人了，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禀告您，可是您昨 晚就没回来，那人已经等了一宿加一个上午了！”

胡云清挥手让人上来，一个左手残疾，满脸凶相的人进来向他恭敬的行了一礼，“大人， 我们家老爷有要事禀告。”

“什么事。”此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呈了上去。

胡云清在早朝上大杀四方，得了廉帝的欢心，留他在御书房说了不少话才放他走。他心里 很得意，脸上不免带上了几分傲然的神色，可是这傲然的神色在看到信件里的内容之后荡然无 存。

“什么？赫连齐居然没死，这不可能！”

胡云清把这封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问道：“你们家老爷怎么说的，他是亲眼看见赫连 齐在莲城了吗？”

送信的人道：“我们家老爷说，对方戴了人皮面具，但是他的耳朵一向很灵的，他敢保证

是赫连齐的声音。”

胡云清怀疑的看着他，“你们家老爷都五十多岁了，他耳朵能灵到哪里去？”

“呃……老爷说，他认出了赫连齐，赫连齐也没否认

胡云清脸色一下子灰暗下来，赫连齐没死？那怎么是好，要是他没死的话，那昨天的讣折 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赫连齐掉落了山崖之后，又被人救了起来？对对对，这样解释是对的。要 不然那些人何必大费周章的回京城报丧呢？

他把手里的书倍再读一遍，哎呀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对，不对啊……小汤山离莲 城可不近啊，按照你们老爷的说法，他遇到赫连齐的时候，赫连齐应该还没到黄州驿站。那怎 么可能呢！难道他会飞不成？”

“我们老爷说，先别急着上报赫连齐的死讯，看看情况再说……”

“晚了！”

“啊？”

胡云清真是悔不当初，他就该拦着何晨伟别急着去抢督办火雷营的事儿.可是何晨伟性子 太急了，简直一天都不能等，得手的消息一入手就急里忙慌的跑进宫里去了。兵部有自己的飞 鸽传讯系统，像这样朝廷命官在外被杀的大事，首先由急讯传入京中确实符合他们的做法，他 也就随他们去了。

而且后来没过几天，自西南返京的人就真的带着赫连齐的死讯回来了。前后对照得上，看 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就是找不到赫连齐的尸首一事让人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可万一这其实是个套儿呢？

“要是赫连齐真的没死，他在应该进入黄州地界的时候却已经在莲城。那么一来的话，小 汤山的事情肯定是失败了……混蛋，难道是给老子装死！这下怎么办，刚到手的火雷营督办权 眼看着要保不住了，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赫连齐拿不回去呢？”

挥手叫来报信的人下去，胡云清在屋子里背着手转了十几圈，“不行，不能让他倒打一耙 。不就是图纸和工匠，这两样东西蒋玉倾一定都拿得出来，虽然不想这么快就撕破脸，但是已 经吃进嘴里的肉，再叫我吐出来，就算我答应，我的朋友们也不会答应！既然如此，那就只能 一刀捅死你了

“来人啊，备轿。”

□作者闲话： 求推荐票啊亲！

我又开始看武林外史了，我真是很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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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烧掉一半的信 “全城戒严了。”

“嗯。”

赫连齐和同禄一身夜行衣，并排蹲在晋国公府的屋顶，“胡云清脑子很灵活啊，居然想到 马上去找蔺智帮忙来国公府探虚实。”蔺智是赫连瑞源正妻蔺氏的父亲，现在任通政司左通政 。由他出面来刺探赫连齐的下落，确实不易引人怀疑。

“可惜我爹和蔺氏对这件事是真的一无所知，不过他这么一闹，我原本打算派你快马赶去 江栖城的事情也实现不了了。这老家伙真是老奸巨猾！”

“二爷，刚才老爷那些话，你千万别放在心里。你还有我们呢！”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霈要自己的亲随来这样安慰自己，赫连齐苦笑，“他会这么说，我也 不算意外，反正在他眼里已经有了最好的继承人，我这个多余的儿子就算真的死了，他也不会 伤心几天的。没看见这满园子的黑調白纱，他却还穿着紫色衣衫吗？”

蔺智是赫连瑞源的老丈人，明人眼前不说暗话，蔺智和女儿见面之后就确定赫连齐真的没 有回来过，他见到赫连瑞源的时候就没怎么拐弯子，将赫连齐可能是诈死的事情和盘托出。果 然不出他所料，赫连瑞源听见儿子没死的事情不但没表现出高兴，反而气得连连摇头。

“那小畜生根本就不是真材实料，我早就猜到他那军功也是冒名顶替。什么火雷营，什么 改良弩枪，什么一剑杀了鄂高国国君，都是一派胡言。唉，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生了这么一个 不省心的东西，自小就叛逆，向来我行我素，小时候不知道惹了多少事，长大了更是个混世魔 王啊。老丈人，我跟你说句实话，我是真的巴不得他是真死了，也好比这样装神弄鬼。我现在 是真不知道他要是没死的话，今后还要闹出些什么了不得的乱子来！”

听见那句“巴不得他是真死了”，赫连齐神色不动，只是闭了闭眼睛，心底好像有什么东 西悄然碎裂。他没有心痛，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一些从前想做而顾虑重重的事情，一股脑的 涌上了心头。

离开晋国公府，成为一个独立的人，这果然是自己应该走的路。

蔺智在赫连瑞源的带领下去了一趟翼然院，赫连齐的四大门神一如既往一问三不知，包括 白秀才在内的人在这半个月里谁都没离开过京城，也没有接到过来自赫连齐的信件。而唯一跟 着赫连齐离开京城的同禄却这么巧的，正好不在府中。

蔺智在晋国公府呆了一个多时辰，出来的时候发现京城城防营已经发布全城戒严令，理由 是前一阵子发生的一桩杀人命案的凶手在抓捕的时候潜逃。所有的旅店和民居接受了地毯式的 搜查，与赫连齐交好的人则由城防总督亲自上门。

杭必武的大将军府自然是首当其冲，然而杭家人软硬不吃，杭必武铃着战刀站在门口，把 来拜访的城防总督李灿辉吓了回去。

然而这些只是明面上的，到了后半夜，一队身形灵活的黑衣人潜入大将军府，动作迅速的 消失在了院落之间。

“狗胆包天，竟然敢来将军府放肆！”

早就有准备的杭佑霖提刀追赶，带着家丁护院与黑衣人打了起来。这些人训练有素，一批 人缠住杭佑霖等人，另一ftt人飞快的打开房门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将军府岂是能 被轻侮的地方，随便一个扫地的都可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院子里很快就刀光剑影，拿

着火把的杭家人从院墙上跳下来，把这些擅自潜入家中的黑衣人撵到了后院一角。

只听夜空中一声厉啸，黑衣人一 口气如潮水般退去。

“简直岂有此理！”

杭必武气得破口大骂，让杭佑霖跪在地上，“说，快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 什么突然会有人来袭击将军府！你瞒着不说，是要让你娘担惊受怕，晚上都睡不着吗？”

杭佑霖面色发白，“怎么他们的反应这么大，阿齐才走了多久，就被发现了？”

杭必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的意思是，赫连齐真的在咱们府上？你个糊 涂的小子啊，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爹说，要是你先说了，我难道还会不帮着你们吗？怏，快给 我说清楚，究竞是怎么回事!”

赫连齐带着同禄风尘仆仆赶回大将军府的时候，只见杭佑霖的院子里灯火通明，杭必武坐 在院子里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条三尺来长的木条。

迎着那双满是怒火的眼睛，赫连齐抓抓后脑勺，乖乖上去喊了一声将军。

“废话不说了，你是我跟必洋从小看到大的。小时候你就特别顽皮，经常闯了祸躲在佑霖 房里装聋作哑，现在你翅膀硬了，惹出来的事不能同日而语，没想到你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老 样子！你说你有没有点出息，过来，给我跪下，别以为你做了将军了老子就不敢打你！”

赫连齐老老实实的挨了三板子，抬手叫道：“将军，杭叔叔，元帅啊，你听我说，明天一 早我还得进宫去述职，您老手下留情啊！”

“你不是诈死吗，还述什么职！”

“不是啊，我诈死不过是走个过场，我当然要回去述职了，要不然火雷营的事情不真的被 人搞黄了吗？”

杭必武把木条扔开，“别装样子了，我都没用内劲，你瞎喊什么。进来，我有话问你。”

“知道是谁向你下黑手了吗？”

赫连齐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把手里一封烧了一个角的信件放在桌子上，“可惜被烧掉了 最关键的地方，不过只要读了这封信，相信将军也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

杭必武将信将疑，将书信打开，飞快的看了几行后，眼睛猛然睁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 到的内容。

原来几个时辰之前，就在胡云清找到了何晨伟，施加压力让城防营全城戒严的那段时间里 ，赫连齐也没闲着。他杀了个回马枪，带着同禄搜查了胡云清的府邸，在书房里没找到什么有 力的证据，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老狐狸。他不想就这么放弃，又搜了几个偏院，突然看见那个 给胡云清送信的人还留在院子里，心头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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