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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凝月抬起脸,泪眼朦胧地看到了顾兰节。
眉眼还是那个眉眼,但全无方才天台上的戾气和阴冷。
是哥哥,是那个正直善良的顾兰节。
云凝月再也忍受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她哽咽:“哥哥,我好想你啊。”
伸出胳膊,云凝月回抱住他,在他的怀抱里,哭了个一塌糊涂。
顾兰节身体僵了一下。
他的手慢慢摸上云凝月的头发,心疼不已地开口:“乖。”
云凝月哭的更凶了。
积压了好久的负面情绪,在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她哭的时候声音也不是多么大,抽抽噎噎的,时而喘口气,听着都叫人心疼。
顾兰节耐心地站着,任由她抹了自己一衬衫的眼泪。
他那颗宛若冷冻的心,也在她的哭泣中渐渐地软化了下来。
“别哭了,”顾兰节紧紧搂着她,“我们回家好不好?”
华影在屋子里呆的久了,刚推门出来透口气,就瞧见了顾兰节搂着云凝月。
她默默地又退了回去,顺便拉住了另一个准备出门的人,同他聊天。
云凝月哭的妆都花了,蹭了顾兰节一衬衫的口红和粉。
顾兰节轻轻拍着她的背,耐心地等着她停止了抽泣。
软软香香的小姑娘就在他的怀抱里。
他终于又得到了她的依赖。
云凝月的腿还在抖,顾兰节假装不知她是因何如此,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抱回车上。
云凝月将脸埋在他胸口。
其实她不遮脸也无所谓。
这里是顾家的产业之一,顾兰节一早就吩咐过了,不可能让狗仔混进来。
顾兰节抱着她,轻柔地放在了车的后排。
“回家。”
他对着司机说。
云凝月却在这时候犹豫了。
“我不想回家,”她嗫嚅,“能换个地方吗?”
顾兰节愣了愣。
“去令华雅居怎么样?”
云凝月点点头。
令华雅居,就是当初她母亲留给她的房子。
云凝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她现在只想找到个安全的地方,痛痛快快地休息;而顾家,在她心里面已经不安全了。
其实顾兰节也不安全。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再变成泰迪。
变成那个毫无羞耻感的男人。
云凝月还是疼,哆哆嗦嗦地依靠着车窗,企图来缓解身体上的不适。
可还是不行。
天台上的那一次,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没有丝毫的准备。
除开初次,也唯有今天的这一场,痛到难以忍受。
云凝月又无声地掉了泪花。
她上半身侧躺在车上,头枕着顾兰节的膝盖。
顾兰节像是给猫顺毛一样,温柔地拍着她。
“好累呀,”云凝月喃喃低语,“哥哥,我好累。”
“累了就睡会,”顾兰节柔和地开口,捏了捏她的耳垂,“等到了我叫你。”
顾兰节一直随身带着令华雅居那边的钥匙。
云凝月离国之后,他就从云凝月委托的中介那里,付了五年的租金,拿到了钥匙。
她不在的这三年,每当想她想的无法入眠的时候,他就会独自开车过来,在两人曾经缠绵过的床上休息。
顾兰节也是那时候,才察觉到自己有些病态。
房子里的一切东西,始终保持着她离开时候的样子。床单被褥换了又换,永远是那么两个花色。
但当时挑选这些东西的主人不在了。
等到了地方,云凝月第一个下了车。
不凑巧的是,云凝月所住的那个单元,电梯坏掉了。
她的房子在五楼。
这房子有了年头,物业也懒洋洋的,连个通知也没张贴出来。只有一张纸,拿黑色签字笔写着“电梯已坏”四个字,贴在电梯旁侧。
倘若是平时还好,云凝月现在腿心疼,两条腿也像煮熟的面条一样软绵绵,使不出什么力气来。
要她爬上五楼,又得费一番力气。
顾兰节没有丝毫犹豫,站在云凝月的面前,屈膝弯腰,沉声开口:“上来。”
他这是要背她上去。
云凝月没有倔强,顺从地伸出胳膊,趴在他背上,伸出了胳膊。
她实在是太累了。
楼梯间的灯是声控的,不太好用,云凝月拍了好几次手,才亮了起来。
灯光昏黄,如同老旧的回忆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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