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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风清能按得住,红玉那边也收不住了,几近疯狂的女人歇斯底里地怒叫道:“怜我?她怜我?她有什么资格怜我?就算你将她的身世保护得再好,她也终究只是个□□!同样是□□,凭什么她就可以嫁给你做你的夫人?凭什么她就可以入良籍?而我,就只能继续在这金银窝里等着年老色衰,等着皮骨俱烂!都是□□!凭什么?!”
风清的双眼变得通红,眼里爆出血丝,他根本不用想这事到底是谁告诉红玉的,八成跟萧王脱不了干系,风清提剑指着红玉,手不住颤抖着:
“什么凭什么?就算她也是□□,这件事本身跟你有什么关系?正因为她曾经吃过苦,所以才能对你的苦难感同身受,你非但不领情,居然说出这种话?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相对于风清的愤怒,红玉则表现出了更多的心伤,黑曜上前扶住她,从怀里掏出手绢捂住她早已被泪浸湿的脸,手则轻轻地拽着她的胳膊,希望将她拉入怀中。
红玉原本哭得伤心无力,谁料在感到黑曜拉自己时却下意识地抗拒了一下。
黑曜轻叹口气,无声地放开了他。
风清觉得有口怨气堵在心头,面前的女人哭得再可怜,也改变不了她残害了寒舍七十三口人的事实,风清决定今天把话说开,红玉是必须要死的,但看在她跟了自己一场的份儿上,好歹让她做个明白鬼。
“我记得曾对你说过,我留你在红楼是想让你帮我留意那些与寒舍素有过节之人的行踪,我也从未想让你一辈子待在里面,你是官妓,需要找官府落籍,这虽不是难事却也不是一时就能办妥的,再者当时你年岁尚轻,总归是不着急的,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将你于教坊落籍,我再从寒舍里为你挑一名青年才俊成婚,你总能好好地过一生。”
风清敛了敛心绪,好歹语气不似方才一般的凌厉生硬,倒像是苦口婆心地劝慰着执迷不悟的少女。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放箭,午厉悄悄移至窗旁,发现那些府兵正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而萧王却没了踪影。
红玉怔愣地看着风清,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双手猛地举过头顶后又重重地摔下。
“好好地过一生?你认为怎样才是好好地过一生?你日日在我幕中,让我对你痴心一片,哪怕只是让我能在你屋中做一名粗使的婢女,只要能跟着你,我都愿意!可你呢?转眼间就娶了别人!将抛我至脑后!”
红玉声泪俱下的控诉简直让风清一个头两个大,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同这个女人交流了,当初的一片好心非但没有得到感恩,反而变成了蜘蛛网黏在了身上,风清感到有些无力。
“我说过了,当初你是官妓,我一时并不能让你教坊落籍,你……”
风清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觉得纯粹多余,但他还是希望红玉能稍稍清醒些,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横加打断。
“你不能,本王能。”萧王人还未进门,话却先一步传了进来。
风清扭头看向门外,下一瞬,萧王就出现在那里,站定后还颇为淡定地冲着众人一笑,然后才缓缓地进了房间。
午厉:“……”
唉,这究竟是怎样一种骚包的气质。
不得不说,萧王虽然长得丰神俊朗,看着比一般的朝廷官员要神气许多,但作为王爷的威严却一点不少,站在屋中就给了众人一种无形的压迫,红玉等人皆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不过这种压迫感显然没有影响到风清和午厉,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还是板得像棺材,该看热闹的还是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萧王,就差手里没捧壶茶了。
“王爷当真是无缝不入,我在外面就留了这么一个人,您竟然也能叮得动,”风清看着萧王,顺带扫了两眼红玉和黑曜,“叮烂我家的鸡蛋倒罢了,还顺带偷走枚鹅蛋,这着实让本庄主心痛啊。”
风清一句话骂了三个人,午厉表示听得很痛快。
萧王脸上一黑,手上的扇子差点没拿住。
萧成自萧王一进门就退到了他身后,现听自家王爷竟然被人如此折辱,萧成捂着胸口猛地向前走了两步,挡至萧王跟前,刚想出声呵斥,哪知一张嘴,话还没说就先喷了一口血在地上。
众人齐齐沉默。
午厉使劲儿捂住自己的嘴,忍得额头上青筋暴起,艰难地弯下腰去,屁股却撅得老高。
萧王叹了口气,也是一忍再忍,与午厉不同的是,一个是忍着不笑,一个是忍着不怒。
拍拍萧成的肩膀,示意他退回去,萧王嘴角抽搐了几下才复又挂上面具似的假笑,对着风清说道:“本王这一辈子从不自诩正人君子,但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那日初到寒舍的地界,听闻寒舍少庄主最是跅弢不羁,流连各个烟花之地,原不过是想着找个地方探探消息,没曾想,就撞见了美人梨花带雨的美景,本王当真是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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