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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到饭点就出现！

　　林小年吃过早餐又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林川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到，也懒得回过去。对于林川，对于父亲，林小年一向如此，不冷不热，甚至长时间的不闻不问。

　　林立秋也是如此。在林川娶了尚华心的第二个月，他远走欧洲求学，就算寒暑假偶尔回来，从不曾与林川主动联系。

　　但林川并不曾因此而责骂他们兄妹，反而放低姿态，就算知道他们不会给他好脸色，依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和林立秋打打电话询问近况、带林小年出去晚餐聊聊天。

　　如果没有尚华心，林川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相反，齐嘉才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长年出差在外，长时间的失去联系，林家兄妹几乎是林川一手带大的。但也正因为如此，在尚华心出现后，兄妹二人才会如此激烈地抗拒。

　　林小年睡到午饭时才醒，给齐嘉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意外地顺畅，没有像往常那样提示不在服务区。

　　她主动交代公寓发生的意外，并将重新装修的计划跟齐嘉一并说了。对于周遭邻居的损失，她并没有老实交代，尤其是2802那套昂贵的Denon。

　　齐嘉听完后，问她：“装修的时候你预备住哪？所以你提前跟我报备，你不想住你父亲家，对吗？”

　　不得不说，齐嘉虽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母亲，但她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母亲，从不唠叨，也不会用母爱绑架她。在她和林川离婚之时，她没有强硬地争取抚养权，而是让他们兄妹自己做选择，并告诉他们选择跟她必然要学会独立生活，自己处理生活中遇到的突发状况，因为她不可能随时都在身边，像普通的母亲那样关心他们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秋裤这些日常的琐碎事情。

　　最终林家兄妹都选择了齐嘉，林川也并未因此与齐嘉对簿公堂，平静地接受这个结果。

　　林小年说：“工程并不大，不需要清空公寓，主卧的木地板翻新时，我可以住在书房或是客房。”

　　齐嘉默许这个操作，但她还是不放心地给林小年请了一个相熟的工程监理，以防装修公司不负责任，造成不良安全隐患，被这孩子给忽略了。

　　有了齐嘉这道免死金牌，林小年可以不用担心林川会强行要她回家去住。

　　她神清气爽地去2802蹭午饭。事实上，她认为白晋东可能不会下厨做饭，但她还是敲开2802的门。开门的还是白晋东，胡子刮了，衣服也换了，黑眼圈还是很深，但精神不错，眼神一如既往地透露出厌世的高级感。

　　“林小年，你蹭饭蹭上瘾了？一到饭点就出现！”白晋东轻哼，但还是让出一条道来让她进去。

　　林小年很自然地走到客厅和他的工作伙伴打招呼，“中午你们想吃什么，一起叫外卖吧！”

　　说起吃，简颂和董一平立刻放下ipad围了过来，讨论先前看到的网红美食，再从外卖软件上寻找可以点单的商家，气氛很是热烈。

　　决定好要点的外卖后，六个人齐刷刷地看着白晋东，眼神无辜又带着渴求的期待。

　　白晋东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手机递给林小年。

　　吃过中饭，林小年赖在2802不走了。她带了书来，自己坐在边上安静地看书，没有打扰六个小组激烈的讨论，虽然他们用中、英、法三国语言无缝切换地争论着，她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着一起就完全不是她的专业领域。那些时尚的东西看似很简单，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但在设计上却是一个她从未涉足过的领域。诸如各种美学的流派和时尚风格都是一样的名词，但表现在作品上却迥然不同。

　　到了下午四点，讨论终于有了结论，由曾子航执笔，在半个小时内形成邮件发给品牌方的设计团队，六人小组扔掉ipad，躺得东倒西歪，但身上的服饰一丝不乱，就算是一夜没睡，依旧是时尚圈精英的模样，林小年简直叹为观止。

　　“说吧，除了出席首映礼，还有什么事要求我？”白晋东不认为林小年是一个会主动来蹭饭的人，她平时吃过饭都是拍拍屁股走人，从来不会长时间地逗留，尤其是像今天这般无所事事地赖着不走。

　　林小年抱着书，与曾子航等人挥手告别，“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怕你忙忘了。”

　　白晋东斜倚在门口打了一个哈欠，“有你这么蹭饭提醒的吗？”

　　林小年笑着说：“你不觉得特别提神吗？”

　　白晋东挑眉，“确实是很提神，所以你并不打算给我饭钱？”

“你想多了！”林小年已经不太在意在他这蹭吃蹭喝，白晋东这个人虽然是开口毁，但也仅仅是爱说而已，到了饭点还不是一样敞开大门，任她鱼肉。“我没有钱，而且还欠着你钱呢！况且我觉得你也不是很缺钱。”

白晋东啪的一声关上门，把林小年留在门外。他这个债主过得真是窝囊，不仅要养着她，还要不回钱。

　　半个小时后，白晋东仍旧是黑白两色的永恒装扮出现在2801的门口，还没敲门，林小年的门倏地打开，笑意盈盈地走出来。

　　她穿了一套浅紫色的英伦格子连衣裙，端庄而又不失俏皮。刚洗过的头发蓬松而柔软，白晋东抬手揉了两下，遭到她的一通抗议，噘了嘴拿眼瞪他。

　　白晋东收了手，拍拍她的肩，“乖一点，要不然你就自己去看电影。”

　　林小年立刻老实了，乖巧地站着，眼眸低垂，一副生怕被抛弃的小媳妇模样。

　　进了电梯，白晋东幽幽地问道：“你没有要好的朋友可以陪你周末看电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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