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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小白的底线

　　林小年倒了两次公交车回家，天已经擦黑，按了半天门铃，2801的门始终紧闭着。

　　两个人都不在。

　　林小年有些提不起精神，钻进自己的公寓，衣服也没换，灯也没开，就在沙发上躺着，一边想着崔白的《寒雀图》，一边竖起耳边听门外的动静。

　　白晋东回来的早，还不到九点，身上散发着难闻的酒味倚在门口，衬衫的扣子开到胸口的位置，露出结实的胸肌线条，上扬的桃花眼迷离地微眯着，完全是一副引人犯罪的撩人姿态。

　　“吃饭了吗？”他问。

　　林小年摇摇头。

　　“想吃什么？”

　　林小年还是摇头。

　　“你哥呢？”

　　林小年又摇头。

　　白晋东索性手掌盖在她的头顶，“别摇了，我本来没醉，都快被你摇晕了。”

　　林小年还想摇头，刚一动就定住了，不满地看着他，“你离我远点，一身酒臭味真难闻。”

　　白晋东皱着鼻子闻了闻，“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臭，我先回去洗澡，你要吃什么想好了过来找我。”

　　林小年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林立秋等回来。他身上除了和白晋东一样的酒臭味外，还有各种的香水味，胸前的衣服上沾了大片的红酒，颜色晕开，怕是洗不掉了。

　　“宝宝。”林立秋一把抱住林小年，“哥哥回来了。”

　　林小年嫌弃地推开他，“你不是戒酒了吗？”

　　林立秋打了一个酒嗝，“好久没回来，见了老同学开心，我没醉，只喝了一点。”

　　林小年认真地盯着他，“林立秋，如果让我知道你撒谎，你就死定了！”

　　“好了好了，宝宝不生气。”林立秋掐掐她的脸颊，“早点睡，晚安。”

　　林小年跟着林立秋进了2801，他关门时差点夹到她的手，吓得他酒醒了三分，连声道歉。

　　林小年不理他，大喊一声：“小白哥哥，我饿了。”

　　白晋东从二楼探出头来，酒已经退了，手里还拿着工作用的Ipad，“等我一下，马上。”

　　“为什么你饿了不跟我说？”林立秋不高兴了。

　　林小年没理他，拧着眉瞪他，转身跟着白晋东进了厨房，从冰箱拿了绿叶的蔬菜要洗。白晋东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出去，她视而不见，一打开水龙头，用力过猛，溅了自己一身。白晋东的脸更臭了，关了水，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走，满口的嫌弃：“你手脏，能洗干净菜吗？”

　　林小年抬手，指缝里还残留着墨汁，那是磨墨时留下的。她向来也不在意，今天洗干净了，明天还是会脏，还不如放任自流，又不是印度人用手抓饭，再说了这墨汁的成份可比地沟油天然健康。

　　她走出厨房，和林立秋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说话。

　　林立秋逗了她几次，她都没理，坐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里。林立秋不得不败下阵来，“我以后不喝了行吗？我答应你，我滴酒不沾。”

　　林小年还是不搭理他，起身走到餐桌边坐下，专心等她的宵夜出锅。

　　林立秋无奈地长叹一声，仰天一躺，长吁短叹道：“妹妹不理哥哥怎么办？妹妹大了，不由哥了。唉，白小胖，你就收了她吧！难得能遇到这么居家的男人，重要的是比我还会赚钱，我家小年宝宝这种生活大致不太能自理的，正好可以给你照顾别人的满足感。”

　　也就只有林立秋，能把林小年的缺点说得天大的优点，而且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艺术家就是不太接地气，不食人间烟火。但我家小年不一样，她什么都吃，你做什么，她就吃什么，绝对不挑食！”林立秋越说越起劲，可没有人回应他，说着说着也就睡着了。

　　白晋东煮了一碗清淡的酱油麻油面，“太晚了，别吃太多。”

　　林小年喝了一口汤，满足地说：“这是我今天除了早餐以外，吃的第一口东西，可把我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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