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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余又道:“如今柔然三王子做了国主,我接到的线报,都说三王子好色暴戾,如今才知,不过是他韬光养晦罢了。他倒是个励精图治的人,不仅将老国主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好了,还联合了周边几国,妄图一同对付我们大齐。我过完十五会同温圣清一同前往乌孙,与其他几国共商大计,你在家要听话。”
谢玄微抱了他的手,示意他先不要喂自己。“带上我一起呗,我做男子打扮,还可为你出谋划策。”
江晚余放下银勺,抬了他的腿放到自己腿上轻轻敲着,“好不容易养了些肉,往西北一走,便又要瘦完了。况且你这病反反复复的,尤其是夜里,咳嗽的不得安生,我也不敢拿你冒险。”
“哪里就那么娇气了?我到底是个男子,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姑娘,你总是像宠女人那样宠着我,我也是不甘的。”
江晚余见他神情落寞,眉眼不甘,抱了他道:“朕知道你不愿意被当做女人,朕也从来没把你当成女人。可是让你冒险的事,我连边都不会让你碰,无论你怎么说都不行。”
“可是我……”
江晚余与他额头相抵,握了他的手放在心口处,吃吃笑了,“我的傻萌萌,家里也是得有人守着的,你在家等我,我一想到家里有人等着我,这颗心都是满满的,就迫不及待要回来了。”
谢玄微只得抱住他的脖子,委委屈屈道:“那我等你,你早些回来。”他心事重重地咬着衣领,低头也不说话了。
江晚余亲亲他面颊,放下他的腿,双手合十搓了搓,笑道:“不知今日小公子要听什么故事呢?”
谢玄微一听这话立刻笑了,解开腰间挂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根约莫三寸长的簪花金片,仔细看了,又换了一根,递给江晚余道:“便要听你智斗太傅的故事。”
江晚余接了过来,搂了他道:“怎么这么爱听这个故事?”
谢玄微缩在他怀中,笑得直打嗝,“看你今日如何再鬼扯。”
江晚余闻言也笑了,大婚时他命人做了这一套錾花金片,有说故事、陪练剑、读书等,为的就是将来与谢玄微有了孩子好逗孩子玩。后来变故众多,他便将这錾花金片忘了,哪知雪盏描样子却翻出来了。呈给了谢玄微,倒把他得意坏了,拿了金片让江晚余陪着他做上面的事。江晚余娇惯他,倒真的一丝不苟按着上面写的陪他玩,有些故事说得多了,他便信口胡诌,只图逗个乐子。
谢玄微要听他幼年时的故事,江晚余有些苦恼地皱皱眉,“哎呀,这可怎么讲呢?你都懂了啊,我骗不了你啊。”
“快讲快讲!”
“好。太傅那时候看我也严格,每日里不是背书,便要写大字,有次我实在是厌烦了,便让无忧替我写。无忧比我还贪玩呢,又好动,到了交作业那天……”
谢玄微听着听着,两眼便合到了一起,没一会竟睡着了,江晚余低头去看他,听到他鼻子还塞塞的,心下越发怜惜,轻手轻脚放了他睡好,拿了毯子给他盖上,守在他身边看他睡觉了。
无忧轻手轻脚进了屋,跪下轻声道:“陛下,温大人来了。”
江晚余垂首亲了亲谢玄微面颊,起身出去了。
兰霜正在廊下喂着雀儿,一见江晚余来了便立刻行礼。
江晚余轻声道:“娘娘这会在睡觉,你仔细些,待他醒了,再让他吃些燕窝。”
兰霜屈膝答是,等江晚余走了,又喂着雀儿喝水。
兰霜打开笼子,那雀儿便蹦到她掌心,小小的鸟喙啄着她,兰霜五指渐渐并拢,用了力气将那雀儿握在手心里。
突然有人在身后拍了她一下,原是杏雨看她又在喂雀儿,便来吓她玩耍。杏雨笑道:“你这几日盯着这雀儿喂,也不怕撑坏它。”
兰霜赶忙将雀儿放进笼子中,笑道:“它上下翻腾,哪能撑着?”
杏雨拿了逗鸟棒逗弄得鸟儿上下跳着,口中焦急地叫着,她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兰霜看着雀儿被她逗得上窜下跳,便摁住她的手,劝道:“何苦呢?被人关在这笼中取乐已经够可怜了,你就不要再折腾她了。”
杏雨放下棒子,看着兰霜道:“你近日奇奇怪怪,它在这笼中吃的是顶好的五谷,喝的是山泉水,比人吃的都好。更遑论那些雨里来风里去觅食搭窝的同类,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兰霜叹了口气,笑道:“你说的不错。”
“你倒是奇奇怪怪的。”
兰霜笑着摇摇头,转身走了。走过抄手游廊,招手叫来一个小宫女来,“若是有人找我,便说我今日不轮班。”小宫女点了点头,脆生生应了。
兰霜随手摘了朵花捏在手中转着,独自慢慢往湖边去了。
谢玄微醒来时,房内黑漆漆的,门口守的小宫女窃窃私语着。他只觉得头昏脑胀,轻轻咳了一声,便听得房门被打开,随即房内便点了灯。
棉雾举了灯,往前去看他,轻声问道:“娘娘醒了么?”
谢玄微闭了眼,咕哝一声。
棉雾忙命人进来伺候,上前扶起谢玄微。
谢玄微漱了口,抬眼看了小宫女端来的梨膏,心里一阵恶心,便道:“睡得头疼,你将梨膏都扔了,实在是吃不下去。”
棉雾有些为难地看着他,谢玄微见她迟迟不动,嚯的坐了起来,抄起梨膏摔进水盆中,溅了棉雾一身水。
棉雾等人心头一慌,赶忙跪了下来,“娘娘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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