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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琛在朝堂之上听闻了这件事,立刻下了朝,三步并作两步朝漱玉宫赶去。
徒留满堂朝臣三三两两互相对望,不明所以。
步履匆匆的皇帝,龙袍下摆甩得极响,其中暗含的怒意将凌冽的冬风都割得破碎支离。
跟在他身后的太监全都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连元寿也不例外。
元寿心里苦得很,怎么今儿个就让那新上任的小太监守了殿门呢?
那蠢材,跟着皇上一同往了南巡一趟升了官儿,就傲得找不着北了,竟连后宫里这半年来最红的那位的贴身丫鬟都不认得!
他今日若早知道露茗在金銮殿外求见,早就跟主子悄悄禀报了,又哪会落得个触怒龙威的下场?
那璇叶的消息传来的太迟又太棘手,他转述给主子的时候都心有戚戚焉。那消息把主子气得差点在朝堂上就当场发了怒,逼得主子匆匆退了朝不说,还让那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罪。
也难怪主子怒气冲天,在金銮殿上都变了脸色。
那守殿小太监,真是蠢不可及!险些酿成了大祸!
若秀意宫那位要真是因为皇上没来得及去,出了点儿什么事儿,那他们这些殿中随侍,怕是再没好日子可过了。
心中求着老天爷,这雪下得消停点儿,让这宫中也消停点儿罢。
碎碎想了许多事,那漫长的仿佛走不到尽头的路终于蜿蜒到了漱玉宫门前。
他跟在皇上身后,能明显感受到皇上的身形动作在微微一顿之后匿了些火气。而后一行人规行矩步地进了宫中。
殿前被大雪覆盖了的空地前,跪着一个单薄的素色人影。发顶肩头皆落了细雪,衬得她人愈发瘦小。
正殿前的雪已积压得很有些厚了。
他还没来得及换冬日里穿的厚靴,单靴踩进雪里很快就被融了的雪水渗入脚背。
可想而知,此时跪在殿前的人,已经被冻了多久。
刘琛的心,一瞬之间,就乱了。
方才在宫门口强做的调整统统被打回原型。
什么忍让,什么解释,什么求情……他全然不想做。脑中还未细想,身体就先行一步走到人跟前将人打横抱起了。
她周身都透出清冷的味道来,身体不复绵软,冷而僵硬。
待看清了……她面色苍白,细眉上沾染着霜雪,双唇已经失了血色,脸颊上有青色的淤,嘴角挂着破碎的血痕。
只有鼻翼间呼出的细微白气在昭示着她仍活着的迹象……
他怒得快疯了!
怒火几乎是瞬息之间燃遍了满腔!
他真想,把那些惩过她的恶毒的老嬷嬷、统、统、赐、死!
服毒都是便宜了她们,凌迟成片才能解了恨!
这群狗东西……
而这滔天的怒意,又在抱起她的那一瞬,陡然歇了下去。
他哪里有心力再费在那群狗奴才身上?
他的心狠狠地颤栗起来……
他怕极了。
他差一点、再一次失去了她。
明明就暗自下定了决心,绝不让她在宫里受一丁点儿委屈的。
可如今,她在漱玉宫被这番糟蹋折辱,又算的了什么?!
还是怨他……
太无能了。
……
他边往正阳宫走边召太医吩咐着先去准备热水,明明不过一盏茶的路,怎么却好像总也走不完。
雪又飘落下来,纷纷扬扬鹅毛一般,初时并不觉得冷的风吹在身上,让怀里的人不自觉地微微拧了拧眉。
再顾不得什么礼仪。
埋了首把那冰凉的嘴唇覆住,将她吻得暖融了些,又用脸颊的热度温她的额间,把那一直微皱着的眉间抚平。尚算灼热的呼吸呵在她脸侧,也不知有没有用。
谈不上什么绮念,只是想让她尽可能暖和一点。
后背匆匆赶来的太医一时不察摔了药箱。
他略有些火气,但终是不愿因此浪费时间,误了她的病情,只好忍着。
宫内早有侍从将暖炉烧起,榻间的被褥也已铺好捂了手炉,内屋的温度正是适宜。
他命丫鬟将人几近湿透的外衣裤除了塞进被里,又刨出一只手来让太医看诊。
亲自湿了手将帕子沾了热水敷在她额间。
心里急慌慌的。
怕她冻出了什么毛病。
她那日误食了冰葡萄发了烧,太医就说过,她的体寒十分严重,到了冬日得千万注意着别受冻,不然落下什么病根,极难治愈。
没曾想还真的是,一语成谮。
想来先前用来预热被子的手炉有些用处,她进了被中这不过半盏茶功夫,面色便已经有些红意了。
底下那太医倒是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就是不发一言。
刘琛急得狠了,问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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