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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起早贪黑社畜猫

妖怪们的快递以远超盛飞白的想象力的速度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盛飞白听到马蹄嗒嗒地敲着他的窗户时，还没从得到布偶猫的“养我许可”的兴奋中回过神来，他有点儿走神地开了窗户，然后就被马从身上甩下来的参考书砸了脚。

这场景似曾相识，盛飞白一时被回忆勾去了心神，没注意到脚背上传来的疼痛。

窗户外那匹白马头上的马饰翻转，露出一面小镜子照向盛飞白，两秒钟后大概是确认了收件人的身份，镜子又变回装饰模样，白马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用蹄子关上了盛飞白的窗户，化成一道流光消失在天边。

盛飞白在白马快递员走了五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挪动了一下脚，把自己从参考资料堆拯救出来，弯下腰把散乱的资料整理起来。

他不知道布偶猫是从哪找到的参考书，教材时间横跨六十多年，但奇怪的是考试真题并不多，有些年份干脆是一片空白。

盛飞白思考了一下，感觉自己应该是猜到了真相：那一年没有人类申请要和妖怪成为伙伴，或者别的什么亲密关系，所以没有举行考试。

他把教材留在原地，拿着薄薄的一本真题走到书桌前坐下，快速地翻阅了一遍——然而并未找到任何出题规律。

然后他又把书翻到目录页，每一套真题后面都写了当年出题人的姓名和物种，从天上飞的到水里游的一应俱全，很少有重复，盛飞白盯着那些署名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人类要和什么物种的妖怪在一起，当年就是什么物种的妖怪出题。

所以他合上书去看了一眼布偶猫给他的参考书：《养猫妖的99个注意事项》、《独家秘传——读懂猫妖的情绪》、《育猫全书》等等。

虽然最后一本的名字让盛飞白想到了某些糟糕地方，但书的内容暂且不提。

盛飞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时间表，发现自己还有五分钟可以休息，所以他简单地翻了两本书的序，发现作者都对一只黄狸猫提出了特别鸣谢。

黄狸猫。

盛飞白第一时间想起了自己在顾章的实验室看到的那只，然后他摇了摇头，把这个有点荒唐的念头扫出了脑海。

妖怪进生物试验室做什么？不怕自己被研究了吗？他想。

因此他又放下这些书，在办公室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圈，才从那股不真实感中回过劲来，重新坐到办公桌前，飞快地处理起了剩下的公务。

搬家的打算同时被打消，盛飞白保留了猫窝和猫玩具，只把书房的那个原来用来装方猫的纸箱子用考试资料填满了。

他多年没有看书考试，现在要捡回原来的学习习惯还有点儿费劲，不过距离考试的时间还有很多，所以并没有感到非常焦急。

布偶猫又悄无声息地恢复了直播，暂时还没有人发现他的直播地点换了一圈，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他还给自己找了一位舞蹈和形体老师，每周去上三次课，晚上回来后还要再菜圃app的直播间里直播练习舞蹈，直到练熟今天学习的新动作，从此过上了起早贪黑的练习生活。

顾章看需要自己处理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就离开了顾识回到自己的实验室。

伦纳德访问时限还有两周，反正已经违规地离开了预定访问地点，也不在乎再多违规几天，所以他没有回到自己的访问学校，而是依依不舍地追到了顾章的实验室。

边牧先生把热情和厚脸皮发挥得淋漓尽致，顾章拿他毫无办法，只好给他开了一张临时门禁卡，试图用实验转移他追求自己的热情。

三个月后，盛季同完成了自己的企划，并成功地拉到了一家做果味啤酒的老牌厂家做冠名赞助商，投下重金宣传他的“偶像梦工厂”和养成计划，开启了声势浩大的海选——

他这个时间点选择的得天独厚，同一时期并没有同类综艺上线，新出台的公告委婉暗示要规范市场，培养本土偶像，因此一时声势无二。

顾识在微博热搜上找到了报名网址，按照要求上传了几张硬照和一段儿才艺展示（舞蹈或歌唱）的视频，然后就收到了“正在排队等待中”的邮件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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