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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当天夜里，杜羽亭忽然半夜闪进华先生的屋里。

齐二少睡得死，可华先生警醒，刚想叫就被捂住嘴。“嘘――――”

“？”华先生用眼神问他怎么回事。

“有人进院子了。”

“你……”

“估计是来找我的，我躲一下。”

华先生心说你躲哪儿不好躲我屋里？只见杜羽亭轻轻一跳，跑房梁上猫着了。

华先生想了想，翻身下床，跑去隔壁一看，杜羽亭的床果然是睡过的，这人只知道躲一时却不知道收尾，于是华先生二话不说就躺了上去。

杜羽亭没有听错，虽然华先生耳力不如他，可夜深人静的有人挑门栓的声音还是比较明显的。门栓落地，门被推开。华先生犹豫了数秒，起身点亮了桌上的烛台。

他拿着烛台装作听到动静出来看看，屋里屋外照了一遍也没见到人，出门往院子里看去。

夜深人静，夜里也没有星星，看起来明天又是一个雨天。

“奇怪……我记得晚上锁门了。”他捡起门栓，又把门插上，转身先去自己屋里看一看齐庭玉。

齐二少当然还睡得人事不知，翻个身哒吧哒吧嘴，估计在梦里还回味醉香鸡的鲜美。

华先生默默齐二少的额头，替他把被子拉好。转身忽然觉得脚边踢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个夜壶。

“真是的，说了用过夜壶要塞回床底下。踢翻了怎么办。”说着他把夜壶往床底下塞了塞……随即感觉夜壶碰到了什么东西，他装作不知道，转身出去了。

夜又变得寂静如常，齐二少从来一觉到天亮，而华先生似乎也重新睡下。

床底的夜壶稍稍被挪开了一些，一个黑影从里面钻了出来。

黑影拉开门闪了出去，不敢再随意进入卧室，只能稍稍推开一丝门缝往里看。华先生家主院建筑由两个双凹组成回形，外院左右两侧分别是厨房和药房，内院则是三正四耳的格局，一主卧两侧卧。主卧便是黑衣人刚刚出来的地方，床上只躺着一个听呼吸都知道不会武功的少年。两件侧卧一左一右，左边那间就是齐二少的房间，干净精巧，可毫无人气，看起来虽然是天天打扫，可几乎没有入住使用的痕迹。右边那间则是给杜羽亭准备的客房，今天住的是华先生。至于另外四间小耳房其中一间住着青铜，另外三间空置，布置简单，一目了然。

黑衣人一路过去，发现这一屋子三口人似乎都不是习武之人。不免有些疑惑，随后他穿过中庭来到医馆，月光下可以看清这人一身夜行衣，蒙面包头，裹得很是严实。

医馆开在大堂，这屋子买下的时候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三进三出，可前一任主人也算是做些小生意，原本的大堂格局就是用来开店的，因此门面进去就是店堂，非常方便。左右两侧单独隔开用来问诊，右侧那件问诊室还有单独的隔帘软塌，是专门给一些有身份的人或者女眷使用。

黑衣人点了支蜡烛检查医馆药柜，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随后他来到药房，那是华先生专门用来熬汤制药的地方。这是最后的线索了，黑衣人推门而入，刚走了两步就觉得头晕脑胀，接着眼前一黑……

黑衣人摔下去的动静很大，杜羽亭从屋梁上翻身而下，出门正好遇见同样推门而出的华先生。

“先生……”

“就一个？”

“对。”只派了一个人过来，可见多数是来探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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