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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喜欢和爱
她的眼窝没有酒,你却醉的像条狗。
《昭君日记》
“你这个流氓,在干什么?”
愤怒的语气从我头顶传来,那人的手也放松了下来,我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那人抡起拳头,对准这个人就是一阵猛搓。
我心里有点慌,这件事情,我不想闹大,那人被打了一顿,慌忙从小坡路跑下去,慌不择路,这人哪里会给他任何机会,往前冲过去,抓住他就往地上一顿好搓。
“交出来。”
“什么?”
“废话,晚会资料啊。”
这人又抡起拳头,这人慌忙从腰包里掏出一个U盘,交给他,他又揍了几拳后,放开他的衣服。
我落荒而逃,走上山坡时,觉得不谢谢一下在关键时刻救我的人那我也太没良心,我就站定在路灯下,安静地等待,就像是等待我毫无征兆的命运般。
“你还没走啊。”
那人走出来,我抬头想去看英雄真面目,一回头竟然是文学社那天给我报名的那个憨小伙,果然世界太小了。
“竟然是你。”
当日怯弱的憨小伙竟然有一日能这般勇敢,义无反顾去救助失足少女,我真的惊掉下巴。
“给。”他将那个U盘递过来,我伸开手掌,U盘落入我掌心,他手没触碰到我,“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大晚上一个女孩子不太安全。”
昏黄路灯打在人身上,无意间给人添上一层温柔色,路灯将两个人影子都拉个好长,北方的秋,爽朗飒气,风将树叶旋着在路上打好几个圈。
我们没说话,到我楼下寝室,门口多的是难分难舍的饮食男女,每一夜,互相分开,都能将思念拉长,“谢谢你啊。”临踏入寝室大门时,我从喉咙里说出这句话,也不管他是否听到,我心虚地冲进寝室。
躺在床上有几分惴惴不安,熄灯后,静悄悄,寝室里每个人床上的灯闪着亮光,网络时代将每个人距离拉短,隔着屏幕,分分钟可以和远在天涯之外的人分享喜乐共哀愁。
而这也丢失一些小欢乐,比如,睡前夜话,睡不着觉时,都会侧过头去看,刘婠婠捧着手机咯咯笑,不时将手机捧入胸口。
我每日除了睡觉,一天的时间里,极少见到她,偶尔不期而遇,她身边也都是凌波紧相随,两人就像大学里的热恋情侣,恨不得分分钟黏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看着他,刘沛那次倔强扛着摄像机的背景再次落入我脑海,这么一想,已有许久未见到过他。
思绪万千时,手机叮当声响起,点开一看,微信弹出一条消息:“明天七点有空吗?请你吃晚饭。”
我整个人秒从床上弹起来,擦擦眼睛,盯着屏幕一瞅,我没看错,消息的发送者是刘沛。
这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躺下去,想回一句“怎么想到请我吃饭真让我受宠若惊。”
键盘敲出这一行字后,又一个个删除掉,夜色寂寥,褐色穹顶,一轮月牙儿悄悄爬上山头,幽微的光在夜色中暗暗涌动。
屏幕的光明亮又黯淡下去,转而又亮起来。“OK”发送出去后,我用力一摁,心下堵塞般,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点开屏幕,没看见任何消息。
手下一松,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落在床尾。
又是一夜难眠夜,第二天醒来时,手机里来了一条短信。
文学社的第一次集会来的猝不及防,上午将所有课上完,一下课就去短信通知的那个办公室。
仅可容纳一百多个人的教室里挤满了人,我赶到时门口都占满人,我在门口左右犹豫该不该进去。“是你啊,进来啊。”
我抬头,是那个木讷可又勇敢的人,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林辰,清洌洌干净的似山间一汪清泉。
“没座位了。”
我尴尬地吐吐舌头,强力挤出一个笑容。
“那你坐我那个位置吧。”
“这不太好吧。”
“别介啊,反正我那个位置没人。”
我跟在他身后,从走廊里的人群里穿梭过去,从大门口走进去,迎上灼热目光,虚心地坐下去。
交头接耳声不决,有个老练的男子站在讲台上,底下热闹声才弱下去,台上的人简单叙述了社团发展史和其他一些这个社团的基本情况。
话毕,他眼里有一道亮光滑落向林辰,林辰就像接棒人,在他走下台时,气定神闲走上台。
他身高一八五,皮肤微黑,鼻头滚圆,面庞阔大,第一眼给人磊落干练之感,他站上台,介绍自己姓名学院班级后,有条不紊的一条一条说下来,说完,他看向所有人,“我们这周文学社第一次活动是去农家乐,自费出行,想去的交50元到这里来,想去的愿意去的,现在来我这缴费。”
底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分成两排,背道而驰,讲台前他站在那,手里握笔,将来往人群登记在册。我坐在那儿,低头玩手机。
“你去吗?”
头顶上有声音飘来,飘荡在教室里,我抬头,他眨巴着眼,黑白相间的眼珠,满是期许。“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他埋头一笔一划,落在宣纸上,结合欧刘之大成,霸道不失温柔,我的名字落入倒数第二个,排在我后头的是他的名字。
落笔成真,我纵然如何拒绝都开不了口,我愣怔间,他猛地站起来,我吓了一跳,一后退,抵到黑板上,他正站我面前,高出我一个额头,呼出的湿热气我都清晰可闻,他睫毛似羽毛般,忽上忽下,下巴圆润,鼻尖挺立,夕阳余晖从窗口斜射进来,将他皮肤晕染上一层橙红光晕。
我心跳似擂鼓,脸已比煮熟的螃蟹还红,手机剧烈震动,将我从这场意外中解救出来。
“我电话来了。”他闭了眼,敛进暗色,手一挥,我从他弓着的手臂里解脱出来,我摁下接听键。“我在你学院楼下,你什么时候到。”
“啊?马上。”
心脏怦怦乱跳,冲出教室,吐出一口气,镇定一下,走下楼,霞光漫天,将学校山林都洒上一层奇异的灵光,篮球场,少年挥汗如雨。
我憋着一口气冲到教室楼下,刘沛笔挺站立,他今日穿着条纹衬衫,七分米黄色的裤,几日没见,他脸已黑了一个度,在我所不知道的时间里,从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蜕变成一个成熟的大人。
我还没走进,心里的失落已长出一片海洋来,他似永远年轻,迈开腿说走就走,我同样茕茕孑立,落下好些步子。
我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走在人流量最多的外接,这里一入夜,摆摊的人倾巢而动,煎饼果子肉夹馍关东煮烤肉肠臭豆腐糖油粑粑,将全国的小吃都汇集在一起。
我暗咽口水,跟在他身后,穿过这条街,走过草坪,巷道,他没回头,我亦紧跟其后,他步子跨很大,我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也不知道穿过几条巷,在多少人面前穿梭过,他脚下一停,我低头没在意,继续往前走。
“你去哪儿,我们到了。”他张开嘴,憋着没笑出来,我猫着身子,尴尬地回走到他身边。
“就在这儿呀?”
“嗯。”
他拉开灰白色布衫门帘,我走进去,这一片似民宅的四方院子里暗藏乾坤,门一拉开,里头已有摆了好几十席,三两个人席地而坐,吃着铁盘子上铁线子戳着的牛肉。
我们落座,李沛将菜单挪到我身旁来,“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这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请我吃东西,“你点吧,我没什么不吃的。”
“那好。”他埋头从桌子底下抽屉里掏出一个小铅笔,像往日做题目般,漫不经心的在菜单上随意画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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