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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温凉的指尖划过司泉的脸颊，俯耳问：“我碰你，还痛吗？”

司泉的反应有些迟钝，好半晌才摇了摇头。

白染凝重如雾的眸里渐渐化开柔软的笑意，他翻身上床，把青年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司泉浑身一僵。

他仿佛婴儿的姿势让他的额头抵住白染单薄的胸膛，白染的手搂着他的腰，吐出的气息洒在司泉的耳垂上。

司泉：“……”

他用手肘推了推白染：“滚开。”

他自以为自己说这话时霸气侧漏，在白染耳中其实就是撒娇似的呢喃。

白染垂眸，情不自禁低头亲了下司泉的眼睛。

司泉：“！”

司泉直接蹦起来了。

白染这一手成功让他转移了注意力，他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能挤出力气来逃离白染的怀抱，他坐到床边，背靠着墙，警惕地望着白染。

白染懵了一下：“你……”

司泉：“滚……”

他还想说什么，再一次席卷而来的疼痛让他瑟缩成一团，尽管如此，他还抽空瞪了一眼白染。

白染：“……”

这人真是——

白染坐起来，在司泉的目光里点了他的穴道。

——坚韧到让人心疼。

司泉想破口大骂。

可他动不了，任凭白染把他安放到床上，两人原本是面对面的姿势，白染顿了顿，果断把司泉翻了个身，让自己前胸贴着他干湿的后背。

司泉：“……”

白染在他耳边温声道：“我陪你。”

司泉一怔。

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安抚地拍了拍，白染说：“受不了就告诉我。”

司泉咬了咬唇，心想疼死都不告诉你。

许是“陪伴”两个字带来的亲昵和身后那人温柔又坚定的存在让司泉还要在对抗三日毒的精神里抽出一部分神思去猜测白染是何用意，如此之下，他很快精疲力竭，就这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白染则彻夜未眠。

他待司泉睡着后又以防万一点了他的睡穴，把人清理了一遍，这才在夜色里出门。

柳宿房里还亮着灯，在白染走到门前时就道：“进来吧。”

柳宿看着他，嬉笑：“怎么？不陪你的小情人来我这儿，就不怕他生气啊？”

白染难得没有怼回去，他坐在柳宿对面，沉沉道：“他是‘虺’的人。”

柳宿惊讶脸：“是吗？”

白染不想陪他演戏，兀自道：“可是虺怎么会养没有武功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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