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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桑呼吸一顿，整个人僵成了石头，直到实在憋不住了才大口的喘气。

他抱紧自己的双臂，小心翼翼的在心里叫系统：“系统，你在不在？”

还好系统爽快的回应了他：“在。”

沈桑的头埋在臂弯里，声音有瞬间的哽咽：“这都什么目标人物啊！能不能正常点！”

系统沉默了须臾，一阵见血：“你害怕？”

沈桑一哽，差点没缓过气来，他咆哮：“你才害怕啊！”

系统：“……”系统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喷了一脸口水，“行行行，我害怕。”他这安慰实在不走心，“你现在什么情况？”

沈桑把自己被关小黑屋的事说了，着重强调了自己很饿很饿。

系统严肃起来：“打起精神，知道心理学上小黑屋的实验吧？这种全幽闭的情况下你很可能会被自己逼疯。”

沈桑惊悚的咽了咽唾沫：“我、我疯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系统：“不知道。”

沈桑：“……”

那之后，在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下，沈桑感觉到了焦躁，他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偶尔心跳加速的跳动声，他一开始还在回忆，比如他和桑小姐，他和苏宥，可惜这样的回忆都会终结在“她/他现在怎么样了？”里，然后就是更加严重的焦虑，随后他的恐惧开始放大，总觉得这狭小的暗室里除了他还存在什么东西，存在于他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比如他的背后。

这吓得他紧紧贴着墙，很快他又觉得墙里可能有什么东西，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整个人几乎发疯。

系统能感受到他的心理变化，会和他聊一些让人不自觉充满期待的话题：“你在现实里高中刚毕业？”

沈桑脑海里的憧憧鬼影散了一瞬：“对啊，刚高考完，连成绩都还没看到。”

系统：“你想考哪所大学？”

沈桑过快的心率逐渐慢下来：“离大吧，我估分觉得能上。”

“哦，不错啊，这学校挺难考的，看不出来你还是学霸啊。”

沈桑有片刻的疑虑，他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抓不住。

系统很快让人无暇顾及：“想学什么专业？”

沈桑：“当然是……”他话音忽然一顿，自己在黑暗中茫然眨了眨眼，系统不明所以，追问了一句，沈桑猛然萎顿下来，讷讷道：“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系统一愣。

话题终结了，这显眼不是系统想要的，这种黑暗里，任何负面情绪都会被扩大让人慢慢崩溃，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早知道就不问了，搞得沈桑一下子从恐怖片的片场掉进了忧伤的虐心剧里。

系统心想他该不会从躁郁症变成抑郁症吧？

恰好此时，暗室的门咔嗒一声开了。

沈桑如同惊弓之鸟，绷着身体望着门口，外面还是黑色，同暗室不相上下，隐约能看到门边的影子是司泉，随后是两样东西扔在地上的声响，紧接着门又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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