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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泉沉声道：“最后一个问题，还有谁来了这里？”

这次宫湳沉默了一段时间。

风起云涌中，裴烬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时间变得很慢很慢，一秒的时间都被拉长了，长到裴烬觉得宫湳可能不会回答时，宫湳开口了。

“没了。”

简简单单、干脆利落的两个字。

一时间裴烬和君泽都不敢相信。

司泉神情未变：“好。我说完了。”

司泉的反应让裴烬和君泽有片刻的诧异，那一刻裴烬隐隐感觉到了这两人的关系，从宫湳所说的“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的”可以看出以前他们的关系应该不错，或许还是“师生”关系，但是他们又各自是杀手，杀手之间哪里容得下过分的情绪，他们或许会互相信任，也能在背对背作战的下一秒刀剑相向。

在携手共进和分道扬镳的中间线上摇摇晃晃。

但是此刻，司泉无疑是相信宫湳的。

宫湳收敛了嬉笑着的不正经的表情，那张苍白病弱的脸上慢慢弥漫出凛冽的杀气，和风呼啸。

他握着刀，沉声道：“那么，就请你去死吧。”

这一次，他们都没有看清宫湳是什么时候动的，他的话音还遗留在原地，人却消失无踪，司泉猛地退后了一步，抬手用手臂在颈侧挡了一下，然而还是迟了一步，他的侧颈上溢出一道细细的红线。

裴烬垂在身侧的手一紧，拼命忍住想要去帮忙的心。

宫湳的进攻和司泉一样，直往人的死穴，司泉挡避得很困难，在他人看来就是他被宫湳戏耍着玩，渐渐的司泉的步伐开始踉跄，身上的伤痕也多了起来，脸上也有了划痕，尽管如此他还坚持着。

宫湳停下时司泉忍不住捂住了脖子，他靠着桥栏喘息，宫湳甩了甩匕首：“不错，我倒是没想到你能在我手下坚持这么久。”

“不过，也该结束了。”

下一秒，司泉瞳孔骤缩，尖细的瞳眸中倒映着宫湳鬼魅般欺上来的身影，映着那柄沾满血红得令人眩晕的刀刃，须臾，司泉眉心一拧，抬手直接握住刺过来的匕首，刀刃顿时划破掌心，司泉全然不顾，另一只手扣住了宫湳的手腕。

宫湳一惊。

司泉轻轻笑了下：“是，该结束了。”

语毕，他翻出桥栏，宫湳被他的动作带得半身都探了出去，他没想到司泉竟然抱着和他同归于尽的心思，情急之下他立刻就放开了刀，想要挣开司泉的桎梏，然而司泉没给他机会，在匕首被松开的霎那，他直接绞着宫湳的手，将人一起带出桥，坠入汹涌的河流中。

“司泉！”

两人落水只泛起了一点浪花，裴烬趴在桥栏上盯着河面，司泉和宫湳偶尔会冒出头来，周遭开始有人大喊“落水了！”，裴烬抬脚就要往下跳去救人，被人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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