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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围并没有另一具尸体。

警方以河流为中心向周边搜索，竟再没有发现在目击者眼中应该存在的另一个受害者。

初一听见这么消息，众人都不自觉期待着那万分之一的微小概率能成为现实，沈桑无数次在工作后来到司泉坠桥的地点，那天的暴雨之后河流又恢复了平静，谁也不曾想到它曾吞噬过多少鲜活的性命。

然而随着一复一日的没有消息，他们都无法欺骗自己了。

在警方放弃继续寻找的那一天，裴烬找到沈桑，将司泉的“遗言”告诉了他。

当宫湳在桥上给林木森司泉留遗言的机会时，司泉只看着裴烬和君泽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那时紧急的情况下裴烬没有多想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事后他反复回想，终于窥见一点儿司泉的内心。

当司泉确信宫湳也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当他冷静到冷漠反问沈桑“既然我可以，为什么他们不可以”的时候，当他毅然决然搬离沈家别墅的时候。

那时候的司泉是否也心痛不舍，不舍得放在心尖上的沈桑，不舍得沈家温馨的氛围，却又不得不在命运面前做出抉择。

所以，“对不起”三个字，是他留给沈桑的“遗言”。

沈桑得知后异常平静，这么多天下来他其实消瘦了许多，裴烬有时候都觉得他会在某天突然崩溃然后找到自己扑进自己怀里大哭一场，就像在星际战场上的时候，然而沈桑并没有，这时候的他坚韧得不可思议，也让裴烬痛彻心扉。

有时候，比软弱更让人心疼的，是坚强。

当天晚上，沈桑再次翻开了《Redemption》，第一页是空白页，上面是手写的字迹——

献给在黑夜中挣扎的人们

沈桑指尖一紧，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忍着心里翻涌的情绪，翻到第一页。

「这是一个无风无月的冷寂夜晚。

时节正值初冬，街边树木都是颓败之相，瘦削的少年抱着双臂，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袖T裇，在一闪一闪的路灯下，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沈桑的目光凝住了。

这就是他当时穿到司泉那个世界之初的写照。

沈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发抖，他直接跳到最后一页，还没来得及看，轻轻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沈桑吓了一跳，他连忙合上书：“谁？”

“是我。”清清淡淡的嗓音，是师尊。

沈桑平复了一下激烈的心跳：“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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