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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
“小黎儿说殷晚朝明知傅苍寒是你转世而修,却还是与傅苍寒结下情缘。此事,圣尊如何看?”殷迟双手交叠搭在桌上,姿态放松,声音却不自觉的露出些许紧张来。
浮华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用“道侣”二字将自己与徒弟牵连起来,他道:“他乃吾弟子。”
“只是弟子?”
“自然。”
“那你可想恢复那些记忆?”
“此乃必行之事。”
天道从中作梗,使得他们神魂受损回归不稳,转修记忆一丝不剩。白白耗费几百年还是小事,神魂不稳固受了伤还留下无数自己不知晓的因果便是大事了。
他们被困三界太久,其实许久以前,还没有所谓量劫说法的时候他们已然感受到了修为屏障,他们可以再进一步就差一点,却不知为何寸步难进。再后来他们突然感受不到了近在咫尺的圣人之上的境界,随后量劫便开始了。
三界生灵越来越多,灵气越来越稀薄,每到一定时间一定地步天地就会开始不稳,面临崩毁的境地。唯有不停的制造杀戮,灵气回归方能重新稳定三界。
殷迟与浮华一直在找寻那更近一步的法门。或许那便是消除兵燹之劫的办法。
殷迟看出浮华神色多的是困惑不解,甚至还有两分未回过神明白过来,但确实没有半分厌恶情绪。
他喝了口汤,舔了舔嘴唇,姿态彻底放松下来:“那么浮华,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哄。”
“嗯?”殷迟没听明白。
浮华道:“汝生了气恼。”
殷迟明白了,他说你生气了,所以我哄你开心。
那你可晓得我是为了什么生气。估计是计较不明白的。不过能被圣尊浮华哄上一会儿,单凭这份心意存在,就已经够殷迟沾沾自喜了。
他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脸,魔纹玄奥诡谲,不见半分雅致本相。
“你瞧着我,魔尊晚筠。我与你从远古至今朝一直是平起平坐。你突然将我当小辈徒弟看,平白矮你一头我如何不怒。浮华你现在来看清楚,我是殷迟,不是殷晚朝。我不知道徒弟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于我而言做你的徒弟便是自降身份,我是绝对不肯的。但是,我们也可以换一个身份,更加亲近的。”
澄净的水色的眸子,安静的像是冰封的湖面。他道:“汝乃吾弟子。”
殷迟觉得自己就“徒弟”这个问题可能就能跟浮华打上无数场。他按捺自己的脾气:“你明知道你怎么说我肯定会恼怒。”
浮华默默的将鱼夹到殷迟的盘子里。在殷迟不知道的时候剩下的鱼上一根刺都没有了,一大口咬下去,一定很美味。殷迟无言以对。一面说着让他不快的话,一面又哄着他。这分明就是耍赖嘛。你执拗不悔改,就看我何时心软妥协。
这念头一出来,殷迟便愣住了。很熟悉,好像不知道多久的以前也有一个人耍着赖,怎么说都不肯悔改,一定要你承认了那个身份,死皮赖脸的。
殷迟张了张口:“你……”
傅苍寒的目光轻浅的落到他身上。
“……不,没什么。”他们两个都忘了,能问他什么呢。“多年不见,太上忘情道修到至极的你怎么也落了执了。”
浮华不答,只问他:“游湖么?”
酒楼外是一大片的荷花,不少船停泊在岸边供人租去游玩赏景。这一朝国力强盛,民风开放,殷迟看到不少年轻人邀姑娘上船,钻入了荷花深处。
“去。”
浮华租了一艘小船,他率先上船,伸手来接殷迟。殷迟一掀一摆自己跳上了船,动作干净利落,颇为漂亮。
一朵朵白云集结挡住刺眼的太阳,殷迟眼前蓦的一黑,浮华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
万千霞光忽而倾泻而下,谣言夺目,凡间所有在这般光芒之下都淡褪了颜色,成了黑白水墨几笔描画的景象,一动不动。殷迟与浮华同时抬头,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直入苍穹,如同顶天立地的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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