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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别当着外人乱说话啊。

李仕明虽是少年，但毕竟在市井间混了几年，也算是知道些人事了，此时已是听得两眼发懵，看看李白雁，又看看聂红衣，好半晌，才终于想明白过来。

他喜欢敬仰的那位杜大当家，这辈子，别说是李夫人，就是红颜知己，只怕也混不上了。

怪不得他说聂红衣一句不好，脑门儿就挨一下，早说呀，他就不当着李白雁的面瞎嘀咕了。

聂红衣实在不好意思看少年的表情，只和李白雁商议要怎么散播消息，引诱幕后真凶主动露出马脚。

还是找丐帮？

李仕明心思还算灵动，一听二人商议的事情，立刻将功补过，殷勤道：“若说散播消息，我们日堂最擅长了，丐帮那些家伙算得了什么，怎么能跟我们比。”

要说丐帮那些人，惯听墙角，什么猫洞狗洞都钻，收集消息倒是厉害，传递消息也有独门手段，但要说散播消息，呵呵，你瞅大街上有几个人乐意跟乞丐侃大山的。

聂红衣对日堂了解不多，闻言立刻道：“怎么个擅长法？”

李仕明得意道：“日堂里，有个堂口管着许多的说书人，总捕大人只要寻个会写书的人，把日月珠编个故事出来，不出半月，我保证大江南北能传遍。”

聂红衣看着他，忍不住又看了李白雁一眼，这少年得意的表情，与李白雁竟有几分神似，想是少年人崇拜救命恩人，下意识的在模仿。

李白雁冲他挑挑眉，怎么样，还是原版好看吧。

聂红衣移开目光之前，丢了个白眼给他。

李白雁更得意了，眉飞色舞。

李仕明捂住眼，让他瞎吧瞎吧瞎吧，这二位就不能收敛点？

但他很快又放下手，左看看，右看看，如见青山与斜阳，相依相伴，格外美好。再想想那如火一般炽烈的杜大当家，少年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还是斜阳更衬青山。

李三爷的眼光，果然是很好的。

因为商议这件事情，聂红衣和李白雁就在客栈里多待了一天。

结果第二天杜绮娘杀上门来，直接押着二人出了曲镇十里，才把二人和一辆塞得满满当当的马车一起给扔在十里亭外。

招呼都没打一声，这位风风火火的杜大当家就上马走人，红衣被风刮得猎猎作响，马鞭儿挥得气势万钧。

一路跟在后头的少年人，这时候突然向她追去，一边追一边大声呼道：“杜姑娘，李三爷不要你，我要你……”

聂红衣和李白雁站在十里亭外，看着少年人奔跑高呼的模样，面面相觑。

半晌，李白雁哈哈大笑：“这小子，有几分爷的风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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