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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杀看了几眼，捡起被子给他盖好，手还没离开被子，迟云渡就醒过来了，以为发烧，眼神有些迷茫，脸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你醒啦。”

莫杀找出衣裳伺候他穿好，半扶着他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吃饭。

晚饭偏清淡，迟云渡没什么胃口，但是皮蛋瘦肉粥的味道很香，勉强吃了半碗就累了。

见状，莫杀几下把饭吃完，又带着他回屋。

“我要沐浴。”迟云渡实在受不了身上有汗，黏糊糊的实在是难受，靠在莫杀怀里，脾气比平时更大，看见他皱了下眉，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明天再洗好不好？”

莫杀仿佛没看到他变脸，搂着他躺在床上，用被子将两人捂得严严实实。

迟云渡气结，虚软无力地在莫杀胸上捶了一下，自己生了半天闷气，最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莫杀就出门了，小喜子看他离开后，从屋里翻出来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包袱，拿着进了迟云渡的屋子。

迟云渡还没醒，莫杀起床后带走了大量的温度，抱着被子佝偻着身体，缩在角落了，眉头紧皱。

小喜子定定地看了好一会，身后燃烧的灯光无法照到他的脸，连带着表情也看不清，抓着包袱的手指逐渐用力，最后放开。

将包袱抱在怀里，坐在地上等着他醒过来，双眼无神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主子你醒了？”

迟云渡眨了眨眼睛，看清了人，眉头微微一簇没说话，浑身无力地从床上坐起来，由着他伺候洗漱。

“主子……”

小喜子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慢慢地将包袱递了过去。

迟云渡盯着它看了好一会，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过来，转身走到门口。

留下小喜子脸色苍白的站在他身后，抓着包袱布料的手微微颤抖。

“小喜子，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推开门即将踏出去的那一刻，迟云渡又停了下来，侧过头，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轻轻一笑，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有十几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到旁边的屋子，看着桌子上细心的用碗倒扣盖好的饭菜，不多，一盆粥，两碟腌菜，要是换做以前，他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现在寄人篱下，严格来说，他是被莫杀买回来的，没要他伺候就不错了，反而是莫杀处处伺候着他。

也不知道莫杀是否后悔？

想了些有的没的，用了几勺粥，小喜子就慢吞吞地从后面跟了上来，眼眶都是红的。

迟云渡顿了下，放下碗筷，想着他会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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