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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迟云渡回过神只看见小喜子走进厨房的背影，有些迷茫。

“没事。”莫杀将人一把抱起来，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你先养好身子。”

迟云渡愣愣地看着他，总觉得莫杀还有话没说出来，但这会脑子里乱成一团，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只好放弃了，闷闷的应了。

低着头的迟云渡没看到莫杀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

吃了粥、喝了药，莫杀守着他睡着了，才去洗澡，回来看见迟云渡已经把被子踢了，衣裳也撩了上去，露出底下的皮肤。

莫杀愣了几秒，收回眼神，动作有些僵硬地将他盖严实，然后自己也躺了进去，搂紧了不让他踢被子。

迟云渡哼哼唧唧了几声，未果便安静了下来。

看着他难受的皱起眉头，莫杀叹了口气，眼神也有些复杂，难得安逸了这么多年，他还以为就这样一辈子就过去了。

真是命运弄人。

一夜过后，天气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迅速给自己降了个温，要穿夹衣了。

莫杀照旧起早去卖了一圈肉，回来的时候，提着一些猪肝进去厨房煮粥。

刚点上火，迟云渡就醒了，穿着衣裳，站在门口发呆。

迟闵然真的死了吗？

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又担心是严长芩的计谋，只等着藏在暗处的人冒出头来，好一网打尽。

多番忧思之下，整个人都憔悴了。

这天，一天天的凉快下来，迟云渡出门了一趟，买了看着莫杀在前头卖猪肉，自己坐在后面，来买肉的人，眉宇间的有仇一天天的浓重，面上也逐渐的坏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路过城门口，隔着大开的门和路禁，迟云渡远远地看着外面成群结队的人群，心里面有些难受。

以前父皇虽说不上有多大的业绩，但是至少，百姓们总体来说不愁吃穿，连年的战火之后，好不容易休养生息了一些，此刻又尽数被破坏了。

倒不是说迟云渡有多大的慈悲心，不过是看着难受而已，再多的就没什么了，就算有，他也做不了什么。

“看什么呢？”莫杀见他突然不走了，有些疑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到城门外，不然进城的流民，沉默半晌，叹了口气，道：

“别看了，走吧。”

自顾暂且不暇，哪来的闲情关心别人？

“嗯。”迟云渡没说什么，要是换做以前，指不定就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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