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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云渡挣扎了片刻就安静了,只是嘴巴里尝到血腥味时皱了皱眉。
良久唇分,严长芩将自己的额头抵着迟云渡的,看着他因为憋气而泛着水润的双眼,轻笑:“迟云渡,是你先说开始的,我不允许你说结束。”
迟云渡张了张嘴吧,没说话,也没看他。
顿了顿,严长芩又继续道:“那天我问你要不要跟我离开,你没同意,然后我问你要不要去西南,远离东玉,你也没同意,机会我给过你了,你都放弃了。”
“是你自己亲手将自己的后路断了,本来我想着带你找个地方住下来,不再管东玉,就算外面风起云涌,我们就守着几亩田地。”
说着,严长芩自嘲的笑着:“可惜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了。”
“我……”迟云渡抿着唇,在他的眼神下难堪地别过头。
“迟云渡,你要是不去那座寺庙,后来又不一再地跑过去,做出来这些事情,我说不定这辈子就青灯古佛的一辈子了。”
严长芩笑了笑,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是你打开了关着我的笼子,将我放出来之后,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独善其身?”
“我没有……”迟云渡被他吓到了,一时片刻的发愣,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吗,就是心心念念着这人,只要他看自己一眼,自己能开心好几天。
说白了,不过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想法就变了,人大概就是这么贪心的东西,有一就想要二,得到二,就想要的更多。
“我知道。”严长芩打断他的话,幽幽地看着他:“可你一直无视我的拒绝,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你。”
“我能等到你父皇去世,从你哥手里拿下东玉,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了,凭什么你们这些就能锦衣玉食,我却青灯古佛,这些都是他们欠我的。”
迟云渡惊讶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就算是他说的那样,朝代更迭一直都是正常的,如果不是因为有自己的大部分原因,他也不会太过于伤心东玉的破灭。
严长芩也不管他,给他包扎好伤口,然后抓着他的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了吗?”
迟云渡勉强回过神,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住着你放出来的野兽,它在咆哮。”
“而你就是那把锁,只要你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它就不会出来。”
见自己吓到他的,严长芩一瞬间收敛自己的表情,轻柔的吻了下迟云渡的嘴角,然后缓慢的挪到嘴唇。
迟云渡没有拒绝,看着他满眼的悲哀,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又能怎样的,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东玉,还隔着青楼的经历,说不定哪天他就死在自己手里了。
“知凡,你放过我吧。”
良久,迟云渡趴在严长芩身上,脸颊泛红,气息还没平缓,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一从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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