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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铣这时才端起面前的酒碗:“关外三千里,能称得上敌暗我明,进退皆宜的,非此地莫属,那沙戎单于既然来了,不在这还能在哪儿?”
“这话有理,此地可直接绕袭我幽云之地,果真是件棘手的事。狄兄何时动身回去?你我可以同行。”
澜修抬头,眼中忽而闪过狡黠的笑:“就凭狄兄今早看那舞姬的神色,我猜怕还得有些时日,当时狄兄那么急匆匆地追出去,莫不是相熟的姑娘?”
若搁在旁人,这话是万万不敢出口的,但换作挚交好友,不管是玩笑还是关切,都不会有那么多禁忌。
狄铣唇角浅浅地挑了下,没回这话,将那碗酒饮尽,目光寥寥地望着窗外。
在别人瞧来,这轻笑便显得别有深意,像是默认了心有所系,又好像光风霁月,襟怀坦荡,全然不必回答。
澜修略感意外,总觉他眼神中透着些隐晦之意,连那姿容艳美绝伦的舞姬也身份成疑。
目光游瞥之际,猛然发现披挂在旁边的袍服衣褶间有一簇豆粒般的微光,定眸细瞧,不由呵出声来:“我还道是句玩笑话呢,原来狄兄真的已有红颜知己相伴了。”
他欠身而起,探手将那东西摘下来,拈在指间端详,目光倏尔一亮,含笑不语。
狄铣眉间蹙了下,眼底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诧异,凛眸望过去,看到他手上捏的是一只镶金含翠的月珠耳珰……
不知什么时候,浓云重又涌了上来,闪电划过天际,却久久不见落雨。
风一阵紧似一阵,瞧不出将是个什么天时。
棚船已掩了窗子,矮几上那盏泛黄的灯烛依旧还亮着,舱内此刻只剩下昏昏然的黄,映着狄铣的脸,也仿佛染上了一层沉郁的金晕。
那幅时局图仍旧铺在案上,他这会子却瞧也没去瞧,目光定定地凝落在手上。
那只镶工精巧的耳珰正静静地躺在掌心,指甲大的月珠在夜色中泛着柔润清透的微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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