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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氏的容色保养得尚算不错,依稀仍是记忆中芳华正好的样子,但终究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岁月之痕,神情间也不再是当年的纯净温婉之态,更看不出身在显贵之家,夫妻和顺,儿女全双,事事顺意的幸福。
或许,这十余年间她身边有太多不为人知的事。
就像有些秘密,她也不曾知晓。
狄铣蓦然想起那个小丫头在马上声泪俱下的泣诉,母妃万念俱灰,投缳自尽,那天还是她的生辰……
狄氏全然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只见那目光中竟少见的露出和暖来,就像未出阁时,家中那个明明对自己心存眷恋,却又不喜言辞的少年。
毕竟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骨血情深,纵然离了家,又分隔多年,也割舍不断。
长姐视弟,有时无异于慈母视儿,即便自己千难万难,也不愿见他哪怕出一丁点差错。
只是有些话,姐弟之间终究还是不便直接说出口。
白日间从高家那祸胎的闺阁里跳墙出来,只着件中单,连外袍都没披……
狄氏不知这中间还有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可那幅图景却不经勾勒就硬生生地往脑子里钻,一想起来就遍体生寒,坐立不安。
她瞥向衣轩上高挂的外袍,那绯红的颜色一入眼,就像在炉灶里扇风加柴,一股无明业火“噌”地冒起来,几乎无法压抑。
这事儿定然怪不到自家兄弟身上,显然是那祸胎因恨使计,故意用这法子来毁人报复。
但只要还没捅出去,便不至不可收拾。
她强忍下那口气,尽力让面色平和如初:“三郎是有分寸的,不用我多说,只有一样,只要还在江陵城中,最好莫要到这埠头来,须知高家那祸胎同此处的巨商秦家交情匪浅,自己又是个野性子,惯常总在这左右闲混,真撞上了不是什么好事,你莫当耳旁风,千万小心在意。”
“姐姐多虑了,南平王府的事与我无关。”狄铣接口回得干脆。
狄氏有点没想到他这般直截了当,但究竟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却是不得而知。
或许事情并不至像想象的那般不堪。
她眉眼又舒开了些:“姐姐还是王府里的人,怎能说无关呢?只要拿捏得住分寸便好了。”
她颔首笑了笑,也挨着矮几坐了下来:“话说你这年纪也兀自不小了,再不婚配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不过么,能配上咱家三郎的姑娘,这世上还真怕难找,等贞儿出适之后,我也仔细留心着,回头再捎书信去中州,报与爹和娘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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