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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毕竟是个女儿家,这种事自己暗地里后悔也就罢了,被人当面奚落,脸上怎么挂得住这尴尬?
她不由惹起了压在心底里的委屈,眼圈也红了:“我家里呆不下,江陵一带全是南平王府节制,躲到哪儿都会被抓回去……我母妃出身的广陵谢家又早没了,全天下数过来……也就只有洛城这里算是有个相识的人,不来寻他,你叫我还有什么法子?”
她压不住那股悲怆,越说越是伤心,仿佛真的穷途末路,天下之大,无处容身,话到半截已经哽咽起来。
屏后的狄铣没应声,似是也知这事诡谲难料,归根结底实在怪不到一个小姑娘身上。
过了一会子,等她哭声稍停,才淡声道:“要是那秦塽没投效沙戎人,郡主有什么打算?就此留居洛城不再回江陵?以后就跟他私定终身,逍遥快活么?”
青阳咽声一止,杏眸瞪向不远处的座屏。
“你胡说什么!我跟秦二……呸,跟那秦塽不过就是相识罢了,小孩子时不懂事,和芸娘一样当他兄长看待,这次若不是因为出来,怕一辈子也见不着面,你那歪心思趁早收起来,别胡乱猜度别人!”
她又气又急,实在想不通这人怎么会误会自己跟秦塽有什么青梅竹马之情。
可一转念,寻思自己一路来投奔秦塽,也没顾及男女嫌疑,在别人看来的确非同寻常,难免会往那种关系上琢磨,倘若真的传出去,恐怕到时说都说不清楚了。
她噎了声,顿觉他方才的话不是揶揄,倒像在提醒。
夜色幽深中,借着灰冷的天光,依稀能看到云扇后浅淡的身影,也同他的人一样,雾隐朦胧,全然看不真切。
“郡主既然离了家,有的事便该自己思虑清楚,这些话大可不必对我解说。”
狄铣移了半步,有意无意地侧过身来,眸光斜睨,屏内映出的人影团身坐在榻上,晕晕的散成一片,却仍显得纤骨柔美,风姿明荦。
“那秦塽在洛城已无立足之地,郡主只管放心吧。天晚了,早些歇息。”他刚才还在“故弄玄虚”,这时轻描淡写的语气又像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青阳肚里七上八下,哪就能真放心?听他要走,不自禁地张口又叫:“等等!”
“郡主还有话说?”狄铣只是转回身,并没挪步。
“……”
她又没词了,之前的话不能再提,起初想说什么也全乱了套,全丢在脑后,到这会子似乎把话都说死了,竟不知该怎么往下接。
青阳怕耽搁得太久,他真就不耐烦了,心里一急,莫名其妙地就冒出句:“我……我睡不着,你能再陪我说几句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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