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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一百章
赵疏遥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在说一遍可以吗?”
这回轮到钟时天笑了,“不要,我又不是复读机。既然你没事那就挂了吧。”
“等等时天!”赵疏遥不想放过这次绝佳的进展机会,“今晚一起吃个饭好吗?其实我的内心受到了冲击,也不是特别没事……”
钟时天才不相信他的鬼话,说:“这段时间不行,我要忙答辩的事。”
“……好。”赵疏遥的声音可闻的萎靡下来,“那你专心准备吧,祝你答辩顺利。”
钟时天又于心不忍起来,“等答辩结束之后再说吧。”
这听起来像婉拒之辞,在当下听来就是给了赵疏遥盼头,赵疏遥领会了这层意思,开心道:“好,我等你。”
启华被爆出来的第一时间,公司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公司的法律顾问出示了启华所有的资金来源的报告和证明,皆是由日本龙头家族南野全权注资支持,也顺理成章引出了启华的幕后boss,南野株式会社的总裁南野影秀先生。
这次新闻发布会在全网直播,赵捷修自然不会错过这一场好戏,就算启华能解决这次风波,但也能给他们留下污点,本应该是怎么打都能赢的战面,却冒出来个什么南野。
更让他惊愕的是,这个南野长得怎么和赵疏遥那个杂种一模一样?
屏幕里的人俊美挺拔,眉目间透着淡淡的漠然与疏离,虽是个日本人,却一口流利的中文,言语得体,举手投足都是成功人士的翩翩风度。
这怎么能是赵疏遥?
新闻发布会解决了大部分人对启华这个之前名不经传的小企业为什么有实力和许多大公司抗衡的疑问,赵捷修也明白为什么启华只逮着赵氏咬。
不知道赵疏遥怎么抱上日本公司的大腿,居然能威风成这样。
赵捷修恨得牙痒痒,要是可以他真想把赵疏遥拽出来,杀之后快!
赵家三口难得能坐在饭桌上吃饭,启华的新闻发布会成为了话题。
“那个女人就姓南野吧?”冯语秀优雅地用汤匙喝汤,仔细看能看出她的护理得漂亮的小指指甲断开了,这是她在看到赵疏遥的脸时失控的结果。浅 夏 S r k 长 佩 独 家
赵明凯想起了雅子,心里怀念而甜蜜,自从身体每况愈下,他就越发思念那个他爱过的女人,如果雅子还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比现在幸福。
他的神情不加掩饰,被冯语秀看得一清二楚,她放心碗冷笑,“你要是想见她,那可简单多了。”
赵明凯被她嘲讽得心生烦躁,“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雅子从没告诉我她的家世。”
“要是告诉了,现在坐在这儿的人就不是我了,对吧?”冯语秀不依不饶。
“事已成定局,你现在说有什么意义?”赵明凯不耐道。
“儿子你听到了吗?”冯语秀多年经营的优雅得体出现裂痕,“你爸说的还是人话吗?”
“得了吧你们,换个新颖的来吵吧。”赵捷修不以为然,“你们也不想想那个中日杂交,吃了我们家那么多年的大米,现在反过来要对付我们,操。”
“这还不是因为你们当年总是打压他针对他!”赵明凯斥责道。
“要不是您这一家之主默许,我们敢吗?”冯语秀刻薄道。
赵明凯语塞,支吾着说:“我当时忙着呢,哪知道你们在干嘛。”
赵捷修不客气的嗤笑,“当时就应该狠点儿,把他扼杀在摇篮里,现在好了,他逆袭回来了,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办?”
冯语秀也想到了核心问题,要是赵家完了,她也完了,当初她为了成为人上人,把娘家的资金产业全记到赵家名下,可如今赵氏越来越不争气,她接下来还有几十年的人生绝不可以穷困潦倒的度过。
“新区的标我们一定要拿下。”冯语秀说,“失去这次机会,不仅仅是对公司的损失,还有上头……明凯,我们这次要是不能把那笔钱洗干净,他们会撤资的。”
“我知道,啧。”赵明凯苦恼不已。
“你得做点什么啊。”赵捷修仿佛一个局外人,啃着鸡腿满嘴流油,“赵疏遥可是你的种,这次能不能行就靠你了。”
赵明凯心里一沉,他咬了咬牙,说:“明天我会和疏遥见一面。”
毕业将近,钟时天谢绝了导师要继续深造的邀请,他已经投出了简历,在交毕业论文之前应该可以收到回复,在这之前,他要考虑租房子的事。
“天啊,学校周边的房子八千一个月?”在租房网站上浏览的钟时天惊呆了。
“你看的是哪所学校?”林然凑过来瞄一眼,“三中,内三环八千算便宜的了。”
“研一的时候我去三中实习过一个月,我答应孩子们以后会回去的。”钟时天有气无力说,“结果居然败在了穷上。”
“你穷?”林然不可思议道,“你哥你姐事业有成,爸妈开大超市养老,你要是穷让别人情何以堪?”
“我就是一个准实习老师,全家排行倒数第一。”钟时天说,“而且我哥我姐毕业出来都没管家里要一分钱,我要是做不到,会被笑的。”
“如果学校分配宿舍你就不用操心啦。”林然安慰。
钟时天稍稍安心。
“不过三中那个地段,分配宿舍这种事,你想想就好了。”他又泼冷水。
钟时天生气地瞪他,继续看房子。
“你可以找几个室友合租啊。”林然说,“分摊下来就不那么肉疼了。”
“有道理耶。”钟时天眼睛闪闪。
林然无奈,“你可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赵明凯看着对面年轻冷淡的男人,不禁五味杂谈,当初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彼时他如日中天,完全没把赵疏遥放在眼里,对这个儿子的情感完全源于对雅子的不舍,但那些东西早就被世俗的金钱名利所冲淡的所剩无几,他还趾高气昂地说就算给你十年,你也做不出什么成绩。可今天,赵疏遥西装革履,容貌与气质令人钦叹,在正常人才刚步入社会的年纪就已经坐在了最顶端,在反观自己,苍老,病弱,在这样强大蓬勃的生命力面前,他几乎行将就木。
“有八年了吧?”赵明凯叹道,“时间过得那么快,你都长大成人了。”
赵疏遥漫不经心,把弄着手机,是朋友圈的界面,钟时天发了张在寝室的自拍,说是即将告别这个小窝了。
赵明凯努力慈爱地看着他,“你变化真大,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咱们父子聊聊。”
赵疏遥终于抬眼看他,语气薄凉,“父子?赵先生,你找错人了吧?”
“疏遥,那么多年了,你还在怪罪我吗?”赵明凯咳嗽了几声,脆弱的身躯弯了下去,老态让人同情。
赵疏遥则冷言看着,并没有一丝波动。
“你现在做的,是在报复我吗?那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可以吗?”赵明凯说得颤颤巍巍,“我们流着同样的血,是一家人啊。”
“我是我,你是你,别攀关系。”赵疏遥说,“我只是在为妈妈讨回一个公道,她曾经多难过,你们以后就有多不好过。”
赵明凯急了,“我们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怎么那么冷血?”
“随便你怎么说。”赵疏遥露出轻蔑的笑,“来我这儿打感情牌没用,赵总,还是回去准备下周的招标吧。送客。”
“疏遥,这个标你们做不来,在你们手……哎!别推我!”赵明凯抗拒道。
高大的助理面带微笑,礼貌而强势地把赵明凯请出会客厅。
三天后,钟时天正式搬离寝室。
“你这也太迅速了吧?”林然咂舌道,“房子看好了?室友也找好了?”
“我把租房的事和我哥说了,他直接就帮我找好了,说先帮我付半年的房租。”钟时天把书架的书都放进收纳箱里,气喘吁吁地说。
“那之前是谁说不靠家里人的?”
“我说的是不靠爸妈。”钟时天说,“我哥不算。”
林然一副好吧你说的都对的表情无奈摇头。
钟时天的东西不多,两趟来回就差不多全带走了,新房子的地理位置很好,离学校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教程,内部设施齐全,一搬进去就能入住。
为了庆祝搬家的喜悦,钟时天点了披萨外卖,和林然坐在地上大口享受。
“干杯!”
两罐可乐碰撞在一起。
“这地儿挺大啊,加上书房三个房间呢,你一个人住是不是太浪费了?”林然问。
“我哥说会有个室友。”钟时天答道。
“什么样的人?”
“他没说。”钟时天拿披萨拉出了丝,长长的得站起来,他的眼睛透出惊叹的哇,语气却不以为然,“他让我放心住。”
“你心可真大,万一是个毛病特多的人呢?”林然说。
“我哥不会认识这样的人。”钟时天说。
吃饱喝足后,两人瘫在地上不想起来。突然钟时天的手机响了,林然看着他懒洋洋地掏出手机,然后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他一骨碌坐起来,才按下接听。
“喂。”居然还装出波澜不惊的语气。
“时天,吃饭了吗?”手机那边的赵疏遥笑着说。
“嗯,刚吃饱。”钟时天答道,“你呢?”
“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招标会结束了,最近我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
“怎么样,还顺利吗?”钟时天问。
“还行,赵氏拿下了。”
“哦,那挺好……”钟时天反应过来,惊奇道:“什么?赵氏拿下了?”
“对,他们出了十八亿。”赵疏遥轻松道。
“那……你们不是输了吗?”钟时天不理解地说。
“这个项目十四五个亿拿下来稳赚不赔,再往上就有风险,十八亿,先不说划不划算不知道买了赵氏能不能凑出来。”赵疏遥说,“之前一直被我们打压,所以这次他们硬刚也要吃下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就拭目以待了。”
钟时天听得一知半解,但清楚了最终还是赵疏遥胜利了,便说:“那祝贺你。”
“谢谢,我要到家了,回家之后还能再打给你吗?”
“我无所谓。”钟时天故作矜持道。
挂了电话,林然一脸促狭看着他,“啧啧,满面春光。我猜猜,是不是你的初恋?”
钟时天哼哼了两声,默认了。
林然又要打趣他,这时玄关却传来开门声,两人疑惑望过去,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系着深红色领带,身高修长挺拔,容貌俊美不凡的年轻男人走进了他们的视线。
钟时天的手机被惊得从手中滑落。
赵、赵疏遥?!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赵疏遥的模样似乎也是没有料到,先是惊讶,继而是欢喜,他带着笑意说:“时天。”
钟时天怔忪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不是说回家了吗?”
“对,这是我最近买下来的房子,之后在华市我会住在这里。”赵疏遥说。
“可我哥说这里是他帮我找的房子,我租了半年呢。”钟时天脑袋乱极了,这乌龙也太大了吧?
“时年哥确实说给我找了房客。”赵疏遥说,“他没告诉你这里是我的房子?”
钟时天愣愣摇头,前所未有的窘迫几乎让他无地自容,钟时年那个混蛋,这是第几次被他坑了?
局外人林然不明白他们的关系,所以听得满头雾水,他小声问钟时天:“他是你的室友?你干嘛一副见鬼的样子?”
钟时天往他身后躲,不想让赵疏遥看到他纠结狰狞的表情。
这到底是什么展开啊?!
但赵疏遥不了解他的内心活动,只能从他的举动里得出,他在依赖别人。这样的结论让赵疏遥的神情立刻沉了下去,面对林然的态度就不太友好起来,“你好,你是时天的舍友吧?接下来这边我帮他收拾就行了,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吗?”
非常直白的逐客令,林然听着有些不舒服,但这里到底是别人家,他只能点头离开。
没想到的是,钟时天拉着他的衣摆,也要跟着他走。
“我、我还有话要跟你说,我们一起走吧。”钟时天嗫嚅道,眼睛巴巴地看着林然。
林然瞥了眼赵疏遥,他看着钟时天的目光失落哀伤,这让林然有扳回一局的快感,便揽着钟时天的肩,大方离开了这个家。
出门时赵疏遥对着钟时天强颜欢笑,“时天,你早点回来。”
钟时天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门关上后,也分隔出了两个世界。
赵疏遥闭上眼,拳头握得死紧,这几天他们在电话里聊得融洽,让赵疏遥以为他就要重新得到钟时天了,可刚才发生的一切将他打回原形。
在钟时天眼里,他依然是要避如蛇蝎的存在。
他躲在别人的身后,拉着别人的衣摆……
赵疏遥一拳砸在身边的墙上,这一拳的力量可怖,墙皮居然裂开细小的缝,作用在赵疏遥手上的力道有多大就不言而喻了,他的表情却没露出分毫痛楚,他的心里是默念一句话:
不要冲动,尊重他……
出门的两人先是坐上了车。
“去哪儿?”林然问。
“去找钟时年。”钟时天烦躁地把头发揉乱,“正维律师事务所。”
林然开了导航,离这儿二十公里,至少半个小时的车程,够他八卦了。
“刚才到底什么情况?那男的挺眼熟啊。”林然说。
“我也不知道,得问钟时年。”钟时天把气都发在钟时年身上,“他好过分!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就把我安排到他家里?他不知道这会让我多尴尬吗?我们俩住一起?闹着玩吧这是?!”
林然还是听不明白,“你自己一开始不就非常放心你哥的安排吗?难道你和那个男的有矛盾?”
“矛盾大了去了。”钟时天扭过身体趴着车门框,下巴垫在上面忧愁地看着沿途风景,“好奇怪,明明这些日子在电话里聊得挺愉快的,为什么看到人就好不自在?”
这些日子?电话聊?
据林然所知,钟时天最近一直和同一个人联系就是他的初恋,那么由此可推,初恋等于刚才的男人?!
“吱——”
车子猛地停下,钟时天哎哟一声差点咬到舌头,他还没来得及抱怨,就听到林然震惊嗓音:“你的初恋是个男人?!”
钟时天倒吸“嗬——”地一声,转头用“你怎么知道”的惊讶目光看着林然。
“天呐……”林然喃喃。
钟时天正要组织语言向他解释,却听他说:“我真傻,那么多年居然都没看出来,你不近女色,白白嫩嫩,身娇体弱,不就是个小骚零吗?”
钟时天:“哈?小什么零?”
林然的思维打开了,他开始天马行空的回忆,“那这几年我老在你面前光膀子,叫你帮我拿手纸,被你看光光还不自知……天呐,原来我一直置身于那么危险的环境里……”
“得了吧你!”钟时天推搡他,“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个儿都没我高呢,我才看不上你。”
“还要找个高的,你果然是个小零。”林然说,“你初恋是挺高的哈。”
“哈你个头,赶紧开车,带会儿交警要来了。”钟时天催促。
车重新跑了起来,林然喋喋不休地问:“所以你们要同居了?****?你哥还撮合你们?你要找你哥怎么说?话说你男朋友看着不简单啊,有煞气,没准以后会家暴……”
“他不家暴!”钟时天忍无可忍道。
林然一下弱气了下来,“哦,你们俩是一伙的,我嘴碎,要被凶。”
“够烦的了,你还烦我。”钟时天说。
林然见他是在真心苦恼,就只好按捺住自己呱噪的欲望,一路顺畅把钟时天送到正维律师事务所。
事务所在一栋高大的写字楼里,在这进出的都是身着正经工作装的白领。
钟时天下车,还没走进大楼,他突然又不想找钟时年了。
本来帮他找房子都很麻烦了,他又拿不能宣之于口的原因去责怪他,就算钟时年确实该责怪,但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在钟时年那占上风,去了就是再生一次气。
他回过身,对林然说:“算了我还是别去……”
林然突然指着前面说:“那不是你哥吗?他出来了。”
钟时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写字楼正门走出了一个人,西装革履,气宇轩昂,正是钟时年。
他身边居然还有一个女性,也是同样严谨的工作西装,身量姣好,和钟时年看着挺登对。
钟时天盯了好一会儿,认出了女性的身份,居然是何惠!当初他无心搭桥,还真成了?
他们并没有往这边走,而是走向停车场。
钟时天短暂的沉浸在自己促成一桩好事的成就感里,身边忽然一阵劲风掠过,钟时天转头,是个高大的男人从他身边走过,这男人穿着黑白相间的运动装,健硕的身材把这一身穿得堪比模特街拍,一头红棕色的头发更是亮眼。
Augus?
钟时天惊诧不已,他开口叫住男人,可对方充耳不闻,快步走向停车场。
“那是外国人吧?你认识他?”林然问。
“我哥的朋友。”钟时天奇怪道,“他怎么来去无踪的?”
“先不说他,你哥都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钟时天蔫了下来,“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还有事的话就先走吧。”
“那你今晚要住哪儿?寝室的话我的床可以让给你睡。”林然说。
“再说吧。”钟时天摆了摆手,随便找了个方向走了。
钟时天走了一路,苦想了一路也想不到合适的解决方法,至少目前他必须得回去面对赵疏遥,因为他的所有身家都在赵疏遥家里,他就算要回寝室,他也要拿回电脑,不然他的课业没办法继续。
于是转了一圈,他又回到了那里。
开门进去后,钟时天发现屋子被整理得干干净净,原本他还没来得及处理随意摞在客厅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环视了一圈,看到赵疏遥从厨房里走出来,温柔地对他说:“你回来了。”
赵疏遥换下了西装,穿着浅蓝色的棉质家居服,手上还拿着锅铲,整个人的柔和被极大程度激发了出来,让钟时天产生了几秒的恍惚。
然而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鼻翼翕动了几下,眉头轻皱:“什么味儿?”
赵疏遥回头看了眼厨房,说:“我在做炒面。”
“……火关了吗?”
赵疏遥露出讶然的表情,“我忘了。”
“没关火你就敢离开灶台?”钟时天目瞪口呆,他快步走进厨房,那糊锅的味道更加浓烈,锅底升腾出烟雾,场面一塌糊涂。
钟时天迅速关于开窗通风,面糊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如果没告诉他是面,他也不会觉得是面。
赵疏遥的厨艺还是那么一言难尽。
“你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没数吗?”钟时天回头给了赵疏遥一个白眼,“刚住进来厨房就被糟蹋了。”
赵疏遥乖乖地低下头,是一个好脾气的男孩样儿,他小声解释:“我猜这个点你会回来,想给你做宵夜。”
他还把手机亮出来给钟时天看,“我找好菜谱了,看着挺简单的,我以为能做好。”
钟时天就一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赵疏遥要是自我点儿,霸道点儿,他绝对硬刚回去,可这样熨贴乖巧的模样,钟时天完全没脾气。
太好哄了吧你?他在心里自嘲。
“我不饿。”钟时天说,“你吃过了吗?”
赵疏遥摇头,还有些可怜地看着他。
钟时天:“……”
“煮面吧。”钟时天撸起袖子。
二十分钟后,一碗香喷喷的海鲜汤面出锅,赵疏遥大手笔,准备了两只比脸大的波士顿龙虾,钟时天用虾头煮出来的汤鲜甜得连舌头都能吞下去。
虽然说不饿,但钟时天还是诚实得准备了两个碗。
赵疏遥吃了一口面,满足得周身都开出花来,“你煮的面真好吃。”
“食材好。”钟时天谦虚道。
见此时的氛围不错,赵疏遥小心问:“时天,刚才我惹你生气了吗?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好不好?”
钟时天咬住筷子,抬眼看着赵疏遥。
没有安全感,紧张,如履薄冰的赵疏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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