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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老师油光满面的脸笑得很是开心，客气地问道：“越峥同学是要来找老师问问题的吗？”

越峥：“……”

听到老师这句话，我都快要尴尬死了，低了低头不知该做什么样的表情。

越峥不应他的话，也懒得再说一堆客气的开场白，直接将我那张试卷放到桌子上，沉沉问道：“听说您对阿桥格外关照，已经准备让她学习高二的课程了？”

数学老师压根没想到这位高材生来找他只是因为这件小事，因为方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脸上神色甚是尴尬。

“是这样的……满桥同学的数学成绩原先一直是垫底，如今竟然考了个第二？我怀疑她的成绩不一定是真实的水平，所以才让她单独再考一次。”他轻松地笑了一下，“结果，这第二次考试的成绩果然……”他也不说明，将话停在此处，便轻笑着摇头，啧啧叹。

越峥的语气里透着怒意：“这张试卷里的题都是你们没教过的内容，您确定这样的单独小测能够说明问题？”

“越峥同学，满桥同学她在第一次小测中的解题水平已经是高三水平了，我用高二的题测她是没错的。”数学老师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可她第二次小测的成绩，分明是连高二的水平都没达到，这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在办公室外看戏的同学们聚集得多了，讨论起了数学老师的前后逻辑，也都觉得有些好笑。但他们却也只是笑，比起一起站出来反驳这位老师，他们认为看戏会更有趣得多。

而此时的我像是站在被告人席上，对错由他们两个来论，没有我说话的机会。

面对数学老师的质疑，越峥继续反驳：“我每天都给她补习，她什么样的水平我清楚得很。”

数学老师顿了顿，换了个口气说：“可是满桥这两个月的月末小测，成绩实在是差得太大，我认为，依她自己的能力目前是达不到这个水平的。”

“那么，我也认为，老师您的结论主观片面，有欠公正。”越峥薄唇微微一弯，似笑非笑道，“不过，既然您质疑她的水平，那好，一个月后请您看着，她会是你们班级的第一。”

他这句话说出来，不只是老师傻了，我也傻了。

老师觉得这位高材生说了挺不得了的话。他是打心底不想认同我，所以哪怕这个时候说句“那我就等着瞧”这样的话也说不出口。

他只好来问被他无视了很久的我：“满桥，你自己有什么想说的吗？”

面对数学老师的问题，我表现得很平淡：“我都听他的。”

这五个字的答案让数学老师僵滞了。我若尴尬地说“别听他这么说”或是犹豫地说“我不知道，我试试看吧”这样不自信的话，抑或是某种过度自信的肯定反应，老师想必都会有办法做出回应，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来。

可我只说了一句，都听越峥的。

外面一些隔壁班的同学和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几个高三年的学长来凑热闹，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发出了声音。

同学A :“哇，这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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