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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的官道早早就垫上了黄土,两边也有百姓自发焚香点烛,墙头都爬上了人,只为一睹赵官家的真容。
不多时,便有维持秩序的侍卫营接管了城防,不管是爬墙还是爬窗的百姓,均被清了出来。焚香点烛的百姓也被隔开御道三丈远。赵官家这才带着威武不凡的阵仗入城。
凌阳城的百姓们没见过这么大的官,也没见过这么盛的军容,就是好意被侍卫推开,也当是自家乡土没见过世面,反而为赵官家带进城的那无数英武高大、鲜衣怒马的仪仗拍手叫好。
陈氏本也想带刘贞去看的,但是听说那吕湛作为凌阳城的主事官也跟着官家,便没了看热闹的心思。毕竟一来没人想看吕家人风光,二来也不想被认识的人再一次围观刘贞,啧啧点点议论什么痴情女子负心汉的事。她家的娘子可是会嫁去能插金穿丝的人家。
听着远远的官道上传来的热闹声音,陈氏坐在四周寂静的小院里和刘贞绣嫁衣,心里颇有些发痒。见刘贞气定神闲,似乎还有点走神,陈氏便找话道:“贞娘,你说京城的人是不是经常见到这些达官贵人将军仪仗的?总不可能像凌阳城的人这样没见过世面似的,跑去爬高叫好吧?那不是把赵官家当猴子看了?”说着还嘿嘿一笑,自己把自己逗乐了。
刘贞这两天找了不少从前与大哥刘钊交好的人,总算找到一个目前在赵氏当差的,只不过官职太过低微,甚至都不入流。是个在凌阳城转运粮草的押司,多问几句,不仅不理解刘贞的担忧,还反过来劝刘贞让刘钧继承刘钊的遗志。再多说些,那人竟然建议刘钧走吕湛的路子,毕竟做吕湛的亲兵,比从新兵营做起,要容易出头的多。见刘贞愠色,才呐呐道:“大丈夫能忍不能忍之事,才可成大事……不过我见到阿钧,必定把你的话带到。但,若阿钧坚持不回来,我也不能强带他走。军法严厉,我只有些微末面子。”
刘贞谢过了,毕竟不是这个人的关系,怕是阿钧想走也是按律当斩逃兵。可惜的是,若不能强制带刘钧走,恐怕他自己是不会走的。谎称陈氏生病,乡人多是消息灵通,自然瞒不过,陈氏也不配合。若是实话说,此仗必败,一来刘钧肯定不信,二来这个大军出征在即的时候说这种话,刘贞是嫌自家几口人脖子太硬了么?
母女俩窝在家正百无聊赖着,自家大门被敲响了。门外叽叽喳喳像是挤了不少人。
开门一看,是学堂的岑夫子,也就是刘钧的老师。周围还围了不少乡亲,每个人都喜气洋洋,手里拿了不少吃食。
陈氏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去看赵官家回来的,那吃食大概就是刘父和大郎说的什么“箪食壶浆”吧。这拿回来不就是说人家赵氏兵看不上这吃食么。陈氏微微平衡了没去看赵官家的心。
见过礼,岑夫子也不多话,直言说想代表凌阳城的百姓,向赵官家献点土特产,聊表下新归附城镇的忠心,让赵官家稍微照顾下凌阳城的儿郎。
这点上坊间的百姓都非常赞成,不说别的,光是赵官家的兵多的很什么似的,听出城的人说兵营的帐篷都一眼望不到边,埋锅造饭时候更是炊烟熏得城内都是炭火味。
陈氏很是自得自家的凌阳一绝——刘家正宗素鸭。
果然岑夫子就是来求素鸭的,毕竟要百姓自己的心意才能打动帝王,否则谁还稀罕几文钱买的吃食?
陈氏立马带着贞娘下厨,麻利地真材实料给做了一食盒的素鸭,递给岑夫子时候还道:“官家定会喜欢的,指不定要分些给娘娘和将军们吃。我多送、献些,怕他可着别人自己不够吃。”岑夫子有些好笑,这陈氏莫不是把帝王还当前些年占据凌阳的山大王呢,谁御驾亲征带娘娘们?
刘贞自是明白,自家的食盒带着刘家素鸭四个字的标志,哪里是枯荷叶能比的?、
除了刘家的素鸭外,坊间味道不错或是别处少见的吃食都被岑夫子带了过去。倒是李舅母或是王二娘等人分外惋惜自家绣品或是手艺活不能献上去。
凌阳城内最大的宅院,原本是本地望族郑氏的故宅,经过数次兵匪过境后,郑家人作为最大的肥羊早就死的死跑的跑,留下的宅子连续换了几次主人,最后吕湛接过凌阳城后略略规整了下就搬了进去。现在新官家孝中发兵,想着哀兵必胜,气势如虹,御驾亲征,来了这边境重镇。吕湛自是乖觉,把宅子让出来又翻修一遍做了皇帝行宫,自家带着妻儿老母去了官衙暂住。
岑夫子来送百姓献礼的时候,吕湛自是第一个检查的,毕竟之前是凌阳的主事,不管在凌阳界面上发生什么事,吕湛都得担责任。
岑夫子哪里不知道陈氏想扬名的小心思,心里又清楚吕家刘家的梁子,此刻低眉顺眼地等着吕湛检查,悄悄把刘家的素鸭从食盒里往外掏,免得惹吕湛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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