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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亮堂堂的,钟文端却从薛如骏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依旧垂着头,半寐半醒,钟文端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抖:“你、你不会把血咽下去了吧……”
薛如骏终于抬起头,黑沉沉的眼落在钟文端身上,低声问:“你是不是也发现我很没用了?”
他一说话,血从嘴角流下来。
‘让他此生孤苦无依时不感彷徨,众叛亲离时不感怨恨,倘若生活一帆风顺,他心中能一片平静。’
钟文端这一刻忽然想起那道士说的话,忽然明白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来找这个人。
“你会好的,我说了,我很厉害的。”钟文端不去回答他,面色如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这几句话犹疑了多久,“你会好的。”
钟文端从乾坤袋里翻出被意玄宗掌门吹得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识净丹。
当年掌门给了子正两枚识净丹时,拉着子正吹嘘了半个时辰,说这丹药里的花是引真岛多么多么重要的宝贝花,丹药里的草又是从上修界流下来的多么多么稀少的宝贝草,炼药的修士又是多少多少年前大乘飞升的能者。
最后概括——天底下,也就是上修界底下,仅仅九枚。
意玄宗手里有五枚——那个多少多少年前飞升的大佬是意玄宗的人。
这些年来,子正不曾用过这识净丹,到了钟文端手里还是两枚。
所以——这东西应该能让一个只有炼气期的孩子站起来吧。
钟文端拭去薛如骏嘴角的血,将识净丹推进他嘴里。
无意之中,指节蹭到了薛如骏脸颊上,钟文端分神想,薛如骏一副“硬汉流血不流泪”的样子,脸却是和小孩子一样软。
钟文端又取出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药,絮絮叨叨道:“那药可能是治内的,外面的这些伤口我给你止一下血,用绷带给你包起来,你别乱动,你好像断了好几根骨头……”
说了许多,钟文端用蜻蜓点水的手法擦去薛如骏身上的血,用掉许多布条后,他叹了口气,道:“薛如骏,你疼就说出来。”
薛如骏低着眼出神,听见这话,他仰起脸笑了。
钟文端不知道他为何笑,又想兴许是他想做个硬汉,便道:“说出疼来不是一件丢人的事,真的不丢人的。”
“我没觉得丢人。”薛如骏答,声音有些哑。
钟文端一怔,看向薛如骏,那双眼也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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