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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画面在钟文端脑海翻起来，他叹了口气，将子正的记忆压下去，道：“你且闭起眼，感受一下风势。”

那道士叫他替代了子正也是缺德。

子正要传承仰光的道义。

可他不能。

算了——是谁、做什么，选择的余地不大。

“行，你先在这感受着，我走了。”钟文端叹了口气，抬腿向外迈。

闭眼吹风的薛如骏猛地睁开眼，道：“什么意思？”

“嘻嘻嘻，”钟文端特别重音地“嘻嘻”出声，道，“字面意思，你在这里先感受一下风是怎么抚摸你的。难不成我要在这等你吗？”

薛如骏额角一跳，道：“我不是到这儿来练剑的吗？”

钟文端理所当然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薛如骏朝出口的方向瞥了一眼，“当真是领进门。”

“不不不，”钟文端用仅剩的一分责任心和薛如骏解释道，“你刚刚也看见我是怎么用剑的，也应当记得我对你的要求。在风林地练剑，首先你要能感知到风，闭上眼后，风强弱高低、南北西东俱要一清二楚。”

“静下心，”钟文端拍拍薛如骏肩头，“别想着一蹴而就。”

薛如骏：“……”

钟文端又道：“别急，你刚开始呢。乖，为师回去给你做晚饭。”

薛如骏问：“那在此期间你教我什么？”

思量了几秒，钟文端试探答道：“爱与正义？”

薛如骏：“……”

“还记得为师给你取的道名吗？中单，你得耐住寂寞。等你觉得你可以过了时候，来和我说，要是我也同意你过，以后你就可以用剑了。”钟文端说着说着，索性收了薛如骏的剑，“像现在，剑就没用，我拿走了。”

薛如骏一言不发，眼睛盯着那把被收走的剑。

钟文端大踏步走出了风林地，带着那把精钢剑。

一出风林地，钟文端直奔意玄宗灵草园，拿降邪在毗邻的小河里叉死两条鱼，又拔了几棵酷似白萝卜的植物，左手鱼右手菜又回了立虚台。

饿昏徒弟，做顿饭表达歉意。

灵草园。

“元冲长老，元冲长老！”几个小弟子连滚带爬地进了万灵阁，“不好了不好了！”

正卧榻看书的元冲蓦地站起身来，丢下册子，疾声问：“何事大惊失色？”

“长老，刚才、刚才子正长老来了……”小弟子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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