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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横着一张宽平的食盘,盘中稳坐一尊白佛,佛拈花而笑,笑开的嘴里垂下半透明质感的粉白片状物。佛相慈悲,可嘴中垂物又似吊鬼,乍一看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薛如骏皱眉,道:“这……”
待走近又是浓郁一股酒气。
钟文端递给薛如骏一把匕首,沉声道:“此是为师给你做的晚饭。”
薛如骏接过刀,看看匕首,看看佛,又看看钟文端,面上没什么表情,半晌道:“师父妙思。”
此一句薛如骏发自真心,他从不曾见过一人如钟文端一般。
见徒弟对他的心血没什么表示,钟文端有一点失落,当即归咎在现代和古代的饮食代沟上。可钟文端还想挽回一点来,道:“我花了三个半时辰做的,要不你尝尝怎么样?”
三个半时辰,两个时辰在煮水,这事钟文端只当没发生过。
薛如骏闻言,不紧不慢地弯下腰,又端详了片刻,道:“弟子福薄,怕是消受不起此等佳肴。”
“生萝卜雕花配鱼生,难道吃不得?”钟文端又拎起一个酒坛,“我都淋酒去腥了。”
“萝卜雕花?”薛如骏一笑,“您不说,我这一进来以为撞见了什么邪神祭祀。”
钟文端:“……”
嘴上在拒绝,可薛如骏还是拿着那把匕首从佛像肚子上切下一块来,缠了一片鱼生,送进嘴里。
薛如骏咽了下去,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可薛如骏也没显出其他的神色来,他道:“我去沐浴了。”
“饱了?”
“不饿。”
“哦,那你去吧。”钟文端颇感寂寞。
薛如骏不多言,转身去了隔间沐浴。钟文端孤身与佛相对无言,雕萝卜时亏他还为这道菜起了个好名字,却不料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钟文端实在可惜,于是决心在此等薛如骏沐浴出来,和他说了这道菜名再走。
低低的水声让钟文端等得有些烦躁,便也切了几片,吃点东西打发无聊。
入嘴的那刻,钟文端吐了出来。
什么味道?
佛说,不可说。
什么感觉?
薛如骏是条硬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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