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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端一屈胳膊,薛如骏扑了个空,撞在他身上。
薛如骏身量消瘦,钟文端感觉好像撞上一块硬木板,他揉了揉胸口,转眼却看见薛如骏倒在地上。
哇真的是瘦弱。
“你……”钟文端俯下身,顿了许久道,“摔疼了吗?”
这话说来十分羞耻,但除此之外,他实在找不出别的话来问这个弱不禁风的徒弟。
薛如骏垂着头,一声不吭。
修长、骨节突出的手一点点收紧,苍白的手背上迸出青筋。
“你怎么了?”钟文端一头雾水。
薛如骏微微抬起头,面上似有茫然,那张骨匀神秀的脸冷淡下来,少年气的、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钟文端。那双眼黑得沉暗,却藏着什么,藏着一丝令人心软的哀求。
他轻声道:“疼……”
然后,那一丝隐晦的哀求消失了。
那双眼冷淡下来,薛如骏瞧着钟文端,神态如同见到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慢条斯理地弯起嘴角,慢慢一笑,无喜无怒,像是习惯。那双黑沉沉的眼里压了厚而深的凶戾,比生啖血肉的野兽还令人畏惧。
钟文端视若不见,向他伸出一只手,问:“要站起来吗?”
盯了那只手许久,薛如骏慢慢搭上去——然后用力一扯。
一时不防,钟文端被拉得一个趔趄,他坐在地上,皱起眉来,道:“先回去吧……”
声音戛然而止
薛如骏咬上了他的脖子。
猛地把薛如骏推开,钟文端捂着脖子,“你疯了?”
虽说薛如骏性子乖戾、不好接近,可终究只十五岁,今天这是中了邪吗?
这一推仿佛推碎了薛如骏。
钟文端才看见薛如骏脸色发白,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额角慢慢渗出汗,仿佛痛到极点。可薛如骏明明是副无痛无觉的神情,眉眼舒缓,只是处处都凝了冰碴一般的寒意。
他很疼吗?
钟文端拉起薛如骏的手,那只手凉得不正常。
看了他许久,薛如骏凑到他耳边,低声唤:“师父……”
少年温热的吐息扫在耳朵上,钟文端很不适应,他又推了推薛如骏,正色道:“好好说话。有问题你我可以进行一场严肃的交谈,但别这么……奇怪。”
钟文端说不下去了,因为这次薛如骏扼住了他的喉咙。
“薛如骏,松手。”钟文端并不认为薛如骏能威胁到自己,现在更要紧的是搞清楚薛如骏究竟受了什么刺激。
“你是谁?”薛如骏自言自语。
“我是子正,你的师父。”钟文端答。
薛如骏眼中出现茫然,怔怔地看着钟文端。
“松手。”
手慢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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