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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端松了一口气。他紧张并非出于薛如骏未满十八,当年他上初中的时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被熟人看见看黄书,是件相当尴尬的事。
遑论薛如骏还是他学生。
要是钟文端上学的时候不小心看见班主任在看黄书,他选择死亡。
研出墨来,钟文端继续问:“那你会写多少字?”
薛如骏眼看到钟文端的手上,轻声道:“我识得的字,我都会写。”
“哟,那还行啊,我好像也没什么能教给你的。”钟文端瞥薛如骏一眼,提起毛笔,在纸上花了一朵黑花。
薛如骏垂下眼,道:“我不会用毛笔。”
“喏。”钟文端递给薛如骏一只毛笔,凑过脸拨拉着薛如骏的五根手指,“笔杆捏在这里,掌心再弯一些,小指勾过来……算了,就写个字,怎么舒服怎么握吧。你先写几个字试试。”
薛如骏控制不好力道,墨晕开一大片,一个字像是空出几个白点的黑圆。
钟文端贴到薛如骏身边,扶住徒弟手腕,道:“你轻点。我托着你手腕,你继续写。”
薛如骏稍稍侧过脸,问:“写什么?”
“你愿意写什么就写什么……”说完,钟文端想起有些人选择困难,于是转而道:“你名字笔画多,你先写我名吧。”
薛如骏问:“你名字是什么?”
钟文端一愣,随即笑嘻嘻道:“子正呀,要不你写中单?”
子正姓陈,钟文端姓钟。
薛如骏落笔颇谨慎,没再把字晕作一团,只是力道过轻,几处一笔连下的地方断作几处。不过薛如骏的字不丑,若习惯了毛笔,能漂亮许多。
子正、子正、子正、子正、子正、子正……
薛如骏不知写了几个子正,钟文端只看见他一个字累上一个字,换了一张又一张纸,看得他眼前发花,闭上眼眼皮上全是“子正”两个字。
一次次地,纸上轻重不均的“子正”,从细微处顺畅、端正起来。
薛如骏只写,不声不响地写,钟文端无事可做,便转到薛如骏屋内的书架上,开始一本本地检查——不能留下第二本《玉情密闻》。
他日薛如骏再添进来什么书就是薛如骏的事了。
书架有一整面墙,放了数百本书。
待钟文端大致扫过一遍,正午已过。此次扫书扫出三本黄书。
将此几本书丢进乾坤袋,钟文端自觉腰杆硬了不少,阔步走到薛如骏身边欲指点江山——“徒弟,一上午的时间你……”
然后钟文端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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