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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如骏不由得嗤笑。笑幻象雷声大雨点轻,也笑自己没用。
钟文端到薛如骏面前,叹气道:“过去就好了,你先歇歇。”
薛如骏道:“好。”
天门外极目处皆一片平旷——只是这平旷是至高处的平旷。
进天门继续东行即豹头崖,因崖首行似豹头得名,立在豹头崖顶,只见得满目草棉般的云,奶盖一般压在深崖之上。
钟文端向薛如骏介绍道:“前面那处就是豹头崖,你我正在崖顶。上千年前,意玄宗剑修之祖当轲便在豹头崖顶飞升。”
薛如骏懒懒应道:“嗯。”
钟文端继续道:“你要寻剑,等你休整好可到豹头崖底寻找你的机缘。”
薛如骏道:“嗯。”
看薛如骏一点儿都不急,钟文端忍不住道:“待会儿要寻剑的是你,你有什么该问的、想问的,现在赶紧问。下豹头崖的只有你一个,我不下去。”
薛如骏一直看着钟文端,这时笑问:“师父以为有何事不得不说?我听着便是。”
“好,”钟文端坐到地上,“你先坐下来,我仰着头难受。”
薛如骏乖乖坐到钟文端身边。
钟文端问:“你知道为什么意玄宗历代以来的剑修大多是一师一徒吗?”
薛如骏不假思索答:“不知道。”
“……”显然薛如骏根本没想,钟文端沉默了一会,才继续,“我与你说过,意玄宗剑修一生只一剑,此一剑皆来自于当轲之手。”
薛如骏点点头,颇以为然。哪怕钟文端的话没头没尾。
“当轲为上千年前天下铸剑之师,飞升前铸下八十一把剑,敛在豹头崖底,以供后人自取。同时立下规矩,意玄宗剑修一人毕生只得用此一剑,人剑相通,人不死剑不毁。而一字辈只得取一剑。所以意玄宗代代下来,剑修始终后辈稀少。”钟文端道。
作者有话要说: 呃,现在的薛如骏说一句“有点疼”已经是他撒娇(?)的极限了……
☆、教育差距
一辈一剑,若一师收二徒,便一定有一徒用不得当轲的剑。
当轲为宗门剑祖,没有当轲的剑,算不得正统的当轲后辈人。曾有一辈剑修收了三个徒弟,不公正的同门关系最终招来倾轧。
师父死不过百年,三人仅一人独活。
自此,意玄宗剑修只收一徒。并不论当年是否为那一辈狭隘偏激。
钟文端起身,向薛如骏伸出一只手,道:“你起来,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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