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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的断臂流着血,另一只手握着的屠刀也在流着血。
海滩上望眼所见, 满是红叶镇的百姓,满是叫不醒的“活死人”。似乎所有百姓已变作提线木偶,被操纵着奔向海滩。人们既无意识也无五感,甚至不能强行致其昏迷。
他现在该做什么?
鼻尖的血腥气愈加浓重,钟文端站在原地, 不知几数的人从他肩边擦过。
化神期修士也没资格做一切想做的事。
万人所向,海水黢黑,“红叶镇”泛着微光。阵那边看上去如此真实,像在某处立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钟文端能看见颤动的红叶, 能看见房屋门窗间的阑珊灯火。
海市蜃楼?
那不是虚幻的。
凭空出现的“红叶镇”,纹丝不动地立在海水中。海滩上意识清醒的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像座鬼城。
然而……在红叶镇百姓眼里,也许他们仅仅在向家中走去。
海滩上一片杂乱, 秦族人的起伏相应的呼喝到处都是, 可钟文端不知缘故地感到寂静, 像心上缠了一条软腻冰凉的蛇。
一秒,一刻,两刻。时间在混乱中消失得格外快。
死的人越发多了, 秦家的措手不及,慢慢显现出矛盾、争论,而这些矛盾争论每一刻都在往更尖锐尖锐的方向发展。
今夜,十八日夜,出乎所有人意料,红叶镇的凡人、修士无一预料过,甚至敢想象过类似现在的画面。可即使如此,也很难咎责秦家疏于防护,因为自察知异常来,到今夜,也不过短短四日。
而表面上看来相当短的四天,究竟积累了多久,无人知晓。
伺机而发,一击毙命。
至少,能让驻府在红叶谷的秦支族到现在,毫无办法。等秦家主族赶来时,红叶镇早已死伤惨重。
一个青年噔噔噔跑来,喘息道:
“支族长,拦不住……百姓已死百余人。”
青年面前立着两人,一人正是秦仲严,另一人则是秦家主族族长的嫡次子秦仲京,或说是秦仲严同父异母的亲弟。
听青年所说,一时秦仲京脖子上挣出数条青筋,脸红得骇人,在秦仲严张嘴前,冲青年怒吼道:“撤阵,撤阵!把这狗墙撤了,让他们死海里!”
“仲京!”,秦仲严登时喝道,“你疯了?!”
“你他娘看看现在是谁疯了!他们不是想进海吗?让他们进去!拦个屁,有用?!”秦仲京满目的火焰烧到秦仲严身上。
秦仲严蹙眉道:“撤阵这些凡人就不会死了?你冷静一点!”
“冷静?”秦仲京音调突地低下来,一字字道,“那些百姓死得连全尸都没有。”
秦仲严观望许久,只道:“勿意气用事,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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