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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薛如骏既未言语也未稍动。
偏头去看薛如骏时,却只瞧见薛如骏一动不动,双眼落在亭中。
“哎!怎么了?”钟文端唤他。
薛如骏垂下眼,缄口不语。
“说出来。”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出来。
青年仍一动不动,除了悄悄蜷起来的手指,他的手指在发抖。
疼。
熟悉的、愈加剧烈的疼痛,黑暗的、错杂混乱的画面,从过去到现在不止息地压迫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仿佛置身在一条寂静的路上,在这条路上他四处弥望,可既不见人,也不见光。
他一个人向前走,只有梦魇纠缠着他、引导着他。他筑基,他在豹头崖下万剑穿心又站起来,他一步步变得更强——一切如此的自然,仿佛水到渠成,又仿佛早已……了识于胸。
仿佛这一切都是他拥有过的东西。
至今三年余,自离薛家始。
子正。
他想起子正。
子正是谁?
天下第一剑修,他与子正交过手。
不不不不。
他何时同子正交过手?
那人……分明是他的师父。
眼前骤然一黑。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风声中夹杂着细微的呼声,如从千里外传来——
“薛如骏?你怎么了?”
薛如骏薛如骏薛如骏。
有人叫他,谁呢?
子正?师父?
薛如骏一阵恍惚。一个正义得可笑的修道者,怎么会是他的师父?
他没有师父,也从未拜过师。
他是一个人,一直都是。
未待薛如骏将此思考清楚,脚下陡地一空。在这一瞬风声也无,呼唤也无,视听不再向内传达信息,只有熟悉的、不可承受的力量向薛如骏压来。似乎曾是他左膀右臂的力量此时却要撕裂他。
很疼,理所当然的疼。
薛如骏已经习惯了。然而不知为何,在疼痛几乎要将他压垮时,他忘了刚才想的所有的事,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显现出两个字,并催促着他将它说出来。
向一个人说出来。
钟文端立在薛如骏面前,薛如骏不动,他也不动,只是盯着薛如骏。
薛如骏心脉没有异常。
两人四目相对,可薛如骏却失了魂一般,仿佛看不见钟文端。钟文端未再出声,在薛如骏面前耐心地等薛如骏。
某刻——
“子正。”
青年哑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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